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繼續發酵着,之後,寧不清看到江成煥就跟看到了仇人似的,橫眉冷對。
江成煥直覺好笑,這個世上怎麼會有這種人,稍微理性一點也是完全可以理解這其中是個什麼究竟,怎麼會是這樣子。若說是一時衝動還可以理解,一旦冷靜下來之後,是不難搞清楚這其中的情形。令人奇怪的是,這個女人一直這樣,就是不理解,就是擰巴着的,你說,江成煥是不是覺得很冤。他甚至懷疑這個女人是不是跟董江一樣大腦有了問題。
可是,你覺得冤又有什麼用呢,人家不領你的情,人家就視你為仇人了,你又能怎麼着。這個世界上,就有這麼些人,你說他不知好歹也行,不知天高地厚也說得過去,他就那麼之了,又能怎樣。寧不清一邊對江成煥橫眉冷對,一邊還不停地往上搞。似乎是一根筋搞到底了。
呢,就是馬尚魁的介入,之後叫了他去,不分青紅皂白地訓了他一頓。
我不知道怎麼說你才好,你江成煥究竟長不長腦子,這麼丁點兒的小事情被你搞得一塌胡塗,我真不知道你江成煥是幹什麼吃的。你現在知道是怎樣一種情形嘛,當事人家屬是到處上訪,今天跑到這裏,明天又跑那裏,究竟是怎麼回事,究竟是怎麼回事情你說說。我說你江成煥,幹事要用心點,要動腦子,不要想當然,都像你這樣幹事情,最後,什麼屁在的事情都搞到我這裏來,還要你們幹什麼。
馬尚魁黑着個臉,披頭蓋腦地訓斥了一通。
當然,從字面上理解,馬尚魁剛剛說得那一番話句句都是對的,的確,自己的事情自己搞穩妥了,別處處讓別人跟在後面揩屁股。可是,具體到這件事情上,的確冤枉。他馬尚魁不是不清楚,明明是寧不清在胡攪蠻纏,不講道理,怎麼也怪不到他頭上去,怎麼口口聲聲都成了他的錯,你馬尚魁也領教了這個女人的厲害了嘛,怎麼不站在屬下角度想一想,卻無端施壓,真讓人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真是應驗了一句古話,鞭打快牛,總不至於是情急無策,丟車保帥,喪失了起碼的原則了吧。
當然,這是他的一種猜測,毫無根據。他所關心的是將如何面對,他顯然無法同馬尚魁抗衡,他只有繼續解釋下去。「馬大,我也不清楚她們家究竟為什麼要這樣子搞,她們就是不願意承擔一點點責任嘛,我總不能違背原則出具事故責任認定書……」
「誰叫你無原則地出具認定書了,你就喜歡狡辯,跟你說事,都是你的理,你都是對的,都是人家的錯。」馬尚魁不待江成煥把話說完整了,粗暴地打斷了江成煥的解釋之後,又厲聲呵斥着。
說實話,此時此刻,江成煥真是一肚子委屈,若不是強忍着,依他的脾性,真是一拳子打了過去。什麼都不管了,這樣的領導,真是他的悲哀。這簡直不可理喻。暫且不指望他能從優待警什麼的了,但至少不可以對衝鋒陷陣在一線的民警設置障礙吧。如此倒好,不去關心、照顧和安慰一線民警,不主動替他們排憂解難,反倒是毫無原則,毫無道理地加碼,這讓人怎麼受得了。可現狀就是這樣,受得了得受,受不了,也得受,你只剩下忍氣吞聲。最後,江成煥是帶着一肚子的委屈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里。
他不顧一切地將桌子上的杯子猛地摔在地上,砸得粉碎,他實在是受不了。他左思右想,怎麼也想不通,近一段時間裏,不順心的事情接二連三,一個個都懸在那兒,一個個都是定時炸彈,你搞不清楚什麼時候冒出來添堵,如此窩囊地過下去,真不是他的個性。
他下決心要必須改變現狀,要從根本搞清楚這其中的究竟。
晚上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怎麼也睡不着。
唉,怪誰呢,只怪自己無能,自己若是有特異功能就好了,若是有孫猴子有七十二般變化的本領,世上還有什麼他擺不平的事情,可是……他可憐啊,一介蠻夫!
忽然,他想到了不久前的奇遇,那個夢境,同時,他想到了耳朵里的那個按鈕,難道他耳朵里果真有一個什麼不同凡響的按鈕嘛,難道,一旦開啟了這個按鈕,果真有特異功能嘛?他一邊想着,一邊好奇地把手伸向了左耳垂上,用食指和大拇指輕輕地一捏耳垂。頓時,眼前呈現一片幻覺來,整個人完全進入了另外一種奇妙的狀態之中。突然,他眼前飄飄悠悠地過來了一個葫蘆娃似的孩童,然後眨巴着眼睛問道,主人,請問您有什麼吩咐?
