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陳俊逸實在是心眼小的如同針尖一般,說到底,他跟薛奇並無什麼深仇大恨,只是薛奇搶了他的解元而已,而且憑藉的是真本事。
他卻是個陰謀論支持者,覺得是孫傳庭從中作梗,給了薛奇解元,他對付不了孫傳庭,不過把氣兒全撒在薛奇身上,還是敢的。
「陳公子放心,包您滿意。」
「走吧,今日我請客,千戶大人要好好的賞臉啊。」陳俊逸臉上露出了瘋狂的笑容,而後看了看一旁的那個人,拱了拱手道。
兩人轉身,離開了巷子。
這一幕,薛奇並未看到,不過薛奇多少也能猜到一點,畢竟他得罪的人不算多,就那麼幾個,掰着手指頭都數的過來。
「我若是不去呢?」
薛奇肯定是不會跟着常思去錦衣衛衙門的,他雖然沒去過那地方,可是在書上也看到過,進了那種地方,就等於進了鬼門關,再想安然無恙出來,那基本沒可能了。
大街上還有逃走的可能性,到了那裏,他一個人或許能逃,可是卻絕對救不了劉雪梅了。
所以既然要撕破臉皮,那只能是在大街上撕破臉皮了。
幸虧對方只是一個錦衣衛總旗,只是一個職業級1的武者,自己還能應付,這大概就是不幸之中的萬幸了吧。
「不去可由不得你!」
常思看了看轎子裏探出腦袋的劉雪梅,那一閃而過的色相終於是暴露了他的本質,薛奇眉頭皺得更緊了。
他的話說完,他的四個屬下就已經開始行動了,拔出了腰間的繡春刀,這使得街上的人都戰戰兢兢躲到了一旁。
「錦衣衛雜魚,武者等級普通級50-90,別看他們武者等級低,不過辦事兒卻向來不計後果,無法無天,跟他們作對,需要謹慎再謹慎!」
還謹慎個屁,都這個時候了,再謹慎連命都沒了。
薛奇對於系統的提示置若罔聞,他做人有自己的原則,該出手的時候,絕對不會含糊。
其實今天這情況已經很明顯了,他不動手,死路一條,若是動手,反而有可能逃出生天。
怎麼選擇?
其實道理很簡單了吧。
錦衣衛雜魚已經動手了,兩個人拔刀沖向了薛奇,另外兩個則是撲向了馬車裏的李雪梅。
「找死!」
薛奇此時的眼裏頭已經沒有了所謂的錦衣衛,在他眼裏,誰敢碰他娘子,誰就是活膩味了。
他殺過韃子兵、韃子將領,甚至連韃靼小王子也幹掉了,更是把魏忠賢的五十孫之一都給滅了,區區錦衣衛雜魚,還真不放在他眼裏。
衝鋒——亂劍——死!
整個過程很簡單,一個衝鋒,一招亂劍,一個錦衣衛雜兵當場被殺,根本來不及反應。
或許這些錦衣衛怎麼也想不到,在北京城裏居然有人敢對他們下手!
職業級亂劍——死!
如今薛奇的衝鋒、亂拳和閃避三個武者技能都已經是職業級了,用起來自然是得心應手,再加上錦衣衛雜魚實力也不怎麼樣,並且又沒想到他會動手,這一瞬間殺死兩個錦衣衛雜魚也就變得極為簡單起來。
連薛奇自己都有點吃驚。
「大膽,當街刺殺錦衣衛,你該當何罪?」常思也是嚇得嘴角抽筋,那道疤痕變得更加難看了。
他根本就沒有拔刀,因為他覺得自己都不用動手,只要往這裏一站,對方肯定就嚇得屁滾尿流了。
錦衣衛辦事,連官差都得讓着,一個小老百姓哪裏敢反抗?
或許大多數人如此吧,只可惜薛奇偏偏就是一個例外。
「罪你媽個頭!」
既然已經殺了人了,薛奇根本就不會再在意什麼了。
「你!你敢罵我?」
「罵你怎麼着,老子還滅了你呢!真以為做了錦衣衛就可以學螃蟹了啊!」薛奇的兇悍,把另外兩個錦衣衛雜魚給嚇住了,陷入了恐懼狀態,不敢繼續進攻。
所以他也有機會把這個錦衣衛總旗罵的狗血淋頭。
「我殺了你!」
常思惱了,終於拔出了刀,不過他那把刀,卻被另外一把刀給擋住了。
被擋住的常思當然不爽了,他頭也沒抬,就罵了一句:「腌臢潑才,誰敢擋老子殺人!」
不過當他抬頭看向了這個人的時候,猛地倒吸了一口氣,一瞬間大腦就當機了。
那一刻,他嚇得渾身發抖,急忙就跪在了地上。
「指揮使大人!」
北京錦衣衛總指揮使紀綱,這個人啊,怎麼說呢,歷史上的紀綱一開始還不錯,可是自從成為了錦衣衛指揮使之後,或許是權勢滔天的原因吧,最終是玩火**,把自己給玩死了。
歷史上明成祖很信任他,可是他卻利用這種信任,做了許多中飽私囊的事兒,更是企圖謀反,別的朱棣可以接受,不過謀反那就是紀綱自己作死了。
說起來這人跟和珅還有點像,只不過和珅對乾隆還是忠心的,而紀綱則有點過於得瑟了。
話說的有點遠了,這個大明朝,紀綱現在已經是北京錦衣衛指揮使,至於那些齷齪事兒有沒有做,薛奇並不知道,不過眼下看來,紀綱似乎是來幫他的。
他打算靜觀其變。
反正以他武者職業等級,也不是那信息顯示問號的紀綱的對手。
「常思,你可真是我的好屬下啊。」
紀綱冷冷看了常思一眼說道。
「指揮使大人,屬下只是接到密報,此人有謀逆的嫌疑,故而派人來抓捕,誰知道他竟然拘捕,還殺死了卑職的兩名屬下。」
要不怎麼說常思蠢呢,紀綱會攔住你,你這腦袋瓜子稍微靈便一點,就應該明白那位不是簡單人物了,你還說他謀逆,這不是純粹白痴嗎。
「謀逆?呵呵,你可真行啊。來啊,將常思帶下去,嚴加審問,本官倒是想知道,究竟是誰給他灌了**湯!」
紀綱揮了揮手,不再聽常思的解釋,旋即下馬,回過頭來沖薛奇抱了抱拳道:「薛相公,紀某來遲一步,讓您受驚了。」
「不敢當,指揮使大人認識我?」薛奇有些懵了,紀綱這個人,他還是有些了解的,並不是什麼好人,所以不可能看到他受人欺負來幫他,絕對是有別的原因的。
「紀某是奉了王爺的命,請您去王府一序呢。」紀綱對眼前這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書生,也是有幾分欽佩的。
主要是他從郡主朱玉蓮那裏聽到了一些薛奇在戰場上的豐功偉績,而燕王之所以會親自召見薛奇,也是這個緣由。
朱棣可以不信常遇春的話,但是不能不信自己女兒的話,他女兒朱玉蓮以前是瞧不上文人墨客的,對於戰場殺敵的勇士卻是非常欽佩,這一次從三原縣回來之後,就一下子成了那個薛奇的擁躉。
用現代的話來說,那就是鐵杆粉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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