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族至尊,通靈寶玉。
這八個字,在血玉上泛着金光,分外奪目,一時間將大殿都給照亮了。
眾人齊齊驚異地看着謝芳華手裏的玉佩。
秦錚則是猛地伸手拿掉她手裏的血玉,扔給一旁的英親王妃,伸手攥住了謝芳華的手,對她冷下臉,怒道,「你做什麼?血多的沒地方放嗎?」
謝芳華看了他一眼,沒言聲,想要撤回手。
秦錚抓着他的手不放,從懷中掏出一個藥瓶,倒了些許白粉在她的手指上,白粉灑上之後,鮮血頓時止了。他拿出娟帕,將她整個手都給包裹了起來。
他的動作快,轉眼間便包紮好了,對她道,「三天內,不准沾水!」
謝芳華垂下眼睫。
「聽到了嗎?」秦錚見她不答話,豎起了眉頭。
「聽到了!」謝芳華慢慢地點了點頭。
秦錚見她答應,算是放過了她。
眾人的驚異被轉移到了二人的身上,一時間神色各異。
英親王妃手裏攥着玉佩,剛拿在手裏片刻,玉佩上的血跡便流失了,血玉恢復了原狀。血玉上的字跡也不見了。從謝芳華割破手指到血色的字跡消失,前後不過幾句話的功夫。
「你們剛剛都看清血玉上面的字了嗎?」林太妃眼神不太好,只看到是一行字,但沒看清楚到底是什麼字。
秦傾在一旁回話道,「太妃,是寫着『魅族至尊,通靈寶玉。』八個字。」
林太妃一怔,「這麼說這塊玉佩是魅族的王族信物?」
「應該是的!」秦傾點點頭,看向皇帝。
皇帝自從看到謝芳華割破手指捅破玉佩的秘密開始,一張威嚴的臉上便情緒難辨,看不出心中所想。
英親王面色則露出端凝之色。
左右相一個看起來滿腹心機,一個看起來心思頗深。
「這塊玉佩放在老衲這裏二十年了,老衲一直未曾堪破這玉佩的秘密。如今不想芳華小姐聰明絕頂,將這秘密給堪破了。」普雲大師打了個佛偈,「看來這無忘果然是魅族之人。」
「依這玉佩看來,怕還是魅族的王族之人。」法佛寺主持道。
「他在我寺待了二十年,今日卻是遭了大難。只可惜沒看顧住屍首,竟然讓他消失了。」普雲大師嘆了口氣,「我一直奇怪,他是如何消失的,這密道之法是如何泄露出去的?」
「佛門之人,輕易不會來挪動佛祖之像。這法佛寺流傳千載,難保這密道在這千年來沒被發現泄露出去。師叔知道,老衲雖然德才不佳,但是卻是個穩妥守口如瓶之人。斷然不會從老衲的口中泄露出去過密道。」法佛寺主持道。
「我知你是穩妥之人,否則也不會將主持之位傳給你。」普雲大師點點頭。
「現在說這些都無用了!要儘快攔截找到無忘的屍首。」英親王開口打斷二人的話,「尤其是,本王覺得,立即清點法佛寺眾僧人,除了控制密道、後山索道山崖外,還要全寺搜索。看看是否還有無忘的同謀?畢竟他在寺中待了二十年之久。」
普雲大師點點頭,對法佛寺主持道,「現在就集合所有法佛寺弟子,清點人數!」
法佛寺主持應是,站起身,向外走去。
「皇上和各位先坐着,老衲也去看看。」普雲大師對皇帝道。
皇帝擺擺手,「李沐清、秦傾,你二人跟着普雲大師和主持去清點!務必查實!」
「是!」二人齊齊站起身。
一行四人走出去後,英親王妃將玉佩舉着對皇帝道,「這玉佩怎麼辦?」
「給我先收着!」秦錚接回玉佩,也不等皇帝做主張,直接揣進了懷裏。
皇帝挖了秦錚一眼,對他道,「這是信物,你要仔細地留好了。」
「皇叔放心,到我手裏的東西,我不鬆手扔掉,沒人能拿走!」秦錚懶洋洋地道。
皇帝聞言便不再找他要出來,只對身邊的英親王和左右相道,「王兄,兩位愛卿,關於魅族王族信物竟然流落到了南秦法佛寺,而持有信物那人今日還刺殺秦錚,死了之後屍首卻又丟了,這件事情你們怎麼看?」
