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門風月 第七章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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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題外話------

    秦錚感覺有東西帶着一絲輕微的風向他襲來,他微一偏頭,用馬韁繩夾住了那東西,見是一株蘭花,他勒住馬駐足,順着它飛來的方向看來。

    他騎馬的速度快,但她扔出去的蘭花速度也不慢,恰恰地準確無誤地打向了他。

    她實在是太過震驚!想也沒想,隨手拔了窗前的一株蘭花便對着他扔了出去。

    他怎麼會這個時候回京了?

    秦錚?

    不過須臾,便看到一人一騎從城門方向而來,馬上坐着的那個身影實在太過熟悉。她以為自己看花了,閉了一下眼,再睜開,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

    謝芳華剛要說話,聽到遠處有一陣踏踏的馬蹄聲似乎是向着這個方向而來,馬蹄聲極其急促,她抬步走到靠窗的位置,伸手打開了窗子,向外看去。

    「自然留下來!」秦憐立即拍板。

    「怎麼樣?兩位姑娘可滿意?可留下來?」老鴇笑呵呵地問。

    謝芳華也打量這兩個男子,雖然看慣了秦錚、秦鈺、謝雲瀾、謝墨含、李沐清等人的容貌,但這二人不得不說,還是有令女人一眼驚艷的感覺。

    秦憐好奇地打量那兩個男子,眼睛眨啊眨的,比這畫堂內的水晶簾還亮。

    入眼處,裏面如一座水晶宮,珠簾、輕紗、翠屏,華麗至極,奢雅至極。地面鋪着上等的地毯,兩個極其年輕的男子姿態隨意地坐在地毯上對弈。聽到聲音,見到二人進來,齊齊抬頭看來。

    秦憐拉着謝芳華跟了進去。

    「沒問題,包姑娘滿意!」老鴇笑着點頭,推開門,進了裏面。

    秦憐卻興奮了,「原來真跟我想的一樣啊!媽媽,我倒要看看你這兩位公子值不值得我們姐妹一夜兩千兩黃金。我們先看看,若是不值,我們可不買賬!」

    謝芳華想到了什麼,臉色便有些不太好看了,伸手拉住秦憐。

    「自然是公子!」老鴇回頭瞅了謝芳華一眼,笑道,「我家這兩位公子,可是第一次接客!兩位姑娘想要他們怎麼侍候,他們便怎麼侍候!」

    「公子?」謝芳華腳步一頓。

    老鴇帶着二人走了上去,一邊上樓,她一邊對裏面喊,「輕公子,水公子!出來接客了!」

    老鴇帶着二人穿過了畫堂,走了兩道長廊,來到後院一處獨立的小樓。

    這個時辰的翠紅樓正是火熱的時候,進去以後,便聽到一陣鶯聲燕語。

    謝芳華本來不想進,但聽說新開的門面,老鴇說得神秘,再加之什麼消費一夜千金?她升起了幾分好奇,再加之秦憐死拉硬拽,便跟着她走了進去。

    「既然如此,兩位姑娘跟我來吧!」老鴇笑着點頭,花枝招展地頭前帶路。

    「自然!」秦憐不等謝芳華說話,搶先答道。

    「說得也是!我看兩位姑娘都是富貴人家的,進入輕水樓的人,一夜要得千金!兩位姑娘應該是有吧?」老鴇笑着問。

    「你管我們怎麼稱呼?有金子賺不就得了!」秦憐白了她一眼。

    「哎呦,姑娘真是好靈通的消息!翠紅樓的確新開了一個門面,也才不過兩日,叫做輕水樓。可是門庭冷清,我還以為不得喜歡,恐怕要賠進去老本了。沒想到,便有生意上門了。兩位姑娘怎麼稱呼?」老伯笑呵呵地問。

