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幾天一直待在農莊裏很是煩悶,不知道我可不可以和您一起到城中見識一下?」。
方老虎知道李凌的身份以後就一直賴在農莊,他想跟着對方謀一個前程。
他不想以盜墓為生,更不想一輩子都做一個農夫。
當日查出食物中毒的原因乃是因為教坊司大廚酗酒而造成的。
教坊司自然認罰,她們不僅賠償了客人們的損失而且當眾向王家姐弟道歉。
沒有想到幾日之後教坊司突然派人送過來一封邀請函,卻也不知道又是為何?
「大人,是不是教坊司依然需要王家的美酒,她們這才派人請你過去,為的是讓你在兩者之間說合一下,讓她們繼續購買王家的酒水?」。
方老虎也只想到了一種答案,他也品嘗過王家所釀製的酒水,果然甘醇無比,若說教坊司因此而低頭也不是沒有可能。
「絕對不會,王家只是不將自己釀製的酒水買給教坊司,卻沒有禁止教坊司從別的酒商那裏購買,她們要想繼續使用這種酒根本不必如此大費周章!」。李凌否定了方老虎的說法,打開了手上的邀請函。
「哼!」李凌冷笑了一聲,原來是一個叫綠綺的女子就任新的左司樂,邀請京城的貴人們到教坊司去飲宴。
李凌本來不打算理會這些風花雪月的,只是後面的內容確實吸引了他。
泰山附近地龍翻身,不少難民不得不離家逃往別處去謀生。
這些人一來是擔心還有餘震,再就是這些人本來都是佃戶,在地震中被毀壞了莊稼,他們擔心地主按照以前的規矩照常收租,不得已之下才逃向了外地。
其中的決大多數人都向京師方向而來。
為幫助官府提前做好安置工作,新任左司樂決定將珍藏多年的一些書畫拿出來義賣,所得善款全部都捐出來幫助難民。
「真是好大的手筆,好慈悲的心腸,她們花這麼大的精力將京城中的顯貴籠絡到一起,相比場面一定很宏大,不知道大人可否帶我前去見識一下?」。方老虎雖然出身貧寒,但是對大夫的這種生活還是很羨慕的。
李凌當然不會拒絕方老虎,事實上他確實也需要一個跟班。而方老虎多少懂得一些玉器鑑賞,最是合適不過。
「大人,我們將您手裏的那批狗血玉也帶過去賣掉吧,這東西並非是祥物,只要留一兩個備用就好了!」。方老虎提醒道。
十餘塊狗血玉放在家中並不是一件好事,還是趁早出手的好。
李凌點了點頭答應了。
在他看來這些血玉雖然每塊都價值幾百兩銀子,但是卻並不是很貴重。
左司樂雖然只是一個從九品的樂官,但是在教坊司卻是一個大人物。
尤其是每一個新任官員都是教坊司中的翹楚,想必是不但人長的美貌如花,而且在樂理上有想到深厚的造詣,達官貴人們當然趨之若騖。
李凌帶着方老虎拿着請柬進來的時候,大廳當中已經坐滿了人。
這些人都是富商或者是官員,又或是一幫紈絝,都是很有背景的人物。
此時綠綺正坐在帘子的後面彈奏一曲春江花月夜,餘音繞樑,悅耳動聽。
「真是妙曲啊!」。有如此的才藝,難怪能有如此的陣仗。
方老虎可不懂得風雅,他坐下來之後就將自己的目光轉移到了桌子上。
先吃了幾個水果,而後拿起桌子上的酒壺便開始了大口喝了起來。
「大人,這裏果真不是王家所釀製的酒水,看來教坊司的生意要有所減少了!」。方老虎喝了幾口水酒就察覺出了不同。
這酒太淡了,沒有王家的水酒過癮!
