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成煥有蛇緣,並且,因此有了不同尋常的能力,他越想越覺得不可思議,越想越覺着應該同有着共同遭遇的馬凱麗分享這種感受,尤其,黃金蟒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情,馬凱麗是怎麼看待這件事情的,他都想同她溝通。
然而,當江成煥提及這件事情的時候,馬凱麗很快將話題岔開,不知是無意之舉,還是因為別的原因。
但江成煥毫不氣餒,不斷提及這個話題。
馬凱麗繼續不置可否。
江成煥不知她內心究竟在想些什麼,他忽然想到她的不辭而別,結合她現在的表情,盯着她的臉流露不悅的眼神來。
「我不喜歡這個話題,你是知道的,我害怕蛇,對蛇有着天生恐懼。」顯然,馬凱麗讀懂了他的目光。
江成煥一驚,把目光微微偏了偏,沒有應聲。他知道,大部分人都會害怕蛇,這種害怕是在情理之中。偏偏他喜歡,並且,蛇也喜歡他,他當然清楚不能把自己的喜好強加到別人身上,畢竟,他屬於異類。
「你不辭而別,讓人好擔心,」江成煥答非所問,「我還以為你怎麼了呢,你應該知道別人會擔心的。」
其實,他是有針對性地換了話題。
「我知道你會生氣,可是,你應該理解,人在恐慌時,無法有理性判斷。」然而,令江成煥不理解的是,馬凱麗仍然繼續這個話題,「原本是想在山洞裏留下美好回憶,哪曾想會發生這種事情。」
發生什麼事情,她指的是什麼?
唉,真是個奇怪的女人。
接下來,江成煥不知道究竟該說些什麼,是繼續這個話題,還是說點別的什麼。但他的確是想搞清楚她究竟想些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做。
「你……」
「其實,不辭而別,還有一個重要因素,」馬凱麗忽地打斷江成煥接着說道,「他,懷疑上我了。」
「他,」江成煥瞪大了雙眼。「誰?」
馬凱麗這麼說,顯然將江成煥的心境一下子拉到了馬凱麗的身邊,倆人關係似乎一下子親近了許多。
「誰,還能有誰呢,我家那位唄!」
「啊,周因?」
江成煥腦袋裏嗡一地聲,他顯然吃了一驚,他是最害怕這類揪心的事情。
「你記得我說過的那輛彎道上的車子嘛?」
江成煥快速點頭。
這也正是江成煥一直迫切想知道的。只是一直沒有機會,現在終於有了機會,他當然希望馬凱麗立即告訴他,解開心中的結,於是,他流露巴望的表情來。
「我懷疑那輛車子是他,他在跟蹤我們呢!」馬凱麗的語氣隨之有點急促,顯然,她內心有點緊張。
「你害怕了?」江成煥反問。
其實,他更擔心。但他還是有點不理解,這難道是她不辭而別的理由嘛,未免太牽強。
「難道,你不害怕嘛?」馬凱麗反問。
「可是,我倆並沒有做什麼啊,不會那么小家子氣吧。」
江成煥嘴上這麼說,但心裏沒有底。理由顯而易見,孤男寡女半夜驅車跑到那個偏僻的山頂上,誰能相信沒有什麼呢,即使果然沒有什麼,那種近距離的接觸,甚至,精神上的出軌,是誰也受不了的。
「若我是你老婆,半夜三更跟別的男人外出,並且,跑得那麼遠,那麼偏僻,你能忍受嘛,能熟視無睹嘛?」馬凱麗楞楞地盯着江成煥。
不能,絕對不能。江成煥內心暗自思忖着。
「看你說的,這是哪兒跟哪兒啊,」江成煥嘴巴上卻是另一種說法,「那麼,你倆有隔閡了嘛?」
顯然,他是故意將話題岔開來。
「唉,一言難盡。」
「啊,還一言難盡?」
江成煥一臉誇張的表情,似乎不理解,但其實心中有一本帳。這個女人有錯在先,這是肯定的。這種女人,站在社會道德的高度,顯然不守婦道,即使是站在男人角度,跟男人跑到洞穴里來幽會,並且發生那種事情,最後遭遇這類意外,差一點一命嗚呼,是男人都無法理解和接受的。在江成煥看來,至少,在這件事情上,她馬凱麗對不起周因。當然,他自己同這個女人跑到斷魂坡上來,也是不應該的。憑直覺,他覺着這個女人肯定不會簡單,這些只是他知道的,肯定背着丈夫幹了不少見不得人的醜惡勾當。
「或許,你覺得我這個人不守婦道,是個不本份的女人……」
江成煥一直思考着,沉悶不吱聲,馬凱麗突然發問。