    秦憐見被識破,頓時笑了,上前一步,勾住老鴇的脖子,笑眯眯地道,「我聽說翠紅樓新開了一個門面,叫做……什麼來着?帶我們兩個進去見識一番唄!」

    因只是出來吃飯,謝芳華自然沒易容,只穿了男裝,老鴇見識人毒辣,被識破也不奇怪。

    不多時,二人便拉拉扯扯地來到了翠紅樓門口,有老鴇立即迎了出來,「二位客官……哎呦,這哪裏是客官?二位姑娘!」

    謝芳華無奈地任由她拽着。

    「走吧!走吧!」秦憐伸手使勁地拽着她,向前走去。

    謝芳華皺眉。

    「我們就去聽聽曲,消化消化神。又做不了什麼。咱們如今穿了男裝,誰也不認識,皇嬸在皇宮,不會知道的。」秦憐識破謝芳華想法,低聲央求,「好姐姐了!就玩一會兒!」

    「不行!」謝芳華搖頭,若是讓皇后知道她帶着秦憐逛青樓,到時候訓斥她,她怎麼反駁,難道說秦憐非要拉着她去?笑話了!

    秦憐點點頭。

    謝芳華看了一眼那處最亮的地方掛一排燈籠,隱隱約約牌匾上寫着「翠紅樓」三個大字。她停住腳步,「你要去逛青樓?」

    二人出了來福樓,秦憐拉着謝芳華往一處燈火最亮的地方走去。

    「走吧!」謝芳華想想也是,抬步往樓下走。

    「就是街上隨便轉轉!」秦憐眨着眼睛,「我吃多了,總要溜溜彎,我這副樣子,就算翻牆進去也翻不動了,就算翻得動,回去也睡不着是不是?我睡不着,也會吵得你不能睡是不是?」

    「哪裏?」謝芳華問。

    「你若是帶得多,我們再去別處轉轉!」秦憐道。

    「你要幹什麼?」謝芳華看着她,一看這模樣,就是要打主意。

    「都不是個好主意!」秦憐挽住謝芳華胳膊,討好地看着她,「你帶多少金錠子?」

    「記誰?記憐郡主還是記忠勇侯府小姐?」謝芳華挑眉。

    秦憐撓撓頭,「記賬唄!」

    「我若是不帶飯錢,難道我們兩個要等着被扣押在這裏給人家洗盤子洗碗嗎?」謝芳華好笑滴瞅了她一眼。

    「咦?你隨身還帶着金錠子?」秦憐好奇地看着她。

    「走吧!」謝芳華笑了一下,放下一錠金子在桌案上,站起身。

    半個時辰後,秦憐放下筷子,摸着肚子,舒服地道,「好久沒這樣大口大口不顧形象地吃了。若是皇嬸看到,估計不認識這個人是我。」

    謝芳華無奈,便也不再理會她,想着一會兒有她難受的!

    秦憐跟沒聽見一般。

    謝芳華本就不餓,吃得不多,只見秦憐風捲殘雲,一會兒工夫吃下了大半。她蹙眉,提醒道,「你少吃一些,這是午夜,吃得太飽,對胃口不好。」

    兩盞茶後,小夥計陸續地端着飯菜上桌,秦憐開始催促謝芳華吃。

    謝芳華不理她,轉頭看向窗外。

    秦憐瞪了謝芳華一眼,「你已經被鬼迷心竅了!自然再看不見了。」

    「沒看出來!」謝芳華搖搖頭。

    秦憐眨眨眼睛,眯着眼睛笑,「好姐姐,你見到秦鈺哥哥了是不是?他是不是很好?很溫文爾雅,待人溫和親切,給人一種很容易親近的感覺?」

    謝芳華端起茶盞喝了一口,漫不經心地道,「你和秦鈺感情很好?」

    秦憐吐吐舌頭,「一年總要從皇宮逃出來幾次,以前是秦鈺哥哥偷偷帶着我,否則這麼多年,我還不得在皇宮裏憋死。」

    「以前你也偷偷來?」謝芳華抓住她話裏面的話音。

    秦憐喝着茶水,翹着腿,看着樓下,嘟囔道,「自從秦鈺哥哥去了漠北,後來燕亭又走了之後,這來福樓便感覺一下子不熱鬧了一般。以前這個時候,才最是熱鬧的時候,聽一幫子人調侃吹噓飲酒作樂。」

