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一帆是秦風在陳氏莊園接見的第一人。 .現在的陸一帆又成了光杆司令了,他帶領的三千預備役盡數補入到了礦工營當中。他現在除了幾個貼身親衛,當真是無官一身輕,當其它將領們都帶領屬於自己的部隊奔赴戰場的時候,他卻成了沙陽郡城的一介閒人。
見到秦風的時候,他一臉的苦大仇深,滿眼的委屈透頂,渾身的頹廢無力。
秦風對於陸一帆的映象卻很不錯,正如很多人所說的那樣,陸一帆就是一個福將。在他琮是太平軍的敵人時,他跟着的每一個順天軍的主將,最後都死翹翹了,但唯獨他,卻愈活愈好,官兒也愈當愈大,最後終於成了決定順天軍與太平軍相互之間決戰時候的一枚關鍵棋子,正是因為有他的存在,秦風得以順利的除掉了心腹大患吳昕,然後又利用他挑起順天軍的內訌,使得太平軍根本就沒有費多大勁兒便一舉將順天軍打得一蹶不振,就此消亡。
但陸一帆本身卻又是一個不思進取的將軍,他最大的夢想就是能衣錦還鄉,在鄉鄰們面前抖抖他官老爺的威風,而且此人與大明軍隊之中其它的將領比起來,才能也着實不足,這也是秦風在最後沒有重用他的原因。
當然,雖然不重用他,他該有的酬勞卻是一分也不少,秦風讓他去大冶城養老了,做大冶城的守備將軍,練練兵,權當讓他去養老了。
但讓秦風沒有想到的是,在大明遭遇危難,連皇后也陷入到危機中的時候,又是這員福將殺了出來,一舉解決了難題,為大明贏得最後的勝利,立下了汗馬功勞。
人的運氣,有時候,你真是不服不行。秦風覺得自己的運氣不錯,但看一看陸一帆,秦風怎麼也覺得這傢伙也是一個被上天眷顧的人,或者是上輩子是一個超級大善人,所以這一輩子才能如此的逢凶化吉,遇難呈祥吧!
福將,有時候一支軍隊,還真是需要這樣的人。
「陸一帆,這幾個月你可是大變了模樣啊!」看着委委屈屈地站在自己面前的陸一帆,秦風大笑:「幾個月前在大冶城見到你,你還胖乎乎的像個球,可現在很不一樣了嘛,嗯,現在這不叫胖,應當叫壯了!」
聽了這話,陸一帆昂起頭來,慷慨激昂,「陛下為國殫精竭慮,大明將士為國浴血奮戰,陸一帆雖然能力有限,但也有報國之心,別說掉了這些肉,就算是再掉幾十斤肉,瘦得形銷骨立,那也是應當應份的。」
看着陸一帆將胸膛拍得咣咣作響,秦風忍住了笑,他可是知道,陸一帆之所以奮發圖強,倒不是因為他所說的這些,而是因為在大明諸將之中,他有兩個大仇人,一個是陸豐,如果他與陸豐之間還是小矛盾,隨着時間的推移會慢慢的變淡的話,那他與吳嶺之間的仇恨那可就深了。
自己殺吳昕,擊敗順天軍,可以說是各為不同的陣營,誰勝誰敗,都怨不得誰,互為仇敵,自然無所不用其極,所以吳嶺對自己,反而沒有什麼恨意,但陸一帆可就不同了,在吳嶺的心中,這傢伙就是一個吃裏扒外的傢伙,吳嶺大難不死的時候,想到的第一個復仇對象就是陸一帆。
但讓陸一帆恐懼的是,秦風居然收納了他的這個大仇敵,而且眼見着吳嶺在大明將軍之中愈來愈得重用,大有步步高升之勢。
這就讓他害怕了。要是吳嶺將來得勢,他還是一個小小的大冶城守備將軍,那豈不是要任由別人揉圓搓扁,毫無自保之力。陸一帆以前可是混過官場的,知道有太多的辦法殺人不見血,折磨得你欲仙欲死偏生你還抓不住對方的任何把柄。
唯一的辦法,那就自己也有相當的地位,能與對方相抗衡,至少也能讓對方投鼠忌器,不敢隨意的拿捏自己。
這才是陸一帆奮起的真正原因。而他的這一次奮起,最直接的後果,就是挫敗了齊人想要圖謀太平城的陰謀,順帶着還救了皇后娘娘,可謂是再立大功。
但這位春風得意的傢伙沒有高興太久,他率領的三千重甲步兵隨着礦工營的抵達,兵部的一紙調令,便又統統得劃歸了礦工營的麾下。眼見着自己的心血,被自己的仇人笑納,陸一帆這心,那是哇涼哇涼的啊!