「咳,現在,似乎距離這個話題還很遙遠,」江成煥打斷了馬凱麗的話頭,「其實,我不那麼想,或者說,我根本沒有想到這個問題。」
顯然,江成煥口是心非。他不願直面這種話題,因為,談論這個話題顯然是在說自己,況且,在他內心,在同這個女人單獨相處時,對這種概念含糊不清。如今,鑑於周因這個因素,他心裏更是發虛。人們的心理就是這麼奇怪,大家都喜歡做的事情,同時又是排斥的。他就奇怪了,在被馬凱麗這麼一問的同時,心裏的感覺怎麼這麼怪,總有種虛的感覺。
唉,這人啊,不在於你幹了什麼事情,而在於你擔心什麼事情,就是這種情形更是沒有底。
「你倆的問題究竟出在哪兒?」
江成煥是指她和周因。
「小朋友,你不懂,」馬凱麗用古里古怪的語氣說道,「夫妻間的事情,哪是輕描淡寫兩句話就能夠說得清楚的。你啊,還是趕快結婚吧,結了婚,你就懂得個中究竟了。」
切,這語氣,跟什麼似的。
江成煥流露不屑,心想,哼,這語氣,太自以為是,簡直就是瞧不起人了,這前後有多大區別啊!我就看不出這究竟有多大區別,不就是生活中多了那種事情嘛。雖然說,這種事情嘛,唉,還是不說了,總之,不就是那麼一哆嗦嘛,那麼一激棱嘛,難道說,就那麼一哆嗦,那麼一激棱,之後,就可以充當人生導師了嘛,就可以用這樣語氣教導別人了,我看不見得吧。世界上有那麼多政客、藝人、科學家等名流,一輩子沒有結婚,哪一點影響他成名成家,按你這個邏輯,他們都是虛有其名,名不符實。關鍵不在結婚這個名頭,現實生活中,有名無實,或者,有實無名,多得去,這種事情,往往實體法比程序法更有效。
唉,不論怎麼說,這件事情還是必須慎重對待,通過這幾次接觸,他發覺這個女人有點飄浮,說不定她那丈夫早有什麼打算了,她還矇在鼓裏不知道呢,自己千萬不可大意。他開始琢磨如何同周因聯絡,然後,用什麼樣的方式,用什麼樣的口吻、語氣和節奏,同他保持有效溝通,防患於未然。
這麼想來,他忽然沒心思同馬凱麗閒扯,打算隨便找個什麼理由把她搪塞過去。什麼理由呢,他想了一會兒,竟然沒轍。轉念又想,不妥,這事恐怕單槍匹馬擺不平,畢竟自己不了解周因,自作聰明有可能聰明反被聰明誤,得從馬凱麗這兒着手,有的放矢。於是,他乾脆直截了當地談了自己看法和想法。是容易產生誤解,也理解周因有這樣的想法,不過,這種事情並非無法解決,解決的辦法有千萬種,但最有效、最直接的辦法,是乾脆倆人一道去找一下周因,向他解釋一下,消除誤會。
啊?!
馬凱麗聽過之後,美麗的眸子瞪得溜圓,顯然,她大感意外。
這種表情倒是讓江成煥一頭霧水,不知這其中究竟有什麼講究,同樣瞪大雙眼盯着眼前美麗的女人,等候這個女人向他介紹詳情。然而,馬凱麗並沒有張開那豐潤的雙唇,相反,緊緊地閉着。江成煥一時不知究竟,又不好插嘴,那麼楞楞地盯着她的臉,從眼睛、眉毛、面頰直到嘴唇,就那麼肆無忌憚地盯着,可算是逮着機會了,正大光明,看個徹底。
還別說,這個女人這張臉還真耐看,越看越想看,越看越有邪性,百看不厭。眉毛根根烏黑清晰,紮根在潔白豐嫩的皮膚上,是那麼有生命力;那雙眸子猶如一潭深不見底的清水,讓人有一種巴望一頭扎進去的衝動;鼻樑微挺,光滑潔淨,與整張臉構築着和諧一致的弧面;那嘴唇,飽滿,豐潤,呈現半透明狀,性感無比,他真******想不顧一切撲上去親上一口,巴不得將整個嘴唇吞食了去。
「他多疑,」忽然,那張豐腴小嘴,巴噠一下張了開來,「你去了,切合了他的胃口,不可上當。」
啊——
江成煥十分詫異,這話從何說起啊,唉,女人,可怕的女人!是你自己半夜三更在斷魂坡上跟別的男人發生假死事件,這麼大的事情,他周因都能夠挺了過來,若要是多疑性格,他能原諒你嘛?這麼大的事情其實很難自圓其說的。然而,周因明白人裝糊塗硬是挺了過來,這只能理解為愛,是對這個女人的一片愛心,是包容、關心、愛護。這麼去編排自己的丈夫,不該,絕對不該。(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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