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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
秦錚不再說話,面無表情地看着棋盤,不知道是在想棋路,還是在想別的。
謝墨含點點頭。
秦錚揉揉眉心,「去北齊皇宮,可不是誰都能進去的,也不是誰都能靠近皇后的。」
「還有,據妹妹說,他與她不一樣,妹妹是甘願去的無名山,他是被人陷害去的。」謝墨含道,「我知道的,也就是這些了。你若是想再知道,自己問她吧!」
秦錚眉頭皺起來,「還有呢?」
謝墨含看着他,將自己知道的也不隱瞞,「我只知道妹妹對他十分信任,他顯然也有極大的本事能讓他信任。據聽說,她在她去無名山之後,幾次死裏逃生,都是因他相助。五年前,無名山發生了一場動亂。那一場動亂其實是他們聯手製造的,那個人趁機出了無名山,帶走了一批人。下山後建立了一個組織,為的是妹妹回京鋪路。」
秦錚自然是得知了北齊皇后病重的消息,聞言點點頭,「你對言宸知道多少?」
謝墨含想了一下,點點頭,據實以告,「是從妹妹口中聽說過這個名字。她說是她最信任的人。醫術極其好。」頓了頓,他看了忠勇侯一眼,見他凝神想着棋路,他又隱晦地道,「月前,妹妹請他去北齊看姑姑近況。」
秦錚點點頭。
「言宸?」謝墨含挑眉。
她身影消失在門扉處時,秦錚轉頭對謝墨含問,「你可知道言宸這個人?」
謝芳華抬步出了後園子。
秦錚點點頭,並沒有阻止。
「我去回信!一會兒就回來。」謝芳華道。
「你要去哪裏?」秦錚喊住她。
不多時,謝芳華看罷信,抬步向外走去。
謝墨含知道這隻鷹是謝芳華用來和一個人專門通信的,自從她回府,這隻鷹出現過幾次。見謝芳華從鷹腿上拆開信箋後,看了片刻便笑了。猜測定然是好事兒了。
忠勇侯聞言點點頭。
「不會讓您看走眼的!」秦錚搖頭。
忠勇侯聞言大笑了一聲,「你將來若不是我孫女婿,我老頭子都會覺得這輩子白活了,竟然看走了眼。」
「我知道!可是總得先拴着變成了媳婦兒,才能再說別的。」秦錚眼睛不離謝芳華。
「臭小子,媳婦兒不是拴着就能拴住的!」忠勇侯道。
秦錚落子的手一頓,抬頭瞅了她一眼,將她臉上毫不掩飾的驚喜神色一覽無餘,抿了抿唇,不太高興地落子。
謝芳華看着這隻鷹一喜,連忙站起身,走出水榭。
謝芳華剛要再取笑她兩句,一隻鷹飛進了榮福堂後園子。盤旋了一圈,落在了謝芳華的肩膀上。
秦錚嘆了一口氣,「為了娶媳婦兒,也只能忍着了。」
謝芳華忍着笑,「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你活該!你若是敢現在跑,你看爺爺還喜歡你。」
秦錚忽然悄聲對謝芳華附耳,「我覺得留下來也不是個好主意,現在還能反悔走嗎?」
輸了的人自然是不服輸,拉着秦錚繼續下。
