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爆炸了,這是趙信現在唯一的想法,感覺自己天靈就像是一個即將噴發的火山,精血已經到了頂點,渾身燥熱無比。
「啊」
趙信猛地睜開眼睛,低頭看向劇痛的來源,見得手臂上鼓起了一個拳頭大小的肉包,頓時抬起另一隻手想去按住,但是這個時候趙信才發現,自己的另一隻手臂上早已經鼓滿了大包。
「嗡……」
與此同時,趙信只覺腳下的湖水出現了一絲波動,漸漸的這股波動越來越強,不多時整片湖水都泛起了無數的漣漪。如同煮熟的水一般,不住的翻滾着。
「天道漫漫,期頤無歸,孰知天命,行之將半」趙信忽的想起了當初在《不死法門》中層看到過,對知天命的一句簡介,知天命境界是一道分水嶺,將期頤境界一分為二,只有進入到知天命的境界後,才算踏入參悟天道的門檻。
想到了《不死法門》之後,趙信就不得不聯想到《不滅法門》,它們原本只是一套的,但是卻被自己的祖上給分開了,一本放入了小洞天趙氏福地的隕落空間中,而另一本就不知所蹤了。雖然不死不滅是不死金身趙氏的法門,但是趙信卻相信,另一本絕對和自己的少昊血脈有關係,如果自己找到了的話,一定會有大用處的。
「呼」
體內的精血已經完全不受控制,精氣外放,化為無窮盡的火精氣,猶如一團炙火,將趙信團團包圍。但是這還沒有完,這次的火精氣和原來不同,因為身處火焰中,趙信感受到了熱氣。這時,趙信終於知道自己身體上的大包是什麼東西了,那全是被混亂的火精氣炙烤造成的,只不過剛才自己天靈劇痛,沒有感受到身體的疼痛罷了。
正所謂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身體內外同時被烈火炙烤,完全是鑽心的疼痛,玩火自焚也就如此了。
「嘭」
就在趙信苦苦抵抗着烈火的時候,在趙信的腹部突然爆出一聲巨響,只覺被一個百斤大錘擊中了腹部,人被瞬間砸飛,胸口一悶,在半空中划過一道血線。
「啪……」
趙信的身體還未落地,背後的火光突然爆開,瞬間被射出了十餘米,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砰砰砰……」
這似乎僅僅是個開始,緊接着就見趙信人就像是風中的飛沙走礫一般,東搖西擺。但是觀賞性比看沙石要好多了,只看到一道不時爆出火花的火球在半空中和地面上飛來飛去,其中還伴隨着震耳欲聾的爆炸聲。
「哇」
僅僅過了小半刻的時間,趙信就已經扛不住了,鮮血剛剛出口,就被火精氣給蒸發了。
火焰頓止,趙信無力的摔倒在地,陣陣的肉香夾雜在拂風中,飄蕩遠去。
「咔嚓」
原本以為一些都結束的趙信,剛剛放聲慶祝一下自己死裏逃生,但是命運還是讓他失望了,隨着一聲清脆的結冰聲,旋即身子就僵在了原地。從趙信的右眼開始,一層薄薄的霧氣在眼中散開,如同綻開的花瓣,不多時便結成了熒光閃閃的冰晶。
從眼球開始,從內而外冰晶快速的蔓延至趙信的全身,速度之快的匪夷所思,抬手的功夫整個頭部已經凍住了,隨後的上半身,一直到腳尖的位置,從始至終也就只有數秒鐘的時間。這麼恐怖的冰凍速度,就算是全盛時期的自己也做不到,這一切讓趙信根本就沒有反應的時間,等趙信反應過來,身體已經成為冰凍人了。
「隆隆」
老天似乎根本就不想給趙信活命的機會,剛剛被凍住,整片不周山的上空迅速的凝聚一大片的黑壓壓的烏雲,烏雲中雷閃雷鳴。眨眼的功夫,大樹粗細的巨雷便徑直劈下,幾乎是好無縫隙,根本不給人逃生的任何機會,就是想至趙信於死地。
「喀嚓」
巨雷劈下,雷聲宛如洪鐘,響震天地,雷光將昏暗的天空霎時間照亮,一時間猶如白晝。
「砰」
被凍住的趙信生生的扛下了那一道巨雷,身下的山石轉瞬就被轟成粉末,趙信身上的冰晶也化為齏粉,而身體則血肉模糊,黑如焦漆。
「嗡」
在那一瞬間趙信的心神差點脫離身體,經過很長的時間才逐漸的恢復了一些意識。
「隆隆隆」
強行壓住了身體已經穩定了一些精血,趙信吃力的想躬起身,但是空中的轟雷卻在繼續。最為致命的是,這巨雷還有四道,並且那四道巨雷似乎就認準了趙信,別的地方一點都不沾,只可這趙信一個人攻擊。
山石崩裂,硝煙瀰漫,數道驚雷轟炸過後,趙信身邊方圓一里之內,早已黑如焦炭,完全的夜色交融在一起了。
而在破壞地中心位置,趙信靜靜的躺在地面上,只有胸前微弱並緩慢的起伏,說明了這個人還活着。或者說趙信此時已經不像一個人了,腹部早已經破爛不堪,完全就是一灘碎肉,而四肢更是沒有了模樣,只剩下一些被雷擊後的碎骨。唯一完好一點的地方就是趙信的腦袋了,雖然面部已經被劈的破爛不堪,但是整體看去還算完整。當然,這更多的要歸功於有天靈的庇護,有血脈根源中精血的維持。
「信爺,你要活下去」
「信爺,小洞天那個小地方根本不夠看,讓我跟着您一起稱霸大荒界吧」
「老八,你可不能讓我白死啊」
「小子,等我制服了神荼,一定要好好的和你喝上一頓」
「趙信,你可是我農依瑤看中的男人,你可不能那麼輕易的死了」
「趙信,咱們不是同路的人,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而你,似乎已經不是原來的那個趙信了」
…………
姚夢煙,荒,東方碩,嗔魔真無,農依瑤……那一個個熟悉的面孔不停的在趙信的腦海中划過,而最後出現的則是一個既熟悉又陌生的面孔,甚至趙信自己都沒有想到,自己還能想到這個人。
「我好像真的扛不住了」趙信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對誰說話,好像是對自己,也像是對所有的人。總之,能活到現在真的已經是趙信的極限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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