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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
謝芳華忽然抖動書中的鞭子捲住了秦鈺的箭筒,秦鈺偏頭向她看來,她對他微笑,「四皇子,刀劍無眼,傷了人性命可不好。王子犯法和庶民同罪,你剛回到京城,恢復了身份,不想因此再被貶黜吧!」
秦鈺正看着城門口,料到秦錚會出現等候,但是沒料到謝芳華為了護住那二人會突然來了這麼一手,將那二人推進秦錚手裏,他面色一沉,忽然抽出馬前的箭筒,拉弓搭箭。
但是此時的馬已經收不住,更何況,言輕明顯順從了謝芳華的意思沖向秦錚的隊伍,他雖然不滿,但是也只能聽言輕的。
雲水本也不傻,也明白了謝芳華的作為,但心下還是不滿,他對秦錚的看法比謝芳華還惡劣。畢竟那日他是真的要殺了他。誰都不會對險些殺了自己的人有好看法,尤其那個人還極其囂張地又殺了他們手下那麼多人。
言輕忽然明了了謝芳華的做法,本來想要勒緊的馬韁繩慢慢地放鬆了,選擇英親王府的這個錚二公子雖然不討喜,但是論身份來說,比四皇子秦鈺好了那麼一點兒。
那兩人一騎如離弦之箭一般,將官道上捲起一陣煙塵,馬蹄踏踏聲響蓋過了一整隊車馬響聲。
二人一騎的馬突然被狠狠的打了一鞭,自然吃不住,忽然撥開蹄子衝出隊伍,向前衝去。
謝芳華嘴角扯了扯,忽然揚起手中的馬鞭,對着雲水和言輕的馬屁股就是響亮的一鞭子。
秦憐哼哼了一聲,沒再反駁。
「嚇人嗎?我倒不覺得嚇人。秦錚表哥在意芳華妹妹,如此深情,讓人羨慕。」金燕說着,美眸瞟了秦鈺一眼,語氣里的確是有羨慕,絲毫沒掩飾。
秦憐被驚醒,睜開睡眼,看清楚果然是秦錚後,忽然翻了個白眼,「我哥哥又鬧什麼?」話落,她對謝芳華道,「以後你出門帶着他,走走處處讓他跟着,免得他折騰。這一回又是特意等你的。三更半夜,立在城門口,如烏雲瘟神一樣,忒嚇人。」
顯然,這副陣勢,巋然不動,等了許久了。
謝芳華正想着事情,沒有注意城門口,此時抬頭看去,果然見城門口立着一隊人馬,絲毫不少於秦鈺跟隨的人,皆是清一色騎裝,當前一人端坐在馬上,不是秦錚是誰?
距離城門口還有一里地時,金燕忽然道,「咦?芳華妹妹,你看城門口,那個人是秦錚表哥嗎?」
一行人又繼續前行。
「四皇子再會!」謝雲瀾也拱了拱手,轉路向自己府邸而去。
「雲瀾兄,再會!」秦鈺拱了拱手。
謝雲瀾微微抿唇,點頭,「也好!」
在距離謝雲瀾府邸分路口時,謝芳華勒住馬韁繩,對謝雲瀾道,「雲瀾哥哥,你回府吧!我送他們就好。」她口中的他們,自然是指雲水和言輕。
寅時整,隊伍來到了京城。
因有秦鈺等人帶隊,回城的隊伍明顯快了很多。
秦鈺又訝異了一下謝芳華如此好說話,但並沒有表現出來,擺擺手,一行人啟程回京。
金燕瞪了秦憐一眼,明知道她心中惱得要死,秦憐這小妮子卻是故意氣她,她和她上輩子一定有仇。
秦憐本來閉上了眼睛,忽然睜開,偏着頭對金燕吐了吐舌頭。
待坐好,金燕輕輕地吐了一口氣,秦鈺在不遠處,離他很近。
謝芳華輕輕一拽,將她拽上了馬,她比金燕身量微高,讓她坐在了身前。
金燕立即歡喜地走過去,將手遞給謝芳華。
謝芳華微笑,「自然好,金燕姐姐上來吧!」話落,她對她伸出手。