四個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着話,一局棋下完,果然是忠勇侯輸了。
謝墨含無奈地頭疼地搖搖頭。
「一定是去溫酒煮蘭花去了。」謝芳華抿着嘴笑,「秦憐這個搗亂的走了,他豈不是很愜意?」
謝墨含點點頭,忽然問,「雲繼呢?」
謝芳華聞言覺得他說得的確不錯,不能為了個李猛而折損太多。那就得不償失了。
「但是秦鈺身邊也有個月落。我總不會為了個李猛而將手中的東西都折了。能救則救,不能救就毀了。」秦錚道。
謝墨含點點頭。
謝芳華聞言覺得他說得的確不錯,不能為了個李猛而折損太多。
「我已經吩咐青岩去做了。但是秦鈺身邊也有個月落。我總不會為了個李猛而將手中的東西都折了。能救則救,不能救就毀了。」秦錚道。
「李猛我還想用!畢竟他在臨汾鎮待了多年,臨汾是要地。」謝芳華看着他。事情到了如今的地步,很多事情,她也不用瞞着秦錚了。也沒瞞他的必要了。畢竟他前往郾城處理沈妃和沈氏的事情,已經再明白不過地表示幫她了。
「辦法?」秦錚漫不經心地轉着手裏的棋子,「不能用就棄了!還需要辦法?」
謝墨含看着二人,無奈地笑着搖搖頭,對秦錚道,「秦鈺拿捏住了李猛的私生子,你可有什麼辦法?」
「也是有些道理!」忠勇侯認同地頷首。
秦錚生生地挨了一下。
謝芳華臉騰地一紅,什麼叫做不到大婚入洞房那一刻?他也真好意思說!忍不住抬起胳膊橫着撞了秦錚一下。
「聽見了,華兒的意思是,雖然我們如今有了聖旨賜婚的婚約,但不到大婚入洞房那一刻。我都不能掉以輕心。」秦錚煞有介事地點點頭。
「臭小子,聽見了吧?」忠勇侯哼了一聲。
「如今看着棋勢像是你贏,但難免你不會行差一步,所以,不到最後落子那一刻。都不作數。」謝芳華道。
「嗯?」秦錚等着謝芳華說話。
謝墨含在忠勇侯身邊落座。
謝芳華走到秦錚身邊坐下。
「臭小子!」忠勇侯鬍子翹了翹。
秦錚嗤了一聲,「爺爺,雖然我陪着您下棋,但棋藝我可不會因為您是爺爺我就讓着您的。」
「自然是我!」忠勇侯道。
秦錚見謝芳華進來,對她招手,懶洋洋地道,「你過來看看,我和爺爺這一局棋誰能贏?」
二人一起進了水榭。
謝芳華腳步頓了頓,不再說話。
「有些事情,他只是不想去做,若是他想去做的事情,比誰做得都好。」謝墨含道,「這麼多年,我見過他最認真的事情,也就是對你身上了。着實不易。」
謝芳華也有些好笑,「不知道他哪裏有討人歡心的本事!」
謝墨含失笑,「比我和爺爺看起來還像祖孫倆。」
到了後園子,果然見二人坐在水榭里下棋。一老一少,一邊說着話,一邊下着棋。遠遠看來,甚是和諧。
二人一起去了後園子。
謝芳華點點頭,雖然秦錚回來了,但對付秦鈺,未必沒有辦法。她得問問他。
謝墨含看向謝芳華。
二人回到榮福堂,裏面沒人,福嬸笑呵呵地道,「錚二公子陪着老侯爺去後園子下棋了。走時吩咐了,說世子,小姐您二人回來,讓您二人去後園子找他們!」
謝芳華沉默不語。這是最壞的後果!