英親王沉思片刻,說道,「臣以為,有兩種揣測,一種是,二十多年前,十萬里之遙的魅族一定發生了政變或者是了不得的大事兒,那個婦人才帶着一個孩子不遠萬里為了躲避來到了南秦。二十年後,魅族有人找來了,找到了無忘。只是不知為何無忘要刺殺錚兒。這就只能再查了。另一種是,魅族之人沒找來,但是有人知曉了無忘的秘密,拉攏了他,趁機籌謀作亂。至於目的,也要再查。」
皇帝點點頭,「王兄說得不無道理。」話落,看向左右相。
右相斟酌了片刻,說道,「老臣以為,這件事情,怕是要從二公子的仇家上排除查破。這件事情顯然首要目標是二公子。因為無忘要刺殺的人是二公子。」
秦錚聞言揚眉,看着左相,「若說我的仇家,怕是第一個就是你左相。」
左相面色一僵,「二公子,你這說的是哪裏話?老臣怎麼能算是你的仇家?」
「這麼多年,我沒少欺負你,踩着你馬車過,你心裏就沒恨沒怒?說出去誰信?」秦錚向來說話不給人留面子,直接將打左相的臉給捅了出來,「還有你女兒,她惹了我,我幫她選了一門好姻緣,配給了我大哥,你心裏就情願?沒恨不得我死?尤其如今我大哥馬上就要成為你的准女婿了,英親王府偌大的門楣,他難道不想獨佔?」
左相臉色青一下白一下,但他能坐到左相的位置,自然是定力非比尋常人。三言兩語還拿不住他,他壓下心中的惱怒,嘆道,「錚二公子,你的脾性張狂肆意,整個南秦誰人不知何人不曉?老臣活了一把年紀,至於因你踩着我馬車過便記恨?都說宰相肚裏能撐船。老臣身為朝中重臣,若是連這點兒肚量都沒有,那老臣可就白活了。至於我的女兒……」他看了謝芳華一眼,頓了頓,說道,「她自己不爭氣,觸怒了你的逆鱗,道是自己走的,老臣哪裏會怨你?再說,大公子如今在戶部任職,將來自有一番天地。老臣的手哪裏敢插進英親王府去幫他獨佔?二公子放心吧!別說大公子無心,就是有心,老臣絕不幹這樣的事兒。若是老臣幹了,別說你不容我,就是王妃,王爺也是不容我的。」
秦錚笑了一聲,「左相真是好口才,巧辯如簧!雖然說得好聽,但你心裏怎麼想的我便不知道了。」話落,他不等左相開口,又道,「不過爺也不需要知道。我得罪的人多了去了!不差你一個!到底是誰背後害爺,爺總要查出來的。只要查出來那一日,爺一定抽了他的筋,扒了他的皮!讓他後悔派人刺殺我。」
左相心裏寒了寒,揉揉額頭,「老臣也希望儘快查明此事!這等光天化日之下敢公然刺殺王妃、二公子、芳華小姐之人,實在是膽大包天,預謀不小。」
「會不會是衝着忠勇侯來的?」右相接過話道。
謝芳華抬起眼皮,看向右相。
皇帝「哦?」了一聲。
右相看了謝芳華一眼,緩緩斟酌道,「老臣剛剛走在路上時,仔細地詢問了一番報信的人。那報信的人說,錚二公子今早睡的房間,正是芳華小姐所住的房間。」
「昨日我擔心華丫頭身子骨弱,一直嬌養在忠勇侯府,剛上山寺,怕是受不得山風,便讓臭小子給她守夜。」英親王妃接過話道,「不想臭小子貪嘴胡鬧,竟然吃了華丫頭的藥,華丫頭向來治病的藥都是以毒攻毒的法子,尋常人怎麼能隨便喝?他一喝之下,竟然渾身乏力中了毒,起不來塌了。」
「所以老臣猜測,這刺殺的人是衝着芳華小姐來的。因王妃和二公子出行都帶着護衛,一般尋常人是不曉得那屋子裏住着的人不是芳華小姐,而是二公子,所以,陰錯陽差,刺殺了二公子。」右相道。
「這個道理行不通!」秦錚開口反駁,「若是外人來刺殺不知其中內情,但法佛寺的僧人無忘豈能不知?我娘帶着華兒一起前來達摩堂祈福。眾僧人都親眼見了她。而我遭遇刺殺的時候,正是着大火之時,這期間足夠知曉那間屋子裏住的人不是她了,這刺殺不是衝着我來的是什麼?」話落,他又道,「況且我娘和華兒在去尋我的路上也遇到了刺客,這明顯是衝着我們三個人來的。」
右相聞言住了口。
「你說還抓到了兩名刺客,那兩名刺客如今在哪裏?」皇帝問向秦錚。
「一名是死士,一名是一個和尚,都壓下去審問了!」秦錚道。
「死士和和尚?」皇帝皺起了眉,「既然是死士,審問也怕是沒用。那和尚是什麼人?」