「樂公公,給陸將軍搬一個凳子,讓他坐下說話。」秦風忍着笑道。
樂公公笑咪咪地給陸一帆搬來了一個錦凳,陸一帆向樂公公道了謝,這才坐了下來。
「陸將軍,看起來你不太高興嘛!」秦風笑吟吟的道:「這一次你可是立了大功,皇后還特意跟我提起過你,說你帶的兵不錯,頗有章法呢!」
「陛下,臣也是武將嘛,這只是臣的本行,娘娘真是謬讚了,陸一帆可真是當不起。」嘴裏說着當不起,臉上那卻是相當的得意。
「嗯嗯,陸豐這一次也難得的在朕面前講了你幾句好話,說這三千步,才算練得有模有樣,拿來就能用了。」秦風道:「他可是難得贊你一句的。」
「陛下,您不說陸豐倒也罷了,一提起他,臣這心裏,就蠻不是滋味的。」陸一帆苦了臉,叫屈不迭:「陛下啊,您是不知道,為了替他練這兵,我可是受了多少罪,吃了多少苦啊!偏生他還挑三揀四,不停在地陛下面前進饞言,就說這一次吧,我把三千兵送到他的營中,這可都是上過戰場,見過血的好兵啊,他的眼睛還是長在額頭之上,連看都不看臣一眼啊,臣跟他交結,他鼻孔朝天,都沒開口說話,到末了,臣也只聽到他的鼻子哼了幾聲,可真是把臣氣死了,要不是想着同朝為臣,都是為陛下效力,臣當時真想一刀將他的鼻子削下來,看來還嗯不嗯得出來。」
陸一帆氣憤得漲紅了臉。
「那可使不得。真打起來,你可打不過他。」秦風連連擺手,「朕還指望着你替朕做事呢!」
陸一帆哀聲嘆氣:「陛下,臣知道了,臣這兩天一直都在沙陽郡城遊逛,實在是心情不佳,想散散心而已,下去之後,臣便馬上回大冶城去,安安心心的替陛下再練幾千強兵出來。現在要與齊國打仗,這仗打起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結束,臣回去之後,一定努力,不敢有絲毫怠慢。」
「這是一個好想法。」秦風微笑着道:「不過你沒有想過再出來帶兵上戰場麼?」
「出來再帶兵?」陸一帆先是有些茫然,眨巴着眼睛看着秦風半晌,這才反應過來,有些激動起來:「陛下,你是準備讓我再出來帶兵嗎?可是,可是大明將才濟濟,臣,臣在其中,實在是排不上號,臣得能力有限。」
秦風伸手拍拍他的肩膀:「有自知之明,這便是你的長處啊!因為知道自己的不足,所以你會更加的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大明需要各種各樣的將軍,善攻的,善守的,當然,也需要你這樣的。」
「陛下當真準備讓我再來帶野戰營嗎?」陸一帆既激動,又興奮。
「這一次你立下大功,有功當賞。所以你現在已經是三品武官了,當然具備了統帶大明一個標準野戰營的資格。」秦風笑道。
「多謝陛下隆恩!」陸一帆從錦登之上一躍而起,單膝跪在地上,「陛下,臣一定會努力的做一個好將軍,臣不善攻,也不善守,但臣願做陛下一條忠犬。」
「起來說話吧!比喻雖然不恰當,但這個意思也差不多了。既不善攻,亦不善守,但卻能做一個對大明王朝忠心不二的將軍。大明不僅需要開疆拓土的將領,也需要穩定內部的將軍。」秦風微笑着着道。
「陛下,您是要讓我重組一個野戰營麼?」陸一帆興奮得有些躍躍欲試了。
「不。現在的,厚土營!」秦風道:「厚土營這一次打得太慘了,聽劉興文講,只剩下了一千多人吧?」
「是的,只剩下了一千多人了,但這一千多人,就能構成整個厚土營的骨架。大戰過後剩下的士兵,是最為珍貴的。」陸一帆點頭道:「可是陛下,劉將軍是厚土營的主將啊!」
秦風擺了擺手:「劉興文將軍榮升兵部侍郎一職,現在他將在沙陽郡開始履新,擔當起一個兵部侍郎的職責,所以厚土營已經沒有主將了。現在厚土營基本上已經失去戰鬥力,必須重建。陸一帆,厚土營殘部現在在太平城駐紮,那麼這支部隊的補充人員,便以太平城青壯為主,明天,你便返回太平城,開始着手這一事宜。」
「臣遵命!」陸一帆大聲道,秦風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新建的厚土營士兵將只從太平城招兵,而太平城是皇帝陛下起家的地方,從這個地方招來的新兵,能確保對皇室的絕對忠心。而陸一帆,以後要做的唯一一件事,便是成為皇室的一條看家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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