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六名真君,對中土真君也是個威脅,十八名真君,雖然可以相互掩護,也有人防禦超高,但是六人出手,終歸會給大家帶來不小的麻煩。
所以掌令使試圖通過口舌挑撥,讓對方真君心生猶豫。
沒錯,真神教都是些瘋狂的信徒,但是修行到真君這個層面,鮮有人不為自己打算的,想讓一名真君慷慨赴死,那真不是一般的不容易。
呼延書生知道他的用意,也輕笑一聲,「就算再隕落一名真君,那又如何?咱們這裏十八個真君,大不了再來一次就是。」
然而,他倆不說還好,這話一出口,倒是有五名真君一抬手,對他們發起了攻擊。
只有那佛修無法尊者,雙腿一盤,虛虛坐在空中,摸出一顆丸藥丟進嘴裏,沉聲發話,「諸位先撐一下,我傷勢有點重……片刻就行。」
他方才被楊真君和呼延書生夾擊,受傷不輕,此刻終於有點時間了。
二神主急得大叫,「無法真君快點來,大家撐不住啊。」
無法尊者雙眼微眯,輕哼一聲,「我真的需要歇一歇,沒事……他們打不破我的金剛防禦。」
他這話挺有意思,雖然說了不參戰,但也有一層誘導的味道我防禦很強的哦,不信你們就來試一試。
但是中土真君哪裏吃這一套?我們只須打爆這個三神主,然後就可以慢慢跟你們算賬。
收拾你這個禿驢,何須急在一時?
十八名真君,竟然無一人理會他,甚至幾名真君直接承受其他真君的攻擊,也要對着三神主出手這傢伙才是重點。
十八名真君圍攻一人,場面何其地壯觀!
就在此刻,只聽得砰地一聲大響,那無法尊者直接炸裂了開來,化作漫天的火焰。
中土的真君雖然在圍攻三神主,神念卻是可以四下留意的,見狀齊齊倒吸一口涼氣,心中也是一驚:握草……又來?
天色頓時猛地一黑,都不是昏黃了,幾近於暴風雨來臨之前的昏暗。
緊接着,在無法尊者爆裂的地方,驀地現出一人來,馬臉吊眉,膚色白皙,一臉的虬髯。
丁家的相實真君先叫了起來,「是你這……賊酋?」
「不,不是他,」白虎廟的真君也叫了起來,「這廝的氣勢不對!」
公孫不器看得有點迷糊,少不得看一眼呼延書生:這廝是誰啊?
呼延書生忙着圍毆三神主,不過他的神識,還在關注着周邊,感覺到公孫不器求助的眼光,他傳過去一道意念:「應該……是真神教的大神主。」
書生真君是參加過衛國戰爭的,不過當時他地位不夠,根本沒資格見到真神教的大神主,可他終究是西疆人,類似的傳言聽了不少,猜得出對方的身份。
沒錯,來的不是別人,正是真神教的大神主,新月國的精神領袖。
丁相實和白虎廟真君,都做為真君參加過衛國大戰,還跟大神主照過面,反應最快,像玄後這種,雖然也參加了戰爭,沒跟對方碰過,反應就略略慢一點。
大神主打爆無法尊者之後,也不着急出手,而是雙手向身後一背,揚着下巴沉聲發話,「現在給你們兩個選擇……臣服,或者隕落!」
他雖然一臉虬髯,面容卻是白皙,竟然帶給人一種陰柔的感覺,尤其在說這話的時候,臉上的肌肉都沒有任何反應,更增添了陰森之氣。
不等中土的諸多真君發話,其他六個新月國真君,衝着他齊齊一躬身,「見過神使。」
「這才是神使?」中土國的真君們,不止一個張大了嘴巴。
「不,你不可能是神使!」白虎廟的真君大喊了起來,竟然有些難以抑制的激動。
「沒錯,」因果殿殿主也點點頭,「你若是神使,我們怎麼可能贏得了衛國戰爭?」
大神主淡淡地看他一眼,一副懶得辯駁的樣子,然後他一抬頭,看向空中的武運之塔。
他的嘴角微微一撇,伸出右手來,屈起中指輕輕一彈。
那高達千丈的武運之塔微微一震,瞬間就消失了。
甚至連衝擊波都沒有,無聲無息,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
「這就是你們的仗恃?」他都不看中土的真君一眼,只是空洞地看着空中,像是在喃喃自語一般,很隨意地發話,「只帶了一個副塔來,算你們走運。」
「我去!」因果殿殿主頓時傻眼,「這還真是神使?」
氣運之塔的副塔,不是破不得,但是能這麼輕描淡寫破開,肯定不屬於這個位面的存在。
公孫不器卻是冷哼一聲,「神使不得擅入敵國,閣下莫非不知?」
公孫家的傲氣,是傲到骨頭裏的,現場十八名中土真君,卻是他這個新紮真君,最先開口責問對方。
當然,他也不是盲目地中二,公孫家先後有三人,飛升到了上界。
前人到了上界,混得怎麼樣,他不是很清楚,但是並不妨礙他以此為榮。
當然,公孫家的前人混得再好,估計也不會是真神教這種龐然大物的對手,但是他還就是不在乎,正是他前不久才說的那句話「那又如何」?
