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可能?」屏翳此時腦中已經處於混沌了,他怎麼也想不到無痕居然還有自己的意識,之後他想也不想直接將羽翼揮下,打算將對方直接殺掉。
「太晚了……」無痕緩啟嘴唇,血肉夾雜的凝血從嘴中流出,可見他真的已經必死無疑了。但是這個時候屏翳回頭看向雨幕,而雨幕中展現的也是自己驚色看着雨幕中的雨幕,天地變色,虛空中裂開了一個巨大的口子,而這黑氣瀰漫的裂口中,伸出了一直碎肉貼合在白骨上的手掌,宛若死神的手臂,伸向了自己。
「六陰心……」這時,無痕突然一聲暴喝,驚得神情恍惚的屏翳看向對方,只見無痕顫抖的手居然從身上被撕裂的胸口拉出了急速跳動的心臟。
「你居然練成了六陰……」此時的屏翳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麼語言來形容自己此時的心情,六陰一族雖然被稱為六陰,但是卻沒有一個人能夠真正練成六陰,因為六陰一族藉助的是虛空的力量,歷史上的最強者也就只能施展五陰,那已經是極限了。而六陰也只是傳說中才存在的,可沒有一個人見過。不過傳說要是施展了六陰之後,沒有一個人能夠活下來,那是一個必死的局,可隨着歲月的流逝六陰這最後一招也消失了,從來沒有人使出過,六陰族也被稱為偽六陰,這也是為什麼屏翳病不怕無痕,因為六陰一族根本就沒有達到極致,可此時當他真的見過後,心中頓時一片灰然。
「我無痕,將是六陰族的第一人,我會續寫五界另一個傳奇」無痕將心臟從身體扯出,鮮血一驚殷紅了腳下的整個湖面,無痕揚天長嘯,隨後手掌用力一攥,自己的心臟登時爆開,加上他原本受的傷還有血脈的損壞,無痕其實早就應該死去了,只不過憑藉一口氣還在撐着,而此時他終於撐不下去了,隨着心臟的爆開自己也當場氣絕,整個人摔倒在水池中,濺起了一大片的水花。
「不……」見到無痕稱了自己的心意死去了,但是屏翳卻怎麼也開心不起來,特別是當自己看到那虛空中伴隨着無盡黑色伸出的白骨手掌,身體不斷的顫抖。原本想要動彈的身體,可是此時卻難動分毫,在他的心中生起了一個念想,那就是自己無論如何都逃不過了,這是一種內心的想法,
面對那虛空中伸出的手,即使是十大魔神之一的雨師屏翳也沒有辦法抵抗,就這樣看着自己被抓起來,屏翳撕心裂肺的大吼,但是此時已經於事無補了,「咔」的一聲,自己僅存的那一個翅膀也折斷了,屏翳被硬生生的拉進了虛空。在自己即將進入虛空的那一刻,屏翳轉過了頭看着沉入水底的無痕,突然笑了出來。
「原來如此」……
轉眼間,屏翳就被那無盡的黑暗給吞噬掉了,裂痕緩緩的癒合,不一會兒便仿佛從未出現過一般,隨着屏翳的離去,地面上的河水如潮水般的褪去,最後像是蒸發了一般,快速的乾涸。半刻鐘不到的功夫,地面上一點水漬都不存在了,僅剩下兩個閃爍着幽光的麟甲羽翼,和幾乎快被碎屍了的無痕身體靜靜地躺在地面上,在無痕身上還有一個閃爍着淡淡光芒的光團。
無痕是一個純粹的修行者,他並不是傳承者,因為他一生從來沒有想過傳承,沒有親人沒有朋友甚至沒有愛的人。如果讓他一直發展的話可能會成為五帝那種高度的存在,因為他的執念太重了。可也正因為這種執念,導致他沒有真正的看過自己所在的那片天空,這永遠都會成為他的一個遺憾,一個永遠毒無法彌補的遺憾,而現在這個遺憾也跟隨着他的隕落而徹底的消散在了塵埃之中。
「噢……」在養屍地中等待着死亡的趙信,再苦等了許久之後,忽然耳邊忽然響起了一連串的慘叫,此時趙信的身體經腐爛到發臭了,猶如死去許久一般。之前趙信一直以為那些幽靈是在等自己死亡,實際他們是在吸食自己的生氣,將自己體內所有的生機都蠶食掉,那樣的話自己完全就徹底的死亡了,此時趙信的雙眼已經腐蝕,只剩下了耳朵還有點作用,所以還能聽見聲音,不過相信過不了多久,自己是身體就會徹底的被腐蝕掉,化為一堆白骨,徹底的結束自己的一生。
「嚎」聲音越來越響亮,趙信能夠感受到這聲音就是之前在自己身周圍繞的幽靈,不過趙信已經沒有心情去理會這些了,靜靜地等待着自己死亡那一刻的到來。
「呼」山坳中冷風直灌,天色漸暗,天邊烏雲萬里死氣沉沉的,暗淡的光照在地面上,拉長了山脈輪廓的陰影。
那些原本待在養屍地中的幽靈,在這個時候忽然衝出了自己本來應該待着的地方,化為了一道道陰氣匯聚於無痕死去的身體旁,一陣猶豫之後,奔着無痕死去後留下的命源沖了進去,而原本潔淨無色的命源突然多了一些黝黑的雜色。眼見着幽靈都拼命的沖入了那命源之中,而命源中雜色越來愈多,一時間形成了一個黑色的漩渦。
「是那裏嗎?」就在這時,距離寨子很遠地方的山脈上,有幾個人影在竄動,雖然相隔很遠,但還是發現了那漩渦。黎穆是一個小宗族的傳承者,因為他出身卑微,所以一直都非常的拼命修煉,幾乎是除了修煉眼中已經沒有任何能夠讓他分心的東西了。就這樣他憑藉着自己的努力,在自己的小宗族中脫穎而出,得到了進入小洞天修行的機會。原本以為自己會從此一飛沖天,得到自己想要的一些榮耀和實力,但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進入了小洞天就是他人生噩夢的開始,爾虞我詐實力為尊的顯赫名門,還有原來自己從來都沒有接觸過的魔族都出現了,他的身份在這裏依舊是卑微的,甚至還不如在天界,不過就算他後悔也沒有用了,因為命運使然,他已經來到了這裏。
第三年,他的宗族因為一次意外,碰到了魔族除了他之外全族覆滅。幸得他逃亡後被一個族氏給救了下來,從而開始了他異姓奴的日子,這樣的日子一過就是十多年,他從一個充滿抱負的青年到一個被磨去稜角的大叔,也漸漸適應了這樣的生活,十多年前的今天他怎麼也想不到在十多年後會發生這改變他一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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