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情形招惹來地藏王菩薩那意味深長的一瞥,有一絲絲不易覺察的俯首。卻不理會不遠處那半空中折騰的身影,只顧一旁坐山觀虎鬥,顯露十分享受的樣子。
閻羅王迅速瞥了一眼,不動聲色,卻讓鬼精的阿寶瞧了一個正着。作為閻羅王的助手,是最了解他的秉性,那其實是幸災樂禍。
別看阿寶在凡間是個老實本份的人,到了陰間,卻有點鬼精,陰陽兩間,簡直是判若兩人,的確,他在陰間只是一個一般的鬼魂,卻能替代賞善司行使職權,若是沒有兩把子刷子,想都別想。果真是因賞善司有急事分身乏術嘛,其實不然,這是閻羅王一手安排的,不為別的,只是將賞善司分派到別處去,美其名曰專項調研,便讓阿寶替代了賞善司這個職位。當然,在地藏王面前,是絕對不能提及半個字的。賞善司自是有一肚子冤屈,卻無處申冤。俗話說,縣官不如現官,他自是不敢在地藏王菩薩面前翹出舌的。
阿寶見閻羅王被地藏王菩薩訓斥,之所以幸災樂禍,是有其更深層面思考的。
不錯,閻羅王是他的伯樂,如今的一切都是閻羅王給予的,是閻羅王一手操辦的,他一直心存感激,並一直在背後幫助支持他做了不少違心、違背天良和冥界道德的事情。但是,在地藏王菩薩面前,他看到了更深層面的東西,即,明哲保身,剛剛,閻羅王不是在大難臨頭時,為保全自身,將他拋棄了嘛,臭其名曰:臨時聘用嘛,這是何等受辱,他看到了更深層次中的本性。顯然,閻羅王一切都是為了他自己,並且,他深信,之所以任用他,大半也是為了自己,因為,他比賞善司更聽話,更順手。他沒有必要替這樣的主子繼續賣命,惟命是從。更不可思議的是,師徒間展開對決,一場好戲在眼前。
阿寶自顧得意着呢,卻不料那氣浪早已噴射過來,直接將他捲入其中不見了蹤影。
軒轅寶劍有相當活乏的靈性,可以說是第二個江成煥,見氣浪是如此逼人,那寶劍早已自顧升騰起來,在半空中旋轉,尋找風源以秒殺。其實,不用去尋找,哪用去尋找呢,那風源不就是白鶴童子的須鞭嘛,雖說軒轅寶劍鋒利無比,吹發即斷,卻奈何不了須鞭,無論江成煥怎麼使招,也嶄不斷須鞭一絲一毫。他倆在半空呈現膠粘狀態,猶如蛟龍在大海中翻滾,捲起層層浪花,直惹得一旁受眾隨之起舞,形成裹夾不清的混濁畫面。
畢竟是師徒之爭,為師白鶴童子自是棋高一着,關鍵時,使出一招五火七翎扇絕招,那是何等威力,是一陣更大風力,軒轅寶劍頓時失去重心在半空中飄蕩起來。江成煥漸顯頹勢,白鶴童子緊接着只一招須鞭,朝江成煥背部拂去,便拿下這一局來。
五火七翎扇師傅南極仙翁嫡傳,輕易不出手,也是迫不得已。身為元始天尊的嫡系門人,是不會在眾目睽睽之下落敗,豈不是敗壞門風名聲。多虧當初留下幾手,要不然,在關鍵時,還真是拿頑徒沒法子。
哈哈……
一旁笑聲不斷,唯地藏王菩薩最甚,直惹得白鶴童子一楞又一楞不知所終。
「倒也是難得看一場免費的凡仙大戰的好戲,卻不知為何如此低俗同凡人動手,匪夷所思。」
這顯然是地藏王菩薩在發聲。
也不知其哪來的雅興,不敢想是附庸之輩,幸災樂禍。
「只是我嘛,哼,換了你,不知如何,別得意太早,」白鶴童子瞟了一眼爬在地上喘氣的江成煥,「我這才知道什麼是井底之蛙。」
顯然,白鶴童子有點惱火,卻不屑。
「你……」地藏王菩薩有點摸不着頭腦,又似乎沒有做好拌嘴的準備。
「這廝有些誤會,卻也是可以理解的。」白鶴童子一轉身,對着腳下的江成煥叫嚷道,「我理解你的心情,卻不可以無端怪罪到我頭上來,那是你的造化。要怪,只能怪你當初不肯繼續修煉下去,本事不到家。」
江成煥不覺一楞,抬頭傻傻地望着白鶴童子。
「好了,凡人自是凡間的命,在仙界和靈界是不可以久下去的,你去吧。」白鶴童子輕輕揮了揮手,「還是去凡間過你那平凡的日子去,安生。」
「誒,我說哥兒們,別這麼快就下逐客令啊,要下逐客令,也輪不到你頭上,還有我在呢,畢竟,這是在我的地盤上,還沒有盡地主之誼,稍安勿躁,」不料,那地藏王菩薩只輕輕擋了擋,便將江成煥留下,「都在這兒,總得看一場好戲,何必這等匆忙呢,也讓我顯擺一下,總不至於為過吧?」
啊,這究竟是何意呢?白鶴童子顯然不知究竟,當然,其餘照樣不明白,一個個楞在那兒直直地發呆。
「黑白無常,將那廝帶上來,」但見地藏王菩薩朝身後揮了揮手,「讓他們瞧一瞧。」
迅即,黑白無常押着一個靚麗的婦人上來。
這一下,全場為之一亮堂,簡直是絢麗耀眼。黑白無常帶上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早已隨日和族系遠走高飛不知所蹤的牛氏。
啊……
一個個瞪大雙眼驚得目瞪口呆,不知眼前看到的一切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情,甚至,白鶴童子也不例外。
「我知道你們都大感意外,根本想不到吧。」地藏王菩薩顯得十分得意,流露一種如同孩子一般少有的神情來,「是的,就是要給你們一個大大的驚喜,我要讓你們看到什麼才是意外,什麼是神乎其神,我要讓某些傢伙更進一步認識到,『井底之蛙』之威力。」
地藏王菩薩說完,不失時機用十分誇張的表情瞟了一眼白鶴童子,顯然,這是做給他看的,也是說給他聽的。但顯然是大家心**同的謎團。
謎團有待解開,但接下來更離奇的一幕就在眼前,俏麗的牛氏漸顯透明狀態來,若隱若現,似真又假。白鶴童子首先流露一臉釋然的表情,然後搖了搖頭。
「跟我玩這種低級的貓捉老鼠的遊戲,真是無趣得很哪!」
「你是何意,懷疑其中有詐?」
「你自己瞧一瞧那是什麼東東,透明無物狀,豈不是顯擺你那點可憐的魔幻之術嘛,班門弄斧矇混大家嘛,有意思嘛?」
他倆只顧嚼舌,卻不料那牛氏飄然而至跟前,吵嚷着地藏王菩薩說出一段令人費解的話來。
「你讓我魂不附體,只顧着晾在這兒多時,究竟要幹嗎呀,」那透明體的牛氏在地藏王菩薩面前毫無遮掩地撒嬌,「說好了是要帶着我去府上的,怎麼說話不算數呀,快走嘛,我倆快走嘛,別在這兒丟人現眼了。」
說完,便一胳膊摟着地藏王菩薩欲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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