他可以不要性命,但是有些東西,卻是要堅持的公孫家沒有孬種!
然而非常遺憾,他視死如歸地問出了這句話,神使卻是連回答的興趣都沒有。
大神主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然後繼續自顧自地發話,「想將中土的真君一網打盡,看來是不可能了……不過,十八個也差不多了,有誰不願意接受真神的奴役嗎?」
「去死吧!」白虎廟的真君嘴巴一張,一道金黃色的光芒從他口中吐出,打向大神主。
這一招,他甚至在對付三神主的時候,都沒有用過,現在顯然是要拼命了。
不過非常遺憾,因為受到末日審判的干擾,光芒在空中,飛得異常緩慢,甚至大家都能看得清楚,這是一個小巧的錐形物體。
「攢心釘?」玄後見狀驚呼一聲,「沒想到你竟然練成了如此厲害的……」
話說到一半,她說不下去了,攢心釘是白虎廟最難練的神通沒有之一。
練這神通,不但要有大智慧大毅力,還得煉製出相關的道器,並且跟自己融為一體。
這是玄青位面,極少的、需要有道器為基礎的神通,別的不說,光融合就要難死人。
事實上,此術也是上界傳下來的,據說一旦修成,飛升之後還可以繼續提高,哪怕在上界,也是威名赫赫的神通。
不過非常遺憾,在末日審判術法的面前,真的不夠看,速度慢得像蝸牛,玄後想要稱讚,都沒辦法繼續因為聽起來很像是在說反話。
白虎廟的真君聞言臉一紅,猛地崩斷了心脈,一口精血噴出,「疾!」
金黃色的攢心釘,速度一下提升了起來。
李永生的神識,一直都關注着這裏,見到這情況,他都忍不住心中一動。
不過下一刻,他一側頭,若有所思地看向南方。
兩道長虹,瞬間破空而至,鑽入了那一團昏暗的空間中。
李永生的臉上,頓時泛起一絲怪異來。
就在此刻,風真人再次匆匆趕來,她一臉的惶恐,「李大師,那末日審判的威力,看起來越發地大了。」
「沒事,」李永生一擺手,淡淡地發話,「可曾看到那兩道長虹?有強援到了。」
「強援?」風真人先是一愣,然後欣喜地點點頭,「我看到了,不過……是哪兩位真君?」
李永生看她一眼,沉吟一下才回答,「或許你未必喜歡聽到的答案。」
「沒事,」風真人一臉的堅毅,「我受得住,你只管說就是。」
李永生怪怪地看着她,半天才微微一笑,「好吧,是朱雀和白虎。」
風真人聞言,先是一怔,然後驚天動地地叫起來,「野……野祀?」
李永生一攤雙手,笑着發話,「你看,我就說了,你未必受得住。」
風真人何止是受不住?她簡直要抓狂了,「野祀……也跟真神教聯手了?」
「你在說什麼啊?」李永生奇怪地看她一眼,「除了朱雀,還有白虎呢……你不會以為,它會跟真神教聯手吧?」
白虎在西疆,可劃不到野祀里,主要原因就是,它是抵抗真神教的急先鋒大家都是玩香火的,你到我的地盤算怎麼檔子事?
玄女宮對此,是頗有一點微詞,不過白虎廟並不在意,每次談及白虎野祀,總是含糊其辭矇混過關,萬一惹得急了,就直接表態,一個白虎怎麼也頂兩個真君,西疆需要它。
總之,風真人聽說過這些,她是驚訝朱雀的出現,一時間竟然忘記了,白虎可是真神教的死敵。
念及此處,她忍不住幽幽地嘆口氣,「看看白虎廟的野祀……真是沒法比啊。」
她的語氣實在太幽怨了,仿佛是在稱讚「別人家的孩子」一般。
李永生苦笑一聲,無語地撇一撇嘴,這老鳥兒……還真是會抓時機啊。
風真人敏銳地發現了他的苦笑,「怎麼,朱雀有問題?」
「有問題?」李永生看她一眼,微微搖頭,語重心長地發話,「你永遠不要懷疑,一個野路子的傢伙,混入體制的決心!」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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