金燕點點頭,但是她不想回到車上,那樣簾幕遮掩下,她就不能看到秦鈺了。她忽然對謝芳華道,「芳華妹妹,我也不想坐馬車了,你載我一程可好?」
「不會蔓延,頂多燒一片山林,不出一個時辰就會熄滅,不用管了。」秦鈺道。
金燕看着秦憐在馬上打哈欠,腦袋枕在秦鈺的勒着馬韁繩的臂彎上,她壓下情緒,看向前方,「前方的火會不會蔓延?我們不管了嗎?」
「好!」秦鈺點頭,翻身上馬,同時將秦憐拽在了他身前,又對金燕道,「表妹,上車吧!天色不早了。」
「這回怕是已經知道了。」秦憐跺了一下腳,對秦鈺道,「我要跟你一起騎馬,不坐這破車了,慢死了,晃蕩的我頭疼。」
「大伯母不知道你跑出來吧?」秦鈺看着秦憐。
「哎呀,天不早了,要回去趕緊回去吧!」秦憐有些不耐煩,「好不容易出門一趟,就這麼泡湯了。這回回去,再不見得能讓出來了。」
「那真好!」金燕不由笑了。
秦鈺含笑點頭,「自然,距離京城這點兒路了,不回去說不過去,我也好久不曾見父皇和母后了,甚是想念他們。」
金燕點點頭,「原來如此!」話落,她歡喜地道,「表哥,你也要與我們回京嗎?」
秦鈺訝異地看了謝芳華一眼,自從相識,在他面前,謝芳華從來不曾對他和顏悅色,沒想到她竟然對金燕說話溫和,他慢了一下地開口,「我們是繞過山坳過來的,那邊是山路,極其難走,馬車不能行。」
謝芳華點點頭,語調溫和,「金燕姐姐!」
「這大火既然封了路,表哥你們是怎麼越過火過來的?」金燕這才看向謝芳華,語氣中雖然有些情緒,但不仔細辨認不出,「芳華小姐,又見面了。」
「如今大火封了路,是不能再前行了,回京吧!」秦鈺道。
金燕一時無言,嘴上雖然埋怨她娘,但是心裏因為能見到秦鈺,還是高興的,只是忍不住去揣測到底是因為秦憐他才擔心來接,還是因為她所以來接。
秦鈺看着她,溫和道,「你們兩個女兒家,實在膽子大,深夜啟程,萬一有什麼不測,如何是好?姑姑是擔心你們。」
金燕訝異,「我娘竟然提前給你去書信了?」話落,她扭過身子,不快地道,「她不是答應我不給你提前送信的嗎?果然她不可信。」
秦鈺微笑,「我是收到了姑姑提前派人送到臨汾鎮的書信,得知憐兒和你一起要去臨汾鎮,我恐防途中不順,便來接你們。沒想到果然不太順利,前山林竟然着火了。」
「表哥怎麼……你是要回京?」金燕站直身子,有一肚子疑問。
秦鈺笑容淺淺,溫和爾雅,「表妹免禮。」
不多時,來到近前,她微微一福身,給秦鈺見禮,「表哥!」
見秦鈺對她招手,她深吸了一口氣,邁着蓮步款款走來。
雖然他的性情溫和,不同於秦錚表哥一般和誰也不親近,言談行止間總是溫和有禮,但是卻也隔着一層距離,骨子裏一樣的疏離淡薄。
自小,除了秦憐外,他待所有人都一個模樣。
雖然她也極想如她一樣,想撲進他的懷裏,一解相思之苦,可是,她卻做不到。即便她做到了,但是秦鈺也一定不會像對待秦憐一般地對待她。
嫉妒秦憐能隨心所欲地在秦鈺面前撒嬌親密,而她卻不能如她一樣地跑過去。
雖然明知道秦憐和秦鈺從小一起長大,堂兄妹之情堪比兄妹之情,但是她仍舊忍不住嫉妒。
金燕在秦憐下了馬車後,就已經下了馬車,可是看到秦憐衝進了秦鈺的懷抱又是撒嬌又是說笑,親密至極,而秦鈺面容寵溺,她腳步頓時僵住了,手中的帕子揪在了一起。
