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剛轉過身來,定定的看着韓瑞雪,一字一頓的道:「瑞雪,跟我回西疆吧。」
「啊?」韓瑞雪一下沒有反應過來。霍剛雖然總是跟她說西疆有多麼廣闊,那裏的風土人情有多麼好看,聊天的時候邀她去玩,可是韓瑞雪只是當他隨口說說。沒想到他會突然提出要帶她去西疆。
「這話我一直都想說,只是開不了口。」霍剛站在街中心,決定對韓瑞雪表白。
他向來不是一個優柔寡斷的人,更何況在西疆呆了那麼多年,跟那些邊疆民族接觸,也被同化了不少。雖然霍剛一向自律甚嚴,可是遇到喜歡的姑娘,仍然是能開的了口的。只是遇到韓瑞雪之後,霍剛整個人都羞澀了,仿佛回到了年少懵懂的時候,總是患得患失的。
雪花很是應景的落了下來,落在韓瑞雪的睫毛上,她卻沒有感覺。
她只能感到心臟在「撲通」「撲通」的越跳越快,好像她一開口說話,心臟就能跳出來一樣。她知道霍剛要說什麼,期待霍剛說點什麼,可是又有些害怕。
「瑞雪,我喜歡你,想要帶你回西疆,想要你永遠陪在我身邊。」霍剛道。
韓瑞雪有些不明白霍剛的意思,她抬起頭來,認真的問道:「什麼叫做永遠陪在你身邊?」是做妻做妾還是做丫鬟?
霍剛被韓瑞雪問的一怔。他以為自己表白韓瑞雪就會答應,卻沒想到她卻會反問自己。
看到霍剛遲疑,韓瑞雪舉步往前走。
心跳慢慢的平靜,韓瑞雪整個人也理智了。
剛才還在嘲笑劉曉梅聰明反被聰明誤,一個小小的農女看不清楚形勢,居然想要嫁給一個一品的官員。到了自己這裏,不也是犯了跟劉曉梅一樣的錯?
她除了比劉曉梅多一點錢,還有什麼比劉曉梅好呢?就以她的身世,怎麼能配得上霍剛呢?霍剛說這話,應該只是想要把她帶到西疆去吧?
往前走了一段路。霍剛才追上了韓瑞雪,他很是堅定的道:「瑞雪,我還沒有正妻,你嫁給我吧!」
笑着搖了搖頭。韓瑞雪不再說話,只是專心的走路。說霍剛喜歡她她倒是相信,要不然霍剛也不會不遠千里的來到這個小鎮,幫她這麼多忙。
可是霍剛也就是喜歡她而已,根本就沒想着要娶她為妻。
霍剛也覺得有點窘迫。他乾巴巴跟韓瑞雪解釋:「瑞雪,我還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他是真的沒有想到,要這樣娶一個女子為妻。可是看到韓瑞雪生氣,他又覺得自己應該有個承諾。
再一次站定身,韓瑞雪輕輕撣落落在身上的雪花,挑了挑一邊的嘴角,笑着道:「霍大哥,不要為難自己,也不要為難我。」
倆人沉默着走到了王建武的縣衙,又沉默的走回了小院。再也沒有說一句話。
一回到小院,小嬌娘一臉八卦的湊了上來。
「瑞雪姐,你跟霍大俠都聊什麼了啊?」小嬌娘早就知道霍剛的身份,可是仍然改不了叫他大俠。在小嬌娘眼裏,凡是功夫好的人,都應該是大俠。
「我們什麼都沒說啊!」在隔壁的韓石頭跟韓豐年已經睡熟了,韓瑞雪輕手輕腳的回了屋,用小嬌娘燒好的水洗了洗臉,就躺在了炕上。
舉起手來看手上的戒指,韓瑞雪有些想不明白。不是想不明白為什麼重生一次還有這麼多不如意。而是想不明白,自己這股以為什麼都會成功的自信是從哪裏來的?
小嬌娘躺在韓瑞雪身邊,欲言又止。她早就看出來瑞雪姐很不開心了,想要開導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沒事兒!」韓瑞雪轉過身來。面對着小嬌娘道。
「那今天霍大俠沒跟你說點什麼嗎?」他馬上就要離開了,若是有什麼話,不趕緊說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再說了。
韓瑞雪面無表情的道:「你想他會說什麼?一個二品大員跟一個身世悽慘的小農女?」
小嬌娘一臉鬱悶的道:「可是瑞雪姐,你不是一般的小農女啊,你是無人能及的韓瑞雪啊!」
「再無人能及,也是小農女。」韓瑞雪微微閉上了眼睛。不讓自己的眼淚落下來。就這樣吧,自己的第一次動心就這樣結束吧。
小嬌娘學着韓瑞雪平時安慰她的樣子,輕輕的撫摸韓瑞雪的胳膊。
夢境裏韓瑞雪仍然很不開心。
本來不想跟李輝說,可是李輝一直追問。他可是將韓瑞雪當成是親妹妹一樣看待的,在現實中若是受了什麼委屈,就算是他幫不上忙,也能給出個主意不是。雖然他出的主意韓瑞雪一般都不怎麼待見。
「你是說你失戀了啊?」李輝問道。
韓瑞雪點頭。
「你不是只有十四歲嗎?」李輝繼續問。
韓瑞雪點頭。
「那個將軍也就十八九歲是不是?」李輝問。
韓瑞雪仍然點頭。
「那你們這樣不就是早戀嗎?兩個十幾歲的小屁孩過家家而已,有什麼傷心的!」李輝想都沒想就道。
韓瑞雪這回點不下頭了:「大哥你怎麼說話呢?我十四歲不算小了。霍剛那個年紀,要是成親早孩子都有了!」
「在我看來你們就是孩子啊!十幾歲的年齡,以後的人生又那麼長,現在的痛不欲生什麼的,用不了十幾年,幾年之後,你就覺得是自己年少無知了!」李輝說的頭頭是道。
韓瑞雪不服氣,問道:「你怎麼知道?難道你像我這樣過?」以韓瑞雪對李輝的了解,他應該是感情經歷空白的人,有什麼資格來教訓她。
沒想到李輝點了點頭,道:「我當然有過這麼一段了!」
李輝在十幾歲的時候,有一個女教官,長得很是英武,他見到的女人少,見到這麼英姿颯爽的女人更少。
為了討女教官的歡心,什麼都是沖在最前面,可是直到女教官離開,記住的仍然是他的代號。
「你知道我那時候有多難過麼!」李輝看着韓瑞雪,一臉唏噓道:「我那時候難過的只能吃兩碗米飯了。可是沒過幾年,我連女教官長什麼樣都忘記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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