PS. 奉上今天的更新,順便給『起點』515粉絲節拉一下票,每個人都有8張票,投票還送起點幣,跪求大家支持讚賞!
好奇之下,紅葉看着我驚悚呆滯的表情,拽了拽我的手問道:「啥是個火尾廉?」
我苦笑一聲道:「他不說我還真想不起來,因為這東西,我也沒見過,我......只聽自己的班長說過。它是一種『食獸』。」
隨後,我把有關於自己知道的,「火尾廉」的事情,告訴了大家。
火尾廉,我始終以為只是一個傳說。而傳說中的生物,難免虛無縹緲。
據說,這種生物會聞人間煙火而動,尾部冒火,口吐毒蟲,趨鬼趕陰,且善能食狐。
而且,這東西的本事也很大,它還百毒不侵,口味兇悍,食腸蠻橫間,本能饕餮天下百味,可偏偏味覺偏怪,只食天下污穢之毒物。
也因為它這好吃「污穢」的關係吧,在廚子行當里,他還有另一個封號,叫「火尾破財神」。
「破財神」那自然就是破產敗家的意思。
在廚子行當,它是「陰食敗主,食之無味,破鍋散財,廟倒灶熄」之象徵,有大凶之像,號稱是天下廚道五臟廟中,人人避之不及的「食之凶獸」。
就這麼個東西,用當年我老班長的話說,丫就是廚子行當里的喪門星呀!
古時候的廚子迷信,傳說誰要是看見,甚至夢見了這尾巴帶火的破玩意!那就直接自己歇刀毀灶,或者抹脖子自殺吧!要不然,必定會家破人亡,死無全屍的。
……所以,當老十九說出「火尾廉」這三個字的時候,我一上來就在考慮一個問題……我是不是可以去死了?又或者,永遠告別這個行業?
而老十九看着我陰晴不定的表情,忽然搖了搖頭道:「我看你年紀輕輕,懂得不少,卻沒什麼主意呀?我說到這個地步了!你還不明白?」
他一句話,瞬間點醒了我!
三桌大紅紙的陰宴,發霉的古法糯米,月夜下的貓群,搶劫我們的行李,發狠的貓人和明燈王……這一切,只缺最後一個環節!
於是,我推測道:「……這隻火尾廉是有人刻意召喚出來的?!而且這個人就是五臟廟的某個廚子!召喚的方法就是那三桌糯米陰宴?我們只不過是路過打破了陰宴的儀式,才招惹了一切?對嗎?」
老十九點頭。
可我又不解的問道:「可.....為什麼會有人招這種陰悔破敗的怪物出來呢?召喚出來又有什麼用?作死麼?」
老十九沒有立即回答我最後的問題,而是眯縫着眼睛望出木屋的窗外,許久許久後,他才回答我道:「也許……他是為了報復吧!人的心思,太複雜了。」
報復……誰?
我想開口繼續問,不過卻被老十九的手勢阻止了。
因為這個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了一聲狐狸的悠長嚎叫,隨後,老十九臉色激變。
他突然打開了木屋的門,徑直走了出去,可走了一半,又回過頭來,沖我們說道:「我去料理你們留下的尾巴,在這裏你們絕對安全,明天天亮,就趕緊走。」
「你一個人出去?不需要我們幫忙?」我質問。
老十九點頭,同時伸手指了指我床鋪上的王吼道:「你兄弟的咒不用擔心,等你們到了趙家樓,找一個叫『趙海鵬』的人,那個人,懂得怎麼救他!他也是五臟廟裏,不多的好人了。」
老十九的話,再次讓我心頭「咯噔」一聲。
趙海鵬?這不就是我老班長的名字麼?這個自稱老十九的人,也認識我的班長麼?
這個人……到底是幹什麼的?
