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世拳王 第一百三十二章五靈液

    趙新明正要伸手取藥，突然想起村民們空手翻曬毒物身重劇毒的事，頓時留了個心眼，掏出蛟皮手套戴在手上。這蛟皮手套薄如蟬翼，要不是縫製的時候留下了幾道縫隙，戴在手上根本看不出來。吳長老也沒留意，指點趙新明從暗格中取出「金吸草」、「木吸草」、「水吸草」、「火吸草」、「土吸草」五種五檔毒物，每樣一兩二錢；又從吳長老隨身袋子裏取出一味叫做「靈吸草」的五檔靈材，也是一兩二錢。

    吳長老一一看過，緩緩說道：「趙新明，這五種毒物分別是金毒、木毒、水毒、火毒與土毒，相傳此五種毒物本是同根所生，生於混沌初開之時，分列東、西、南、北、中五個方向。只因東方屬木、南方屬火、西方屬金、北方屬水、中間屬土，因此吸天地之罡、汲日月之精，分屬金、木、水、火、土五行。正所謂物極必反是為毒，這五種靈物因此變得劇毒無比。老夫機緣巧合之下得到此物，原想煉製一些劇毒藥丸，卻在『百毒門』的史料上發現了『五靈液』的煉製方法，據上面所述，『五靈液』暗含一絲混沌之氣，有脫胎換骨、重塑肉身之奇效。老夫驚喜若狂，到處打聽『靈吸草』的下落，一直找了二十年這才找到。正是因為找到了『靈吸草』，老夫這才決心放手一搏。可是這『五靈液』的藥效實在太過霸道，老夫體內的『子蠱』突然暴走，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趙新明輕嘆一聲，默默看了一眼吳長老，對此人的堅韌與勇氣也是異常欽佩，不過欽佩歸欽佩，並不能改變自己的立場！

    吳長老沉默片刻，繼續說道：「趙新明，老夫的隨身袋子裏有一本筆記，乃是老夫這些年來隨手所記。筆記的封面上有一個夾層，你將封面拆下就可看到。夾層里有一張紙片，上面記錄的就是『五靈液』熬製方法，你一看便知。」

    趙新明依言從封面夾層中取出一張巴掌大的紙片，上面密密麻麻的寫滿了小字，正是「五靈液」的煉製方法。趙新明細細看了一遍，說簡單也簡單、說複雜也複雜。簡單是因為整個過程只有磨粉、熬汁、混合三個步驟，複雜是因為需要注意的事項非常多，比如磨粉這一步，必須保證所有粉末都能通過「一毫篩」的篩選；熬汁這一步，有文火、武火之分；混合這一步需要注意的就更多了，混合的順序、攪拌的方向等都有要求。

    「趙新明，現在信了吧？」吳長老靜待片刻，不緊不慢地道。

    趙新明點點頭，說道：「吳長老，這上面需要注意的東西實在太多，我怕應付不過來，能不能讓我先練練？」

    吳長老臉色一沉，斷然拒絕道：「不行！老夫時日無多，不能再等。你要麼先救老夫，要麼現在就開始熬藥，兩條路隨便你選。」

    趙新明看了看柳月，沉聲道：「在下現在就開始熬藥，還請長老多加指點。」

    吳長老倒也乾脆，當即開始指點起來。趙新明心無旁騖，在吳長老的指點下，開始研磨六種藥材。這五種毒物曬乾後對人體無害，但是一經研磨當即散發出一股淡淡的異香。這股氣味劇毒無比，吳長老存有私心，因此並未說明。趙新明仗着「唯我」意境，吸進呼出全然不受影響，卻不知自己已經在鬼門關前轉了一圈。

    「一錢篩」是一種碗口大小的小篩子，孔洞比針尖還細，要想將藥材磨的比針尖還細，難度可想而知？趙新明一遍又一遍的反覆研磨，足足花了兩個時辰，這才將七兩二錢的藥材研磨到位，又在吳長老的催促下，開始了「熬汁」這一步。

    五種毒物分屬五行，其中「木吸草」、「火吸草」這兩種毒物為陽，需要用文火慢慢熬製；「水吸草」、「金吸草」、這兩種毒物為陰，需要用武火熬製；「土吸草」半陰半陽最為麻煩，需要用文武火交替熬製，每次一炷香時間不能多也不能少，直至三碗水熬成一碗水，這才符合要求。「靈吸草」也是如此，趙新明足足花了三個時辰這才完成。整個熬製過程藥香濃郁，吳長老冷眼旁觀，目光閃爍不定，依然沒有提醒趙新明。

    最後一步混合最為關鍵。在吳長老的反覆交代下，趙新明先將「靈吸草」的藥液用文火再次煮沸，然後依照金、木、水、火、土的順序依次倒入五種藥液，同時按照左陽右陰的順序進行攪拌。比如「木吸草」的藥液是用文火熬製的，所以混合的時候必須用武火，且順時針攪拌；「金吸草」的藥液是用武火熬製的，所以混合的時候必須用文火，且逆時針攪拌，直到將六碗藥液熬成一碗這才大功告成！

    趙新明忙了整整一夜，在吳長老的監督與斥罵下，終於熬出了一碗漆黑如墨、泛着光澤的藥液。比起自己喝的那碗，這碗「五靈液」唯一不同的就是沒有任何氣味，按照吳長老的說法就是：神韻內斂、不顯於表！看着眼前這碗「五靈液」，趙新明異常興奮，正要給柳月灌下去，突然間又有了猶豫起來。

    「趙新明，你還猶豫什麼？」吳長老面色陰沉，催促道，「『五靈液』乃是靈物，你要是再猶豫不決，等到藥力消退，到時給她喝了也沒用了！」

    趙新明猶豫片刻，眼看着柳月身上溫度緩緩升高，一咬牙給她灌了下去。柳月早已神志不清，別人給她餵什麼就喝什麼，一碗「五靈液」喝得乾乾淨淨。不一會，藥力發揮出來，柳月突然慘叫一聲，在地上滾做一團。趙新明大驚失色，卻看到吳長老一臉興奮地盯着柳月，頓時怒火中燒，一腳踹翻吳長老，就要揮拳擊下。

    吳長老自知失態，連忙喊道：「趙新明，快聽我說。老夫那碗『五靈液』七成以上的藥力被『子蠱』吸收了；你的那一碗『五靈液』，藥力也散了三成，而且被老夫添加了蠱毒；唯有這一碗『五靈液』，藥力絲毫不減，老夫也是想看看傳說中的『五靈液』到底有什麼效果，這才一時興奮，並無他意啊！」

    趙新明這才停下拳頭，狠狠地瞪了吳長老一眼。兩人再次看去，柳月掙扎了一會，雙手一扯竟是將身上的衣服全都撕了下來，趙新明頓時愣在了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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