「皇叔,死士在別人的手裏是沒用,但是在我的手裏,人死了,也能開口說話。至於那個和尚,等審完了再提人來讓法佛寺的主持過目查找名姓。」秦錚道。
皇帝點點頭。
一時間殿內再無人說話。
謝芳華目光看向殿外,殿外門口,普雲大師和法佛寺主持一個拿着禪杖一個拿着名冊正在點名。李沐清和秦傾站在二人旁邊,院中黑壓壓地站了上千名僧人。僧人都沒打傘,淋着雨。
她看了片刻,緩緩站起身,向殿外走去。
「你做什麼去?」秦錚立即問。
「出去透透氣!」謝芳華道。
「我跟你一起出去!」秦錚也站起身,抬步跟上她。
謝芳華回頭瞅了一眼,見他跟上來,沒阻止。
二人一起走向殿外。侍畫、侍墨、聽言、林七立即拿着傘跟在二人身後。
「荊叔叔,您看着兩個孩子怎樣?」英親王妃見謝芳華和秦錚離開,笑着問一旁的崔荊,與他閒話家常。
崔荊捋捋鬍鬚,看着二人的背影,莫測地道,「是不是姻緣,也要看天意。」
英親王妃一怔,立即正了神色,「荊叔叔,您這話怎麼說?」
眾人聞言也看向崔荊。
崔荊搖搖頭,「老道還沒那麼大的本事,能窺探將來之事。只是看着兩個孩子性情迥異,卻牽扯在一起,若是一心促成姻緣,這姻緣之路怕是也不會太順。不過是姻緣便是姻緣,無論如何也化不去,不是姻緣,三生石上刻了名字也做不得數。」
英親王妃聞言鬆了一口氣,笑道,「瞧瞧剛剛您老說那句話把我嚇的!他們的姻緣不順那是一定的,不用您說,我也知道。」話落,她瞥了皇帝一眼,「就論這個三年後才能大婚,又豈能順利了?」
皇帝也看了英親王妃一眼,沒說話。
「他們還小,還都是個孩子!三年也不是多長。少年兒女,多磨礪一番心智,也未必是壞事兒。」英親王不想剛走了個秦錚,又讓他的王妃和皇帝槓起來,連忙插話。
英親王妃輕輕哼了一聲,「我還等着抱孫子呢?豈不是也要等幾年?」
英親王聞言頓時笑了,「你還年輕,這麼早就想着什麼孫子?」
「哪裏還年輕?」英親王妃嗔了英親王一眼。
英親王低聲道,「在我眼裏,你就是年輕的。」
這一句話說得極低,但是英親王妃距離他近,聽得卻是清楚,不由得臉紅了一下。
因殿外嘩嘩下着雨,法佛寺主持的點名聲陸續地傳進殿內,別人沒聽清。
皇帝雖然沒聽到什麼,但看二人神態,眸光沉了沉,心頭升起一絲煩悶,撇開了臉,看向殿外。
秦錚和謝芳華已經走到了大殿門口。
謝芳華先是向北山方向看了一眼,只見北方的紅光已經被雲層遮住,天空灰濛濛的,澆滅了早先蔓延的火色。她收回視線,看向院中林立的僧眾。
目光從一個個僧人的面上掃過。
秦錚站在謝芳華身旁,從侍畫手裏接過傘,自己舉着傘,將她和自己打在一方傘下。
李沐清和秦傾知道二人出來,都齊齊回頭看了一眼。
男子長身玉立,姿容瑰灩,丰姿濁世。女子娉婷婉約、容貌清麗,傾國無雙。
這樣的兩個人站在一處,漫天落雨的嘩嘩聲似乎都輕盈了。
李沐清看了一眼,轉回視線。
秦傾本來想湊過來搭話,但見二人在一方傘下,雖然沒說什麼話,沒做什麼親密的舉動,但似乎也容不得外人進入,他扁扁嘴,識趣地沒上來,也轉回了頭去。
二人就這樣靜靜地站在看着一眾僧眾,不知覺地便過去了半個時辰。
半個時辰後,法佛寺主持收起名冊,對普雲大師道,「師叔,除了無忘,寺內的所有僧人都在。」
普雲大師點點頭,向左右看了一眼,對李沐清和秦傾道,「八皇子,李公子,你們也是親自守在這裏,也看到了,從名冊上看來,除了無忘,法佛寺不曾少一個僧人。」
李沐清和秦傾齊齊點頭,「我二人這就進殿稟告皇上。」
普雲大師點點頭。
二人一起進了殿內。
「錚二公子、芳華小姐,你二人說還抓到了一個刺殺的僧人,這可奇了。除了無忘,我法佛寺再不少僧人了。」普雲大師道,「看來是有人混進了寺中,冒充了僧人。」
秦錚點點頭,「稍後我的人審完了那和尚,給你帶回來辨認。」
普雲大師頷首。
大殿內,聽聞李沐清和秦傾的稟告,有隱隱的談話聲傳來。