秦鈺自然是早就看到金燕了,此時順着秦憐的手指,他面色含笑,「是金燕表妹,我如何能不識得?」話落,他對金燕招手。
雖然她不怎麼喜歡金燕,但是此時,她也不介意幫幫她。
她指的人,自然是金燕。
秦憐恍然,「我就說秦鈺哥哥怎麼識得他們呢。」話落,她為了免於秦鈺探究,立即拽着他轉移話題,對遠處馬車一指,「秦鈺哥哥,你看,那是誰?」
謝芳華知道她不好在秦鈺和這些人面前說出那日之事,畢竟傳揚出去,不是什麼光彩之事,若是讓她說出來,她跟着一起逛清倌樓也不怎麼光彩。她點點頭,「他們手中有蓮花蘭,我請兩位公子跟我一起陪雲瀾哥哥敬魂魄。蓮花蘭是稀世名品,只有他們有。」
「哎呀,他們是不是跟着你一起的?」秦憐忽然靈光一閃,對謝芳華問。
謝芳華也看着她,並沒說話。
秦憐咳嗽了一聲,顯然那日她和謝芳華逛翠紅樓輕水樓之事被隱瞞下了,連秦鈺也不知道。她吶吶道,「他們……嗯……」她看向謝芳華。
「他們是誰?」秦鈺奇怪地看了秦憐一眼。
秦憐點頭。
秦鈺見他指的是言輕和雲水,他道,「你識得他們?」
秦憐打開秦鈺的手,伸手一指,「秦鈺哥哥,他們……怎麼跟你在一起?」
秦鈺失笑,摸摸她的頭。
「才不要!」秦憐頓時搖頭,「不喊就不喊。」
「既然你要喊,那以後,連雲繼哥哥也一併喊了吧。否則,一個也不准喊。」謝芳華看到秦憐就頭疼,自己有哥哥不要,偏偏搶人家的。
秦憐嘟嘟嘴,「不行,他不同意我也要喊雲瀾哥哥。」
「憐兒!不許胡鬧,他們一日未大婚,還是做不得數的,你不要為難雲瀾公子。」秦鈺拉過秦憐,對謝雲瀾歉然道,「雲瀾兄勿怪,這丫頭被母后和我寵壞了。」
謝雲瀾一時啞然。
「這話怎麼說呢?我哥哥和芳華姐姐有婚約,芳華姐姐是我未來的嫂子,她的兄長不也是我的兄長嗎?」秦憐對他板下臉,「難道你看不上我?不願意我稱呼你一聲哥哥?」
謝雲瀾眸光微動,笑着搖頭,「在下草民,當不得郡主這個稱呼。」
秦憐見他笑容溫和雅致,使人舒適至極,她立即道,「你比那個謝氏鹽倉的謝雲繼好多了。既然芳華姐姐喊你雲瀾哥哥,我以後也喊你雲瀾哥哥吧。」
謝雲瀾失笑,「竟然有這樣的傳言嗎?在下倒不曉得。在下是謝氏米糧的謝雲瀾沒錯。」
秦憐仔細地打量他一眼,驚艷道,「原來你就是謝氏米糧的公子,傳說傅粉何郎,美顏儀容,尊比王孫,雅如侯爵。就是你啊!」
「憐郡主,在下謝雲瀾。」謝雲瀾在謝芳華身邊,對秦憐拱了拱手。
秦憐恍然,「原來是敬魂。」她好奇打量她身邊幾人,目光在謝雲瀾和初遲身上轉,「哪位是雲瀾公子?」
謝芳華看了秦憐一眼,說道,「我和雲瀾哥哥給謝氏米糧老夫人敬魂,巧合碰到了四皇子,便一同回京了。」
「哎呀,你怎麼又敲我?這個毛病你也是總不改。這回我終於確定是你回來了。」秦憐捂住額頭,好奇地道,「不過你怎麼三更半夜地出現在了這裏?」話落,她不等他答話,歪頭看向謝芳華,「喂,芳華姐姐,是你吧?你怎麼沒和我哥哥在一起,卻和鈺哥哥在一起?」
「鬼丫頭!」秦鈺敲了秦憐腦門一下。
「前些日子聽說臨汾橋之事,她憂心之下染了寒症,如今好些了。」秦憐嘿嘿一笑,「你回來了,她心情一好,病就好了。」
秦鈺點點頭,溫和問,「母后還好嗎?」
「你如今回來了,讓皇嬸天天盯着御廚給你補回來。」秦憐放開他,退出他懷抱。