謝墨含點點頭,「實在萬不得已,只能從李猛這裏掐斷。」
「我稍後想想辦法!一定不能讓他得逞,我們做了這麼多,好不容易抹平了柳氏,怎麼能從這裏功虧一簣?」謝芳華道。
「拿捏住了那個孩子!接下來,他怕是該從李猛處入手了。」謝墨含嘆了一口氣。
謝芳華眯了眯眼睛,「秦鈺動作果然快!」
「事情這麼多,你哪裏能有空閒的時候?」謝墨含揉揉她的頭,低聲道,「午膳之前我得到消息,李猛的私生的那個孩子,的確落在了四皇子的手裏。」
「什麼道理!」謝芳華忿了一句,「回頭我空閒了,就給你選妻。」
謝墨含失笑,「妹妹一日不成家,哥哥是不會成家的。」
謝芳華揉揉頭,知道早已經被哥哥識破,笑着挽住他胳膊,「哥,芝蘭苑就差一位嫂子。若是嫂子在,他們才不敢放肆呢!」
「你才是那個壞丫頭!」謝墨含拍了謝芳華頭一下,「自己求得清靜,卻把麻煩推給我。」
謝芳華悄悄吐吐舌頭。
謝墨含點點頭,「這位郡主可真是能鬧騰!我的芝蘭苑今日一上午便被她和雲繼弄得不成樣子了。」
「哥哥是在說秦憐?」謝芳華好笑地問。
謝墨含看着馬車走遠,輕舒了一口氣,「總算走了!」
母女二人離開了忠勇侯府。
秦憐見她答應,才慢悠悠地上了馬車。
「好!」謝芳華點頭。
秦憐磨磨蹭蹭不太想走,對謝芳華道,「你答應我的事情不要忘了啊!等在王府安頓下來,我還要來這裏住。我還沒住夠。」
英親王妃拍拍她的手,上了馬車。
謝芳華眨眨眼睛,笑了一下,「辛苦您了!」
英親王妃湊近她,低聲道,「關於聽音,我回府之後尋個機會,幫你消除了那個身份。」
謝芳華點點頭,「會的!」
「那就好!」英親王妃嘆了口氣,看着忠勇侯府的牌匾,「忠勇侯府立世幾百年,這塊牌匾自然是不能摘下來的。雖然我是宗室的媳婦兒,是秦氏的人。但是,論情論義,我都希望忠勇侯府能平平安安。」
謝芳華搖搖頭。
英親王府門口,英親王妃停住腳步,回頭攥住謝芳華的手,笑着道,「那個臭小子的心思我知道,一日不將你娶回去,一日不安生。他留下就留下吧!你也不要生氣。」
秦錚坐着陪忠勇侯喝茶,連屁股都沒抬一下。
謝墨含和謝芳華一起送她們出府。
英親王妃無奈,只能警告秦錚了兩句不准過分胡鬧,帶着秦憐出了榮福堂。
忠勇侯卻大笑道,「纏着臭丫頭也沒錯!誰娶媳婦兒不得賣些乖,討些好。」話落,他擺擺手,「行了,你這個當娘的不樂意見他,我可樂意有人陪我下棋。你回府去吧!」
英親王妃哼了一聲。
「娘,有您這樣拆您兒子後台的娘嗎?」秦錚無語地看着英親王妃。
英親王妃徹底沒了言語,半響後,對秦錚又氣又笑,「就他這張嘴,當年就將太后哄得跟心花兒似的。如今又在您面前嘴甜得跟蜜一樣。他是奔着纏着華丫頭來的,您可不要上了他的當!」
「鬧騰點兒好!能給我解悶。」忠勇侯道。
英親王妃也瞪了秦錚一眼,「老侯爺,他就是個皮猴子,鬧騰得很!你不嫌棄他鬧騰?」
忠勇侯連連點頭,「嗯,就讓錚小子陪我幾日吧!」
謝芳華正喝茶,險些一口茶噴出來,抬頭瞪着秦錚,他可真會找理由?