又過了半個時辰,早先下入暗道的人都逐一返回,對皇帝稟告,沒有找到無忘的屍首,也沒有尋到蛛絲馬跡。
皇帝臉色陰了陰,對外面喊,「秦錚,你進來!」
秦錚扭頭瞅了一眼,慢慢地踱步進了大殿,倚在門框上看着皇帝,「皇叔有何吩咐?」
「將你的人叫來再問問,可有線索?」皇帝吩咐他。
秦錚點點頭,對外面喊了一聲,「來人!」
有一人隨着他話音落,出現在了他的身後。
「情況如何了?」秦錚問。
那人正是青岩,如一個影子一般,看不到他的容貌,聞言回話,「封鎖了方圓十里,現在逐一排查搜索各個寺院和山林。因下着雨,痕跡早就被大雨洗刷沒了,目前還沒有線索!」
秦錚點點頭,又問,「那個死士和那個和尚身上可查出什麼來嗎?」
「從那個死士的身上找到了一樣東西。這東西是藏在了他的髮髻里。」青岩伸手入懷,將一顆珠子遞給秦錚。
秦錚伸手接過,看了一眼,眯了眯眼睛,漫不經心地問,「還有嗎?」
「還有他的第二個腳趾皮層里印着一束柳條的花紋。」青岩道。
秦錚「嗯」了一聲,「還有呢?」
「這個死士身上再沒有別的線索了。」青岩道。
「我說的是那個和尚!」秦錚道。
青岩點點頭,說道,「那和尚是王妃和芳華小姐活捉到的,已經招供了。公子若是見他,現在就可以見。」
秦錚擺擺手,「你先下去吧!」
青岩退了下去。
秦錚捏着手裏的珠子,對大殿內的皇帝和英親王問,「王叔,爹,你們二人看看,這個珠子可眼熟?」
皇帝早已經看到了秦錚手裏的那顆珠子,珠子極其細小,是黑色的墨玉珠子。珠子上有清晰的花紋,這個花紋不同於一般的祥雲或者飛鳥蟲魚之類的花紋,而雕刻的是麒麟的文理,十分清晰。珠子雖小,可見當時的做珠之人不敢馬虎,顯然是極其下了一番雕刻功夫。
這樣的珠子並不常見,不但不常見,還只是在小範圍內才能見到,而且,不輕易示人。
皇帝一時間沒言語。
英親王的面色微微發沉,也沒言語。
「左相你可識得?右相你可識得?」秦錚拇指和食指捏着珠子,極小的珠子在他的手裏打轉。他對二人揚了揚眉。
左相看了右相一眼,右相也瞅了左相一眼,二人都沒言語。
「你們難道都不認識嗎?還是不想認識?」秦錚笑了一聲,有些嘲弄地看着珠子,轉了個方向,對林太妃和英親王妃道,「太妃、娘,您二人可識得?」
林太妃對秦錚道,「錚哥兒,你拿到近前來,我仔細地瞅瞅!別是假的。」
秦錚將珠子對着秦傾扔了過去。
秦傾立即伸手接住,看了一眼,小臉有些凝重,遞給林太妃。
林太妃接過珠子在手裏,看了半響,交給一旁的英親王妃,同時嘆了口氣道,「當年,先皇得嶺南進貢了一塊麒麟墨玉石。當時着懂得玉石的大師相看,說着麒麟墨玉石甚是難得,百萬年才產得一塊。是珍寶。先皇甚是喜歡,想要打造一方硯台,但是麒麟墨玉石太小,不足以打一方硯台,用之不能,放置的話太可惜。德慈太后便給皇上出了主意,不如打造成珠子,給皇室和宗室的每一個皇子王孫都佩戴上一顆在玉佩上,以示吉祥富貴。」
英親王妃此時看着珠子,接過話道,「不錯!當年分割麒麟墨玉石的時候我也在場。已經出生了的皇室宗室男嗣子孫每人都有份。沒出生的就不計算了,公主和郡主都不計算。皇室里的皇子有四人,三皇子、四皇子、五皇子、八皇子。那時候十一皇子和十二皇子還沒出生。宗室里的公子有二人,秦浩和秦錚。嶺南裕謙王有兩子。一個是秦毅、一個是秦佩。雖然遠在嶺南,但是德慈太后也將他們給算上了。本來是八人。但是當初麒麟墨玉石分開做成珠子後,能工巧匠給多做出了兩個。於是先皇格外賞賜,賜給了兩個侯府的世子。一個就是忠勇侯的謝世子、一個就是永康侯府的燕亭小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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