    小夥計唏噓地應聲下去了。

    進了二樓靠窗的一間雅間,秦憐噼里啪啦地點了一桌子菜,吩咐小夥計快些上。

    進了來福樓,小夥計立即迎上前,上下打量了二人一眼,便帶二人向樓上走去。

    來福樓門前自然是燈火亮堂,雖然是深夜,但是也有人在飲酒作樂,但京中大家府邸的幾個極其尊貴的公子們都不在京城,一般尋常府邸的公子們她們二人自然不認識。

    一路上除了遇到打更的人,便沒遇到什麼人,二人很是順利地到了來福樓。

    畢竟是深夜,整個南秦京城家家戶戶都熄了燈,只偶爾有幾處燈火,也不是太明亮。

    秦憐依照原樣,動作也不慢地跳下了牆,然後收起爬牆索,歡快地拉着謝芳華往前走。

    謝芳華笑了一下,輕輕跳下了牆。

    「就知道你會武功!」秦憐嘟囔一句,從懷裏掏出爬牆索,很有技巧地扣在牆頭上,然後抓着爬牆索蹭蹭往上爬,動作熟練,顯然這事兒是長干。很快就上了牆。

    二人來到西北角的一處牆壁,謝芳華輕輕一縱身,便上了牆,然後坐在牆頭上看着秦憐。

    雖然多了幾個跟屁蟲秦憐不大滿意,但是也知道半夜三更兩個女子出去還是要小心一些。

    二人聞言只能點點頭,連忙回房間換夜行衣。

    「半夜三更的,打擾哥哥做什麼?若是不放心,你們二人也暗中跟着吧!」謝芳華道。

    二人還是覺得不放心,「要不要知會世子一聲,世子陪着……」

    「那就喊幾名隱衛跟着吧!」謝芳華擺擺手。

    二人一驚,齊齊道,「小姐,三更半夜的,就您二人出去怎麼行?京城也是不安全的,萬一遇到危險……」

    謝芳華對侍畫、侍墨道,「我和憐郡主去來福樓用膳。你們不用跟着了。」

    「噢,我說錯了。你也不是不招男人喜歡。至少我哥喜歡得跟什麼似的。」秦憐話落,覺得不對,立即改了口,見謝芳華要變臉,頓時嘻嘻一笑,「自然要去!」

    謝芳華看着她,涼涼地問,「你還想去嗎?」

    秦憐嘟了一下嘴,不以為然,低聲道,「要我說皇宮裏面的有些女人比勾欄的女人還厲害,想方設法勾引男人。」頓了頓,她看了謝芳華一眼,哼道,「就你這副冷冷清清的樣子,才最是不招男人喜歡!」