秦錚看了英親王妃一眼,堂而皇之地道,「爺爺最近心情不好,我要留下來陪他幾日。他酒不能喝,又要吃藥,多辛苦?我留下來陪他下棋遛彎解悶。」
英親王妃點點頭,看向秦錚,「你呢?」
秦憐想了想,也知道自己是英親王府正兒八經的郡主,這回徹底從皇宮出來,搬回府里住了,是要立穩了在府里的地位,自然不能在忠勇侯府含糊地待着。畢竟英親王府內側妃、姨娘、庶姐庶妹一大堆呢。他點點頭,「好吧!聽您的,我跟您回府!」
飯後,英親王妃對秦憐道,「你先跟我回府,你的院落這些年一直空着,待我將你安置妥當,你若是願意來忠勇侯府小住,到時候再來。」
秦憐也算是報了個小仇,自然不會再鬧騰找茬了,於是安靜地坐下來吃飯。
謝雲繼皺了皺眉,便跟沒事兒人一樣,繼續吃飯。
秦憐給忠勇侯請了安,然後坐下來吃飯,隔着桌子,狠狠地踩了謝雲繼一腳。
謝雲繼見到她來,翻了個大大地白眼,然後,繼續吃飯。
飯菜吃到一半,秦憐進了來福樓。她已經收拾好了自己,換了衣裙,梳洗了頭髮。又恢復了郡主的端莊模樣。
福嬸帶着人將飯菜一一擺放妥當,眾人開始執筷。
「嗯!」忠勇侯點頭,「也只能下棋解悶了!這一天天的,悶人得慌。」
秦錚嘆了口氣,「爺爺,不喝酒便不喝吧!吃完飯,我陪着您下棋!」
忠勇侯哼哼兩聲。
「孫太醫也是不主張吃着藥喝酒。臭小子胡鬧,您就忍忍吧!我覺得華丫頭說得對!」英親王妃笑着道。
「這個混丫頭!」忠勇侯伸手指着謝芳華,對英親王妃道,「你看看,她才是無法無天那個人。學了點兒醫術皮毛,管起我來了。」
「不行!」謝芳華將酒壺放在自己身邊。
「就喝一點兒沒關係!」秦錚道。
「對什麼對?」謝芳華一把奪過酒壺,「吃藥喝酒是大忌。」
「對對對!給我倒上!」忠勇侯連連點頭。
秦錚抬頭看了謝芳華一眼,「我看爺爺精神了,年紀大了,不能總是拿藥灌着,要鍛煉身體,酒少喝點兒,出點兒汗,病就能全好了。」
謝芳華立即道,「爺爺吃着藥呢!不能喝酒!」
秦錚拿起酒壺,給忠勇侯滿酒。
一旁的一直沒說話的謝墨含、謝雲繼都走到桌前坐下。
「那就吃飯吧!」忠勇侯擺擺手。
「那個臭丫頭把自己弄得一團糟,回去梳洗去了,指不定來不來呢。估計沒臉來了。咱們不用等她了。」英親王妃道。
「秦憐那小丫頭呢?」忠勇侯接過這茬詢問。
「那是自然!」秦錚點頭。
忠勇侯哼了一聲,「就事論事,這件事情你沒錯,我向着你,以後的事兒你也要沒錯才好。」
秦錚攸地樂了,笑逐顏開,三兩步便走到忠勇侯身邊坐下,對他笑盈盈地道,「還是爺爺向着我!我就說了,您若是不在,還有誰給我伸冤?您也看到了,我娘眼裏已經沒我這個兒子了。」
謝芳華狠狠地瞪了忠勇侯一眼。
英親王妃頓時沒了言語。
「你們婦人家家的!爺們有爺們的主張!別總是指責爺們的做為!」忠勇侯訓了英親王妃一句,拍板道,「這件事情錚小子根本就沒有錯!」
「哪裏不賴他了?老侯爺您就向着他!看把他美得跟什麼似的?所以才敢無法無天背後欺負華丫頭!」英親王妃板起來,「再有下次,我一定不饒了他!」
「嗯,的確是讓人不省心!」忠勇侯點點頭,「打架也不賴錚小子,就賴這個死丫頭!」
「這個死孩子,動不動就欺負華丫頭!」英親王妃笑了起來,「前些日子我聽說他們兩個打架了,哎呦,給我急的跟什麼似的,恨不得都揪到身邊問個清楚。如今見到面了,看到他們好得跟一個人似的。我真是白操心了!」
謝芳華臉幾乎要燒起來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走了進去。