咦,果真奇怪噢,江成煥頓時楞住了,他不知所措,根本不敢相信眼前的這一切是真的,他揉了揉眼睛,生怕是幻覺。可是,那個小精靈依然在眼前懸着,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活靈活現。只是,這個小精靈不再有進一步動作,似乎等待他的吩咐。江成煥好奇地伸出手去,想觸碰一下弄清楚虛實。可是,手到之處,完全是空的,根本沒有實實在在的肉體感覺,無論你的手怎麼去觸碰,小精靈紋絲不動,仿佛就是個影子。他一下子懷疑了起來,這分明就是個幻覺嘛,哪來什麼神通,自己完全是被那個可惡的女人折騰得神經錯亂了。
可新的問題接踵而至,眼前所處的境界不同平常,是一片迷濛,說實是虛,說虛又實,整個人仿佛是飄浮着,是虛幻的無法回到現實中來。他十分焦急,於是嘗試着繼續問道,我這是在哪兒,怎麼感覺眼前的一切是虛幻的。
江成煥話音剛落,那個葫蘆娃撲閃着又說話了。「主人,您現在處於玄幻境界中,您在初始階段,需要不斷升級,提升智能服務等級。目前,我只能為您提供最基礎性的服務。」
江成煥一驚,猛然坐了起來,這大大出乎他的所料,他一下子反應不過來,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切是真的。他有太多疑問,有太多的好奇,他變得迫不急待,巴不得一下子把所有的問題全部搞清楚。
他想更進一步地接近葫蘆娃,想同這個可愛的小東西來一個親密接觸。可是,令人奇怪的是,隨着他坐起來,那個小東西隨之也提升了了一個位置,始終同他保持一個固定的距離。
「那麼,請問,現在,您能提供什麼樣的服務呢?」
「主人,玄幻境界有無限級,必須不斷修行,積蓄足夠功德,才會有升級,在達到了那個等級的功德之後,便會自動升級,越往上越難。您要知道,玄幻境界中,等級森嚴,每個等級都有着高深莫測的權限,是不可以胡亂打探猜測的。我只知道,您時下擁有的服務,只享有去惑。」
「去惑?」
「是的,即答疑解惑,您有什麼問題可以提問。」
「什麼疑問都可以嗎?」。
「不,除了玄幻境界升級秘訣還有玄幻境界始原根本性問題外,什麼都可以提問,並獲得簡要答覆。」
「那麼,我想知道,寧不清究竟是個什麼人?」
「你不必知道寧不清是什麼人,你可以知道她女兒是什麼人,是您前世的一段孽緣。」
「啊,孽緣,我怎麼會有這樣的孽緣,怎麼一點印象沒有呢,我能同這個鬼東西有什麼孽緣!」
「主人,請您注意文明用語。」葫蘆娃聽到江成煥這樣的回答,撲閃了一下,「她可不是什麼鬼東西,而是你前世一段刻骨銘心的戀情。你不記得是正常的,你在上輩子的黃泉路上喝過了夢婆湯。」
「啊,我會同這個鬼……噢,是她,有過一段『刻骨銘心的戀情』了啊,唉,真是匪夷所思啊,她是一個多麼令人討厭的女人啊,專門跟我過不去。我怎麼會有這段冤孽?」江成煥根本接受了這個現實,「那麼,我同她女兒之間究竟……,究竟有過一段什麼樣的戀情了呢?」
「對不起,主人,您提出的問題超出了範疇,我無權回答。」
「請問,我怎麼稱呼您,才合適呢?」
「我是小精靈,主人,以後,您稱呼我小精靈即可,不用對我尊稱,我是您在玄幻境界的助手。」
「玄幻境界,我怎麼會有你這麼好幫手呢?」
「對不起,主人,您提的問題,我同樣不提供回答。您修煉到一定等級自然會明白的。」
「噢,對不起。那麼,我怎麼才可以回到現實中去呢?」
「很簡單,怎麼進來,怎麼出去,出入自由。但必須提醒主人的是,這是天機,天機不可泄漏,無論在什麼情形之下,萬萬不可以泄密,否則,一切消失。同時,會直接影響你的陽壽。請主人銘記。」
「啊,這麼玄乎啊,噢,我懂了,我將銘記在心。謝謝小精靈。」
江成煥說完謝謝,伸手捏了一下耳朵上的按鈕,頓時,他一個激楞,眼前的虛幻完全消失,他發現自己仍然是仰躺在床上,並沒有坐起身來。果然,他又重新回到了現實中來。
眼前的小精靈不見了。
他喜出望外,恨不得把剛才遭遇的一切告訴所有的人,他有了特異功能,他是無敵的,還有誰敢欺負他。可是,他很快醒悟了過來,這是絕密,是不能夠向外界透露半分的。雖然,這種印象若隱若現,似有還無,但是,他還是生怕有閃失,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再說了,冷靜之後,他的想法也有了根本性變化,如這類在旁人看來是裝神弄鬼類的說法,即使是說了出來,又有誰會輕易相信呢,自己都在恍惚中,甭說別人了,即使是說了,說不定還落個神經病的罵名呢!這是絕對不可以說出去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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