    「不要聽她胡說!」謝芳華瞪了秦憐一眼,「若是讓皇后聽到你連勾欄都隨口說出來,恐怕會嚇死!這麼多年在皇宮的規矩白學了。」

    二人駭然。

    秦憐眨眨眼睛,「去勾欄,你們去不?」

    她們即便動靜再輕,還是驚動了侍畫、侍墨。二人嚇了一跳,看着二人,「小姐,憐郡主,你們半夜三更要去哪裏?」

    不多時,二人穿戴妥當,在鏡子前收拾了一下,綰了個男人的髮髻。一起出了房門。

    秦憐撇撇嘴,將衣服往身上套。

    「穿不穿?」謝芳華同樣眯着眼睛看着她。

    秦憐接過衣服,一下子就笑了,對謝芳華眯着眼睛道,「好姐姐,你不乖哦!竟然私藏男人的衣服!說!這是誰的?」

    「換一身衣服!」謝芳華先下了地,走到衣櫃旁,從一個衣櫃裏拿出兩套男子的衣服,一套扔給秦憐,一套自己拿在手裏。

    秦憐見她答應,差點兒歡呼出聲。


    謝芳華想着皇宮的確是個悶死人的地方,本來她堂堂英親王府的郡主,是不必在皇宮被拘着的。可是皇后一己之私,困了她這麼多年。她心下不忍,猶豫了一下,點頭,「好吧!」

    「好姐姐了!好芳華姐姐了!我這些年一直被拘在皇宮,悶都悶死了,什麼有趣的都玩不上。好不容易出了皇宮,你就依我吧!」秦憐搖晃謝芳華手臂。

    謝芳華蹙眉。

    「怎麼就不可能?」秦憐用力往起拉她,「我爬皇宮的宮牆都能的,忠勇侯府的牆也是牆。我能爬過去的。不用你幫忙,你放心!」

    謝芳華無語地瞅着她,「你覺得可能嗎?」

    秦憐伸手拉她,興奮地道,「折騰人幹什麼?買回來都涼了,不好吃了。反正也睡飽了,不如我們半夜翻牆出去,去來福樓吃吧!來福樓深夜也是不打烊的。」

    「郡主,大半夜的,折騰人去來福樓給你買回來嗎?」謝芳華無奈。

    「喂,你怎麼這麼能睡?我聽說你白天都睡了一天了,晚上還繼續睡,你也不怕睡過去!」秦憐見謝芳華還要繼續睡,一臉鄙夷地看着她,「兩個婢女能做出什麼好飯菜來!不要!我要吃來福樓的飯菜!」

    「那你喊侍畫、侍墨給你弄飯吃!」謝芳華翻了個身。

    「子時已經過了吧!不知道!」秦憐搖搖頭。

    謝芳華睜開眼睛,看了她一眼,「什麼時辰了?」

    半夜時,秦憐醒了,伸手推謝芳華,「喂,快醒醒,我餓了。」

    海棠苑甚是安靜,整個忠勇侯府也沒什麼動靜。傍晚十分,侍畫、侍墨悄悄推開門看了一眼,見二人在屋中睡得熟,對看一眼,又關上了房門。

    謝芳華覺得有些好笑,也閉上了眼睛。

    秦憐翻了個身,背對着謝芳華繼續睡去。

    謝芳華一時無語。皇宮裏的女人的確很不好惹!

    秦憐又閉上眼睛,「口是心非!我可是在皇宮裏長大的女人,你休想騙我!」

    謝芳華臉一紅,低忿了一聲,「我想他做什麼?」

    「你不睡覺,看着我做什麼?我臉上有東西?」秦憐忽然睜開眼睛,看了謝芳華一眼,恍然道,「噢,我知道了,你在想我哥哥!」

    謝芳華扭頭看着她,秦憐的眉目很像英親王妃,而秦錚的眉目也和英親王妃相像,所以,兄妹二人看起來便也有幾分相似之處,尤其是唇瓣偏薄,都說薄唇的人最是無情。可是秦錚卻不是這樣,秦憐對皇后也是心裏記着撫養之恩的,也不是無情……

    秦憐身子動了動,躺了個舒服的位置,不多時,便睡了。

    謝芳華只能往床里一些,給她騰出些地方。

    「晚上再說晚上的!」秦憐打了個哈欠。

    謝芳華看了一眼窗外,日色已經西斜,對她道,「你現在睡晚上還要不要睡了?」

    「不要!我就要跟你睡!」秦憐閉上了眼睛。

    謝芳華頓時睜開眼睛,「你的房間在隔壁,我已經讓人收拾出來了。」

    不知睡了多久,謝芳華感覺房門被人推開,聽到熟悉的氣息,知道是秦憐回來了,也不理會。不多時,秦憐來到床前,挑開簾幕,看了一眼床上睡着的她,嘟囔了一句什麼,踢了鞋子,上了床,鑽進了她被窩。

    這些天除了身體一直不得休息外,心思也一直盯着很多事情,實在疲憊不已。

    躺在床上,左右無事,謝芳華便又睡了過去。

    謝芳華又靜靜地靠着椅背在窗前坐了片刻,便起身去了床上。她實在不太明白謝惜對秦傾的痴情,秦傾明明白白地告訴謝惜無意於她了,她還不死心。

    侍書應聲,轉身去了。

    謝芳華想了一下,對她道,「就說我又病了,免得把病氣過給她,就不見了吧!你告訴她,八皇子很好,臨汾橋出事兒,八皇子毫髮無傷。」

    「六房的謝伊小姐來了咱們府,要見您,世子讓我來問問,您若是累了,不想見,就給她推了。」侍書低聲道,「世子猜測她該是為了謝惜小姐而來,打探八皇子消息的。」

    謝芳華「嗯」了一聲。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侍書匆匆進了海棠苑,站在門口輕喊,「小姐!」