在之後,男人又補充道:「還有件事我特別提醒你們,為了你們兄弟好,千萬別在趙家樓提及我的名字,否則,你們什麼都辦不成,明白麼?」
說完後,他再也沒有搭理我們,一頭鑽進了濃濃的夜色之中,蒸發了。
清風冷月中,我忽然感覺他不會在回來了。
在之後,我們進入了百無聊賴的等待。
寂靜中,每個人都睡不着,可所有人也都不說話,能說什麼呢?我們只不過是被莫名其妙的卷進了一個亂圈子裏而已。去被動的處理一切,了解一切,卻不知道真像的來龍去脈。
去猜?我沒那個精力。
期間,我起來取出了王吼用命奪回的行李,從中找出一些衣物,給大家換上,並順便翻撿了一下行李,發現雖然丟了煙和很多衣服,食品,不過好在壓制白食蠱的藥材,大部分還在。
剩下的事情,到了老班長家在說吧。
就這樣,我們等待着,等待着日出破曉的時刻。
可在黎明即將到來的那一刻……我還是不爭氣的睡着了。
於是,我又做回了那個夢,那個老班長用菜刀砍我腦袋的夢。
我夢見……自己又來到了老班長家前的玄關,不出意料的是,老班長還是手裏拿着一把菜刀在迎接我,那古舊的菜刀上依舊帶着森森的血跡。在陽光下異常刺眼。
提心弔膽中,我和老班長握手,擁抱,可就在我們即將分開的時候,老班長忽然把菜刀放在了我的面前。
老班長用疲憊的聲音和我說,見到我他很高興,特地送我家傳的菜刀做見面禮,希望我收下。
雖然有上一回被老班長「砍」的經歷,但不知道為啥,我還是如演電影劇本一般準確的說,我不要,那御賜菜刀老班長家家傳的寶貝,我怎麼能收,你就是砍死我我也不能要。
然後,不出意外的,老班長舉起菜刀讓我必須收下,如果不收,就拿刀砍死我……
可就在老班長舉起刀,準備砍我的時候,他忽然抬頭看了看我的身後,緊接着臉色就變了,一把高舉過頭頂的刀,也忽然收了回來。
當時,我就感覺很奇怪。
於是我搖晃着老班長的手臂問他道:「老班長!你為什麼不砍我呀!你不砍我!我怎麼醒呀!」
「呵呵」,老班長沖我無奈的笑了笑,隨後輕輕推開了我道:「不二,你來了之後,咱們喝幾天酒。還有我……還等着抽你給我帶的煙呢!北戴河!記得吧?」
老班長說完話之後,扭頭回了自家的玄關,任憑我怎麼叫,他也不在理我。
我想追過去,可是剛一邁腿,就忽然被身後伸出來的一隻手拽的死死的。
緊接着,我就被那隻手的主人,賢紅葉叫醒了。
紅葉輕輕搖晃着我,當我睜開睡眼的時候,她甜甜一笑道:「老田,太陽曬屁股了,走了。」
這個時候,我才恍然發現,大家已然收拾好了行囊,趙宏更是氣喘吁吁的扛起了昏迷的王吼,正一臉期待的看着我。
他累不行了,顯然急需我的幫扶。
那個叫老十九的男人,也果然沒有再回來。
看着趙宏的吃力,我無奈的笑了笑,坐起身子,幫他扶好搖搖欲墜的王吼。
可就在我起身的時候,我又忽然發現,自己身上的傷……至少好了百分之八十。
愕然間,我抬頭看着紅葉,有些激動的確認道:「這傷?好了?我不是做夢吧?!」
紅葉笑着點了點頭,同時學着老十九的口氣道:「這就是......狐狸的獎賞吧?我們幫他們殺了明燈王,所以它們救了大家。」
這,也許是我幾天來聽過的唯一好消息了。
沒有了毒素和傷痛的困擾,我頓時自覺一身的輕鬆愉快,長吐了一口胸中的濁氣。就連肩膀上扛着的王吼,也沒了先前的死沉。
隨後,我和趙宏哼唱着軍旅時的歌曲,雄糾糾氣昂昂的推開了木門,繼續我們的行程。
在木門外,首先引入眼瞼的,是遠天上沂蒙山區此起彼伏的山崮。在那些群崮之間,我看見最近的一座橫亘在我們面前,那山巒除了山頂的平地之外,還有許多密密麻麻,大小不一的「石柱」「石人」。
赫然間,那就是我們要去的石人崮啊!我們,終於要到了麼?這一路上可真是堪比唐僧取經呀......