他在此肆無忌憚的吃喝,終於引起了其他人的注目,臨桌上的不少人都開始側目。
方老虎意識到了別人的反感,悄悄的閉嘴了。
一曲美妙的曲子之後綠綺終於進入了正題,她向客人們介紹這次飲宴的目的。
「這次所拿出的,都是我們教坊司歷年來所收集到的名人字畫,不少都是罕見的珍品,待會兒還請各位善長仁翁踴躍開價,為那些失去家園的災民們多做一點貢獻!」綠綺高聲說道,聲音清脆,別有一翻風味。
她故意躲在帘子後面的舉動果然引起了客人們的胃口。這些貴人們紛紛議論起來,大家都想知道帘子下面隱藏的到底是怎樣的一副容貌。
「那些書畫先不要去說,不知道司樂的容貌值多少銀子呢,我出五十兩銀子捐給難民,但求一觀司樂的容貌!」。
不知道是哪個紈絝隨便吼了一嗓子,立刻引起了其他人的興趣。
「我出一百兩銀子,希望可以能夠單獨見左司樂一面。」。
「我出兩百兩銀子!」。
叫價的聲音此起彼伏,價格也逐漸被抬高了起來。
京城富商雲集,願意為美女一擲千金的人自然不少,只是當一個少年報出一千兩白銀的時候大廳當中的人集體失聲了。
「我出一千兩銀子,只求和綠綺姑娘一見!」,青年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傲然的說道。
眾人不再叫價,自然是這年輕人勝出了,他環視了一周在坐的眾人之後開始往綠綺所在的方位走去。
「大人,幾千兩銀子對你不算什麼吧!你何不再拿出幾千兩銀子?這樣雖然破一點財,也好過受這年輕人的鳥氣!」。方老虎也看不管這年輕人倨傲的模樣了。
李凌搖了搖頭,他絕對不會為了這個所謂的左司樂而一擲千金的,否則事情傳了出去,只怕對自己名聲不好,這種出力不討好的事情,他才不會做呢!
「這位公子請留步,奴家也出一千兩銀子給難民,請公子暫時放過奴家,不若等我們緣分到了的時候再相見,不知道公子意下如何?」。綠綺姑娘出言阻止了出一千兩銀子只為一見真容的年輕人。
很顯然,他並不是綠綺姑娘中意的人選。
年輕人一聽此話便大怒起來,此時再也顧不得憐香惜玉,他大聲喊道:「怎麼,你瞧不起我劉某?家父是劉光,官拜五軍都督府左都督,朝廷一品大員,執掌京師防務,憑藉這個身份可以見一見姑娘嗎?」。
原來這位豪客居然是左都督的兒子劉光,京城中有名的紈絝子弟,一向仗着父親的身份橫行無忌,怪不得沒人敢和他競投呢!
「這位公子誤會了,奴家並沒有瞧不起任何人,只是按照我們教坊司的規矩,想要姑娘第一次出面必須有一首絕佳的詩文來陪襯,不知道在坐的哪一位願意做首詩出來?」綠綺姑娘不卑不亢的拒絕了劉光,教坊司多年來的規矩不可破。
這個風俗已經沿用多年,青樓為一般的女梳櫳都有諸多講究,何況教坊司的女官第一次在人前展示。
「那我花了一千兩銀子有何用,難道這錢我就白出了嗎?」。劉光憤憤不平的說道。
平白無故被人耍了一次,他心中真的很窩火,若不是對綠綺的姿色有所期許,他早就開始罵人了。
「若公子不嫌棄,我們可以聯名向難民們捐款,算是我們兩個共同的心意,不知道公子意下如何?」。綠綺早就想到了對策。
身處在教坊司之中,三教九流何等樣的人物沒有見過?劉光只是一個紈絝子弟而已,只要把他捧的高高的,任何事情都能夠解決。
「竟然能夠和綠綺姑娘一同署名真是幸運啊!」。
客人開始羨慕起來,綠綺的容貌早晚都能看到。
這樣的機會卻是不多,劉光也算是在眾多賓客當中脫穎而出。
「這樣未嘗不可?」。劉公子甩了一下袖子回到了座位上。
他所在乎的只是在人前顯示一下威風而已。
「既然劉公子沒有疑義。我們便開始下一個環節吧,不知道有哪位才子願意為本姑娘賦詩一首呢?」。綠綺姑娘開始催促道。
她很期待能夠有一位大家為自己做出一首好詩,郎才女貌的佳話永遠流傳下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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