    謝雲繼倒是爽快,說走就走,轉眼就出了海棠苑,一改來時的不快,腳步甚是輕鬆。

    謝芳華擺擺手,只要不在她的海棠苑再和秦憐打架給她找麻煩,她才不管哥哥的芝蘭苑。

    謝雲繼將食指放在唇瓣,思索了一番,忽然勾唇一樂,「你說的好像更吸引人。在你的海棠苑膩了半日,我也發現沒什麼好玩的,既然如此,就讓給那個臭丫頭了。我走了。」

    謝芳華眨眨眼睛,搖搖頭,「沒有!我只是說說而已!」

    謝雲繼睜大眼睛,「你是在慫恿我摘世子的蘭花煮酒喝?」

    「你是不在乎面子,但也不能在我的海棠苑裡傳揚出去!使得我不能清靜。」謝芳華揉揉眉心,「我哥哥的芝蘭苑才是風景最好的地方,你只知道溫酒煮海棠,怎麼就不知道溫酒煮蘭花?」

    謝雲繼嗤了一聲,「我何時在乎面子了?」

    謝芳華睜開眼睛,「你一個大男人,和個小姑娘爭執什麼?傳出去多丟面子?」

    「死丫頭!我為你跑前跑後,辛辛苦苦,你就是這麼對待我的?向着那個臭丫頭!把我趕出海棠苑?」謝雲繼來到近前,一臉不高興地伸手戮了戮謝芳華的腦袋。

    謝芳華閉着眼睛,臉皮都沒抬一下。

    不多時,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珠簾刷刷響了兩聲,緊接着,一個人走了進來。

    打發走了秦憐,謝芳華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二人看着她手中的鑰匙呆怔片刻,抬眼向主屋看來,見謝芳華站在窗前,知道是經過她准許的了。於是點點頭,帶着她去了。

    謝芳華站在窗前看着她,見她出了門後,正碰巧侍畫、侍墨走回來,隨手抓了二人,帶着她去忠勇侯府的書房了。

    秦憐撇撇嘴,拿着鑰匙快步走了出去。

    謝芳華笑了笑,「還你帶我去皇宮藏書閣的人情!去吧!」

    「我真的可以去忠勇侯府的書房?」秦憐拿過鑰匙,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謝芳華,「聽說忠勇侯府的書房不是什麼人都讓進去的!你就不怕我泄露了忠勇侯府的秘密?」

    謝芳華從抽屜里開了鎖,拿出一把鑰匙丟給她,「你自己去看!」

    「聽說忠勇侯府的書房很大?」秦憐又看着謝芳華,「比皇宮的書房還大?是不是?」

    「不愛看就算了!」謝芳華將書丟在桌案上,她也不愛看。

    秦憐聞言哼了一聲,接過書看了一眼,又立馬甩給她,「女馴?誰愛看這個破書!」

    謝芳華笑了一下,從手邊拿了一本書遞給她,「不是我喜歡欺負你,是我喜歡不吵鬧不煩我不影響我做事情的乖孩子。所以,只要你乖一些,你還是自由的。」

    過了片刻,秦憐泄了氣,嘟囔道,「你跟我哥哥一樣,以欺負妹妹為樂!」

    謝芳華不理她,靠着窗站着。她兩世至今,除了一個哥哥,沒有姐姐妹妹,不太知道怎麼與姐妹相處。但是秦憐若是乖巧的話,她覺得,她還是能多容她待些天的,她沒秦錚那麼不容人!