可就在我心生感嘆的時候,我忽然聽見身側的賢紅葉驚奇的喊道:「快看!」
緊接着,她伸出手來。
隨着紅葉所指示的方向,我立刻看了過去。
馬上,我瞳仁一緊!
怎麼會......這樣?
當我從眺望的角度收回目光的時候,我赫然看見在木屋外的雜木林後,有一個白色的朦朧車影。
那......不就是我們的皮卡麼?
從我的角度判斷,那林地外的皮卡距離我們的視線根本就不超過百米。看這意思,我們昨晚其實只是在林子裏兜了一個大圈子呀!
從原點出發,卻又回到了原點。
「這是為什麼?」賢紅葉震驚而不解道:「我和老十九從木屋裏出來的時候,我記得全是茫茫的雜林灌木,而且走了好久好久,根本走不到邊,可沒想到這皮卡居然......」
聽着紅葉的話,我似乎想到了什麼。
於是,我默然轉身,看了身後的木屋一眼。
那屋子就蓋在一個低矮山丘的斷崖之下,木屋非常樸素,沒有任何裝飾,只不過在它的屋檐下......有一盞黑色的燈籠,在輕輕隨風搖曳着。
我看着那盞染成黑色的小燈籠,無奈的笑了笑,然後回過身,與趙宏一起扛着王吼走向了我們的皮卡。
在皮卡周圍,不出我的意料,除了碎裂的玻璃以外,一切都消失了。座位上的石頭,老齊路正中的三桌陰宴,以及滿地的黑霉糯米。
一切都消失了,仿佛做了一場夢一般。
趙宏安頓好王吼以後,面對着這悄然消失的一切,不住的問我們是不是在做夢。他回身又去找那個來時的木屋,卻發現無論如何,也找不到了。
我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別找了,咱們昨天借宿的地方.....根本就不是人蓋的。」
「什麼?」趙宏愕然問我。
「什麼?我也不知道什麼!確切的說,你的話我也想問別人的。」我黯然回答道。
平心而論,昨天晚上的事情,還有很多我們不明白的部分,比如王吼扔在地上的死貓,是誰埋起來的?那隻紅葉的手機為啥會到明燈王嘴裏?貓人又是個什麼東西?王吼的手機,為啥會放在陰兵冢的祭台上?到底是誰擺設的陰宴,來召喚的火尾廉......
可我問誰呢?這所有的問題,能問的只有那個叫老十九的傢伙了吧?可他是人還是妖精.....我們都搞不清。
也因為我的累吧,我沒有在去深想什麼,此刻我心裏有的,僅僅是一盞黑燈籠,以及一個叫老十九的名字而已。
很快,我們乘着皮卡,在朝陽下,順着平坦的老齊路,來到了讓我魂牽夢繞的石人崮趙家樓。
在那裏,我的老班長在等着我,也許明燈王和那個貓身人......也在等着我。
總之,為了讓王吼能夠清醒,為了解掉我們身體裏的白食蠱,也為了幫助老班長解決眼前的難題。
我們必須的到,不惜一切。
【《食咒》第二部,魯南鬼食(上),完。2016.3.26】
【馬上就要515了,希望繼續能衝擊515紅包榜,到5月15日當天紅包雨能回饋讀者外加宣傳作品。一塊也是愛,肯定好好更!】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14s 3.9259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