秦鈺無奈,「本來在漠北軍跟隨軍隊一起操練時長胖了,只是這一路回來,急着趕路,才又掉了分量。」
秦憐抱着他捏了捏他後背的肉,抱怨道,「瘦了這麼多……」
「你這張嘴,從來就能說出些道理來。」秦鈺微笑,拍拍她後背。
秦憐哼了一聲,聲音有些哽咽,「誰愛笑話誰笑話,我見了哥哥,難道不能歡喜得哭了?」
秦鈺「唔」了一聲,「這不是回來了嗎?好啦,多少人都看着呢!你若是哭鼻子,小心讓人笑話你。」
秦憐死死地抱住他,嘟起嘴角,「你還說?你一走就大半年,如今這一路回來殺機重重,我都擔心死了。」
秦鈺身子被他撞得踉蹌了一下,才伸手抱住她,失笑道,「都多大了?怎麼還和小時候一樣莽撞?我以為我走了這大半年,你該端莊了些才是。」
秦憐「哇」地一聲,「秦鈺哥哥,真的是你啊!」然後,又跑了兩步,衝進了他的懷裏。
秦鈺來到近前,見秦憐跑來,他勒住馬韁繩,翻身下馬,對她露出溫潤和煦的笑意,「憐兒!」
「秦鈺哥哥!」秦憐歡快地喊了一聲。
大長公主府的護衛府兵自然識得秦鈺,紛紛訝異之餘則是實打實地鬆了一口氣。如今四皇子出現就好了,他們不必再提心弔膽地擔心兩位郡主出事兒了。
秦憐看着金燕的樣子,翻了個白眼,跳下了馬車,提着裙擺迎了上去。
金燕住了口,重新看向秦鈺,見他一馬當先,丰儀尊貴。漸漸走近,多日的思念讓她的心如潮水般的翻滾。本來以為大火封山,明日早上到不了臨汾鎮,見不到他了,可是沒想到,他竟然突然地出現在了這裏。雖然意外地多了謝芳華,但她心下還是壓制不住地歡喜。
秦憐嘎嘎嘴,不喜金燕這個語氣,她還不顧身份逛清倌樓了呢!清倌怎麼了?也是人。可是她自然不能說出這件丟人的事兒。只沒好氣地道,「等他們來到近前,我們問問不就行了。」
「翠紅樓?青樓?」金燕雖然不知道輕水樓,但是知曉京城鼎鼎大名的翠紅樓,臉色又難看了幾分,「是清倌?表哥怎麼不顧身份和他們在一起?」
「輕水樓就是翠紅樓新開的門面。」秦憐盯着二人,細細辨認,發現真是,更是疑惑,「他們怎麼聚在了一起?」
「什麼輕水樓?」金燕納悶,「你認識他們?」
秦憐忽然睜大眼睛,「輕水樓的公子?」
金燕攥着帕子揪緊,也不明白謝芳華為何三更半夜地跟秦鈺走在一起,從那日在茶樓一番交談看來,她明明在意秦錚,否則那日也不會衝進皇宮去救他了。可是今日這又作何解釋?她又看向謝雲瀾、言輕、初遲、雲水四人,他們明顯和騎兵不一樣。她冷靜了些,又問,「那幾個人是誰?」
秦憐嘴巴張開又合上,如此片刻,才奇怪地道,「她不是一直和我哥哥在一起嗎?」
金燕自從看到了秦鈺,眼睛便焦在了他身上移不開,聽到秦憐怪叫的話,她才勉強移開視線,當看到果真是謝芳華,她臉色刷地變了,「這是怎麼回事兒?她怎麼會和表哥在一起?」
秦憐立即探頭看去,當看到遠遠一隊人馬而來,當前一人正是秦鈺後,她頓時歡喜,「是秦鈺哥哥。」話落,她同時看到了騎馬在秦鈺身後半步的謝芳華,她頓時睜大眼睛,不敢置信地道,「芳華姐姐?她……她怎麼和秦鈺哥哥在一起?」
金燕的聲音雖低,但還是被秦憐聽了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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