    秦憐穴道解開,站着的身子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對謝芳華瞪眼,再瞪眼。

    謝芳華見她全部都應允,出手給她解開了穴道。

    秦憐苦下臉,片刻後,無奈地眨眨眼睛。

    「我解開你穴道,你不准再跟我急了。你若是再急,我還點你穴道。」謝芳華慢悠悠地道,「我喜歡清靜。」

    秦憐想了一下,又眨眨眼睛。

    謝芳華見她同意了,又道,「你既然住進了我這海棠苑,也欺負走了謝雲繼,只要你不纏着我煩着我,只管隨意地待着。哪怕你要溫酒煮海棠,把海棠花都摘了,倒也隨你。」

    秦憐氣惱地盯着她,半響,才困難地眨眨眼睛。意思是同意了。

    「我這穴道能定住一個人六個時辰!」謝芳華給她陳述事實。

    秦憐用鼻孔哼了一聲。

    謝芳華看着她,慢慢地沉靜地溫聲道,「以後喊我芳華姐姐,我叫你秦憐妹妹。在我和你哥哥一日沒大婚前,你都不准喊別的。聽到了沒有?」

    秦憐的聲音戛然而止,又惱怒地瞪着謝芳華。

    她剛要說什麼狠話,謝芳華又出手點了她的穴道。

    秦憐的穴道剛一解開,就炸毛了,騰地站起身,「好啊你,竟然敢點我穴道?你……」

    謝芳華待謝墨含走沒了影,才緩緩出手,給秦憐解開了穴道。

    謝墨含拿着信箋出了海棠苑。

    謝芳華點點頭,多年來一根弦總是在無名山繃着,如今稍微一放鬆下來,卻不禁折騰了。

    謝墨含點點頭,拿起信箋,折好,對她道,「這兩日沒什麼事情,你好好休息養身子。如此體虛,這麼下去,斷然不行。」

    謝芳華身子靠在窗子上,嘲笑自己,「真是手無縛雞之力了!寫封信也能滿頭大汗,確實廢物!」話落,他擺擺手,「哥哥,你將信箋拿走,給他傳過去吧!」

    「寫好了?」謝墨含一直在一旁看着,見謝芳華放下筆,有些心疼地掏出娟帕給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最後四個字落下,謝芳華重重地頓了頓筆,一時間,似乎抽空了全部的力氣。

    最後是,等你回京。

    三是,關於李猛的外室和私生子,待他路過臨汾鎮之時,務必從秦鈺手中奪回來,拿捏在自己手中。

    二是,秦憐搬來了府中與她住了,是皇后娘娘的意思。待王妃回府之後再接回府。

    一是,謝氏米糧的老夫人在她和謝雲瀾趕回來的第二日去了。

    謝芳華將她所坐的椅子輕輕轉了個圈,她的身子便背了過去。她總算是不用在一雙發亮的眼睛下被盯着了。於是提筆,本來想好的說辭,卻因為秦憐一番鬧騰而打斷。她輕輕揉揉額頭,頓了許久後,只簡短地寫了幾句話。

    秦憐身子頓時一僵,睜大眼睛,張口一個聲音也發不出來了,頓時惱怒地瞪着她。

    謝芳華忍不住出手點了她穴道。

    「快點兒寫!」秦憐催促謝芳華,手指敲得桌案噼啪地響。

    謝芳華看着信箋,她道歉?她得質問他憑什麼背着她勾搭她爺爺暗中告狀!兩個人的事情鬧得連老頭子都攙和進來知道,他也不知羞!

    秦憐撇撇嘴,「你是想跟我哥哥道歉?怕我看見笑話你?」

    「你坐在這裏,還讓我怎麼寫?」謝芳華瞪了她一眼,怪不得秦錚總是訓她,實在磨人。

    「你快寫啊!」秦憐催促謝芳華。

    謝芳華蹙眉,豈不是很多個日子裏她身邊都會有一個煩人精?

    秦憐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盯着謝芳華筆下的信紙,眼睛發亮,「反正我要在你這裏住很多個日子,他既然走了,我還急着去做什麼?」

    謝芳華偏頭看了秦憐一眼,拿開她的胳膊,對她道,「雲繼哥哥走了,你可以去霸佔海棠亭了。」

    她與秦錚是打架了,但打架了之後就不能寫信了嗎?這是什麼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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