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慶海的一聲聲娘在於文艷的耳朵中回想。
於文艷躺在被窩中,想想着周慶海的模樣,心裏聽到那一聲聲娘既開心又心酸的難以入睡。
柴志恆「哈哈」笑着說,是不是又想重溫昨天白天的激情。
於文艷嘴唇撅起來,扭過頭,不願意搭理這個不解風情的傻蛋老公。
姜志恆爬到於文艷的背上,用自己的嘴唇向於文艷的嘴唇上湊去。
於文艷用手掌推開姜志恆的嘴,用被子將自己裹的嚴嚴的。
姜志恆嘴上說,你看看你,明明是想要,卻偏要裝作不要的樣子,都老夫老妻十年了,還裝什麼矜持啊。
於文艷聽到姜志恆的這句話,芳氣從嘴中飄出,用小小的指甲在柴志恆的胳膊上掐了一個紅紅的印記。
姜志恆雖是練武之人,但這狠狠的一掐,卻也讓姜志恆咧咧着嘴大叫起來。
姜志恆與於文艷結婚十年,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情形。
姜志恆回憶着這兩天的種種事情,無論是土匪屋裏恩愛還是下山買胭脂、布料都沒有哪裏惹於文艷生氣的地方。
姜志恆想着想着,想起了於文艷見到那個孩子的時候,內心充滿了溫柔和憐憫。
周慶海想想,這也沒有什麼不妥之處,於文艷生就一副菩薩心腸,別說見到一個被凍僵的孩子,即使見了一個受傷的小兔子,一個受傷的小鳥等等世間的小動物和被折斷的小花小草,心中就會升起一股悲傷。
為此,姜志恆總是在夜晚沒有他人的時候調戲於文艷應該去做尼姑,於文艷則一臉憤怒地說姜志恆應該去做和尚。
姜志恆「哈哈」的笑聲就會從口中發出,說和尚、尼姑天生一對,這一輩子他們做夫妻做對了,是天意啊。
然後兩個人在床上,在椅子上就會加裝打鬥,最後都是於文艷被姜志恆壓在身下,恩愛後甜蜜相擁。
於文艷在被窩裏翻來覆去地聽着那一聲娘,大腦興奮的沒有一點睡意。
姜志恆慢慢地將身子湊到於文艷的身邊,說親愛的寶貝兒你怎麼了,是不是還想。
姜志恆說想要的時候,立刻停止了嘴巴。
看樣子,今天的於文艷絕對不是想跟自己恩愛了,如果自己再這樣說,平日溫柔、體貼、善解人意的於文艷肯定會與她大吵一架。
於文艷覺得姜志恆的身子與自己越來越緊,內心對姜志恆的愧疚轉化為對自己的自責,說自己一個女人怎麼沒有為姜志恒生一個孩子,哪怕是一個女兒也好啊。
於文艷內心的愧疚越積越多,於文艷感到胸口十分沉重,完全承受不了了。
於文艷張開嘴,想要張大嘴呼出內心的壓抑,卻變成一聲大喊讓姜志恆滾開。
於文艷對自己的愧疚轉化為對姜志恆的憤怒,將頭埋在被窩裏想着周慶海的樣子,聽着那一聲甜蜜的娘。
姜志恆無論怎麼做,於文艷都是這樣一副態度,讓姜志恆內心十分鬱悶。
夜已經晚上十二點了,疲憊不堪的姜志恆萬般無奈地「呼呼」睡着了。
於文艷聽到姜志恆的打鼾聲,內心的氣更是不打一處來,從被窩裏伸出頭,坐在床頭,怒目圓睜地看着姜志恆。
嘴中一遍一遍地罵着你這個傻蛋,你這個笨蛋。
罵着罵着,於文艷的喉嚨乾燥了,於文艷傷心地垂下頭,想着自己盼望了許久的孩子,想着周慶海,想着那一聲甜蜜的娘。
於文艷走到求子觀音廟,虔誠地跪下,口中念念有詞地送子觀音說,送子觀音,我與姜志恆結婚十年了,卻沒有一個孩子,於文艷在這裏虔誠地祈禱您,祈禱您送給我們一個孩子,文艷和志恆一定會繼續虔誠地供奉您,為按照佛祖的旨意為天下黎民百姓做好事、做善事。
送子觀音微微笑了笑,於文艷磕頭抬起頭的時候,看見送子觀音的笑容,臉上的憂愁頓時變為笑容,佛祖都笑了,那一定是答應送給他和姜志恆一個孩子了,他們兩個將有一個或者許多的孩子,他們兩個以後的生活就會沒有遺憾了。
於文艷高興地從送子觀音桌子前的坐墊上跳了起來。
於文艷立刻又嚴肅、充滿尊敬地跪在送子觀音面前,磕頭對送子觀音說她剛才看到送子觀音答應了她的請求,給她一個和許多的孩子,她興奮的過了頭,對送子觀音有大不敬之罪,希望送子觀音看在這麼多年虔誠地份兒上饒了她剛才的褻瀆之罪。
結婚一年後,於文艷的肚子仍然沒有任何變化,於文艷的內心就有些焦急,經常去華山下的一個送子觀音苗燒香供佛,請送子觀音送他們一個,哪怕就是一個孩子。
今天於文艷看到送子觀音像居然笑了,而且笑的那麼燦爛,一定是於文艷日復一日虔誠的祈禱感動了松子觀音。
於文艷磕頭後從跪着的坐墊上站起身子,壓抑住內心的波濤洶湧,神色嚴肅地仰望着松子觀音。
送子觀音再次向於文艷點頭笑了笑。
於文艷這次拼勁全身力氣,將內心興奮的狂躁壓了下來,站在那裏一動不動地仰望着送子觀音。
送子觀音慢慢抬起胳膊,抬起胳膊後,送子觀音伸開手掌,用指頭指着廟外邊。
於文艷壓抑住內心的興奮,慢慢地轉過身,低下一直仰望着送子觀音的頭,向送子觀音指的方向望去。
」娘、娘「,一聲聲甜蜜幸福的叫娘聲讓壓抑許久的於文艷終於無法忍耐,邁開輕盈的雙腿向外飛奔去。
遠遠地一個廣場上,一個小男孩兒喊着娘向於文艷跑來。
兩個人的速度越來越快,慢慢地相互靠近。
在快要看清楚小男孩兒的時候,小男孩兒消失了。
於文艷眼前出現一座房子,於文艷疑惑地走進自己熟悉的這個房子,熟悉的桌椅,熟悉的火盆,一個不熟悉的小男孩兒在床上粗重地喘着氣。
於文艷慢慢地走近小男孩兒,將小男孩兒摟在懷中,小男孩兒睜開眼睛,」娘、娘「從小男孩兒的嘴中傳到於文艷的耳朵中。
於文艷聽到從未聽到對自己的「娘」,幸福地眼淚從眼眶中慢慢流出,於文艷緊緊抱住孩子,說好兒子,好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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