「又不是什麼丟人的事兒,用得着藏着掖着?這裏又沒有外人,我想你了就是想你了。」秦錚話落,大模大樣地走了進去。
謝芳華想起那句「等你回來」,他便快馬加鞭回來了,頓時一噎,紅着臉伸手推他,「擋着門口做什麼?趕緊進去!」
秦錚迴轉頭,站在門口看着他,「我是胡說八道?」
謝芳華在他身後,不由得臉一紅,忿了一口,「不要胡說八道!」
「想華兒了!」秦錚理所當然地道。
「你個臭小子!三更半夜趕回京?什麼事兒這麼急?」忠勇侯見到秦錚,笑罵了一句。
「您怎麼就不抵用?我要想娶華兒,還就得您給我做主呢!否則人人都跟我搶媳婦兒,我就一隻手,不見得搶得過!」秦錚正好邁進門檻,聞言接過話。
「孩子長大了!我也老了,只剩下一把老骨頭,還抵什麼用?」忠勇侯擺擺手。
「老侯爺您可要保重身體。不為別的,也要為您的孫子孫女這兩個孩子。」英親王妃勸慰道,「您可是他們的支柱!」
「都去了也好!死了一了百了。」忠勇侯道。
英親王妃感慨地道,「當年宮裏的德慈太后,這府里的老夫人,謝氏米糧的老夫人。提起這三人,人人稱讚。如今都去了。」
忠勇侯看起來氣色不太好,自然是因為謝氏米糧老夫人故去的事情。
秦錚和謝芳華到榮福堂的時候,英親王妃和謝雲繼已經和忠勇侯聊上天了。
榮福堂內彌散着一股藥味。
秦憐跺了跺腳,磨了磨牙,好半響,恨恨地道,「謝雲繼,你給我等着!」
那二人不多時便走得遠了。
秦憐嘟起嘴,這回徹底沒了聲。
秦錚聽了,不咸不淡地道,「你也知道我是你親哥哥?長兄如父,我代替父王教導你。誰欺負你,有本事就去欺負回來。沒本事就自己受着。」
秦憐看着那二人不管她就這麼走了,頓時生氣地大聲道,「你也欺負我!還親哥哥呢!」
謝芳華看了秦憐一眼,堂堂英親王府憐郡主,教養在皇后身邊堪比公主都尊貴禮儀出眾的人兒,今日的樣子實在是狼狽。秦錚雖然嘴毒,但是有一句話算是說對了。就跟個瘋子沒二樣。她也不忍看她,搖搖頭,跟着秦錚向榮福堂走去。
秦憐一噎。
「有本事你就欺負回去?沒本事的人才告狀。」秦錚繞過她,向榮福堂走去。
「你……」秦憐氣急,「謝雲繼欺負我,你是我親哥哥,不幫我就算了,還落井下石。」
「那也沒有你難看!」秦錚冷哼一聲。
秦憐瞪眼,惱怒道,「你的樣子好看?你昨日的樣子更難看!」
「看看你像什麼樣子?跟瘋子沒二樣了!還不趕緊去梳洗?丟人現眼!」秦錚走上前,看到秦憐的模樣,皺眉訓斥。
雖然有個討厭的謝雲繼,但是她也不想走!
秦憐撓撓頭,她覺得忠勇侯府住得很舒服,看不見皇宮裏那些討人厭的女人們,也沒有英親王府那些側妃小妾庶女們。整個忠勇侯府雅致至極,安靜至極,沒有閒雜人等,她是昨天住進來之後,就不想走了。
英親王妃見秦錚和謝芳華兩個人這麼片刻的功夫已經走到近前,沒好氣地道,「隨你們高興,不願意回府,以後都不用回去了。」話落,她向前走去。
秦憐瞪眼,「我哥哥也不回府?」
英親王妃聞言氣得笑了,停住腳步,回頭看着秦憐道,「你和你哥哥一個樣,都嫌棄咱們家不好了?一個兩個都不回去!?」
秦憐沒能讓她娘給做主,懊惱地跺了跺腳,對着英親王妃大聲道,「我還沒在忠勇侯府住夠!不回去!」
英親王妃訓斥了秦憐一句,然後招呼謝雲繼跟着她一起去榮福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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