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毅開着車急馳在柏林的馬路上,竟然第一次感受這裏的天空,三個多月穿梭在這座城市、這個國度,喝着黑麥啤酒,為目的去扮演一個又一個角色,甚至忘了他還是一個丈夫,還是父母的兒子。他突然覺得時間變得緩慢,讓心臟變的壓抑,親愛的車子,請快點,再快點,為何思念是那麼的煎熬,是那麼的令他痛心。
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麼漫長,劉毅大罵柏林為何如此寬闊,讓他走了那麼久,等了那麼久。
停下車,劉毅飛也似的跑進駐普魯士聯絡處,大聲急吼:「你們的領導在哪裏?快告訴我和國內聯繫的方式,我想念我的妻子,立刻馬上!」
聯絡處的工作人員盡皆愕然,看着這位年輕的、英俊的國家二級上將,竟如此急躁,如此大聲的說想念妻子,不由滿臉都是黑線。他們不約而同的想:哥們,發春了吧?再想也要注意風度不是。
「可是劉毅將軍?」
劉毅喘着粗氣:「正是,請幫我準備一台發報機和聯絡方式,我真的十分惦念我的妻子。」
得知是劉毅,那負責人沒有再笑,所有的工作人員都停止了嘲笑,這是一對彼此深愛的夫妻——國內的妻子思夫,一日三次發報,三個多月來,聯絡處代收白雲夢的電報三百餘份。
當時聯絡處的工作人員都以為劉毅是個薄情之人,慢慢才知道他的忙碌,竟然一分一秒的時間都擠不出來,今日這份急躁欲狂的神情,更讓他們覺得感動。
負責人遞給劉毅一個文件袋:「劉將軍,這是尊夫人給您發的三百二十一份電文,我們為賢伉儷情深而感動,一直想聯絡您,但您太忙了,只能開通了專門電台,您隨時可用。」
劉毅接過文件袋不禁淚流滿面,立刻隨負責人進入了一間獨立的房間,他一封封的看電文,一字一句蘊含了多少思念與眷戀,這情這意怎不叫他肝腸俱斷。
看了十多封再也看不下去了,劉毅記熟發報密碼,立刻發報:「妻訊已知,淚不能自己,夫忙於事務,住普魯士軍部,遲知妻訊甚愧甚疚。夫為鎖事竟拋妻兒父母於腦後,罪該萬死,妻訊三百餘,夫竟無顏讀完,淚奔淚流!
妻懷胎思夫,苦練發報技能,讓毅肝腸欲斷,痛心疾首,恨不能立刻回妻身邊,朝夕相伴,毅會加倍努力,春節相見。」
白雲夢收到劉毅的電文,忽然大哭起來,趙慧,寧慧英忙前來詢問。
「雲夢,你怎麼了?」
「婆婆,媽,伯彥回電了,說春節回來,還有多久到春節?」
「……」
趙慧幫白雲夢擦乾淚水,不由悵嘆,此時距春節尚有數月,她怎能說穿?
寧慧英不忍女兒難過,只能選擇了欺騙:「快了,以後開心些,不要動不動就哭,我們出去了,記着不要聊太久,不要太激動!」
「媽,我知道了,您們不用擔心了。」
得知劉毅的消息,白雲夢覺得天也藍了,水也甜了,高高興興的回電:「夫電妾悉,妾身安好,只是不敢多思君,唯傷腹中胎兒。得知夫君春節便回,妾心欣喜萬分,父母均好,夫不必掛懷,望夫保重身體,莫太操勞,切切!」
劉毅含淚含愧回電:「賢妻苦思日夜,毅之過。普魯士之事已成大半,賢妻勿再傷懷,歸國有期,不久相見,盼妻笑顏天天。」
「妾有孕三月之久,待見夫君時,恐已挺了肚子,求夫莫笑。」
「賢妻之言,令毅開懷,好好休息,多多保重,夫會每日與妻聯絡,現有它事,縱萬語千言,留待相見,說個三夜三天。」
「夫君且去,妾身亦有些疲憊,萬語千言,留待相見,細細說談!」
劉毅沒有再回電,直接聯繫了黃克勤,詢問了基地情況,匯寄了10億米金,並安排了接收設備的事宜。
基地建設的進度,讓劉毅再次暢懷,兩大校區已基本完工,科學家實驗室和宿舍已十分完善了。
「是時候加快招聘速度了,恩,還應購買大量實驗設備和材料」
劉毅自言自語一翻,出了電訊室對負責人道謝:「謝謝您了,我需要配備一部電台,不知可否。」
「早為劉將軍備好,我這就幫你搬到車上。」
「多謝了,劉某告辭!」
得知基地和妻子的喜訊,劉毅再不能淡定,立刻加快與科學家們的聯繫,協商加盟事宜,除了強調航天事業攸關全人類,涉及最高端最先進的技術,需嚴格保密,否則,一旦被用於戰爭將引起毀滅性災難外。還用巨資狂砸,什麼科研專利,能買基本上都已買斷,對科學家也是巨金誘惑,取得了斐然的成績。
經過挨個作思想工作,劉毅順利的招攬了一千多名普魯士科學家,幾百名其他各國頂尖科學家,及近十萬猶太技工(第一批受迫害的),並秘密安排他們坐船隨設備去炎龍。為了增強他們的歸屬感,他要求他們攜帶家人同行,並發放一些搬遷費用。
10月底,劉毅借用普魯士秘密基地,傾心打造了一架中型客運機和大宗先進武器裝備,為回國作準備。
11月10日,送走最後一批設備及科學家,劉毅決定提前回國,為了給白雲夢一個驚喜,他如常的發報:「吾妻如晤,毅甚思念,恨不能立刻回妻身邊,攬妻在懷。怎奈事務繁瑣,非一朝可就,距春節尚有數月,萬望賢妻保重身體。」
白雲夢很快回覆:「妾亦感時間太慢,每日不敢輕閒,唯恐思君淚流,有損腹中胎兒。好在雪妹不時前來,與妾暢聊,多說夫君,荒唐前事,令妾身笑容滿面。」
「恥夫之罪,歸日家法,必不輕饒。」
「妾欲正焚,若君不念胎兒,妾抵死纏綿。」
「念兒更念妻,毅有事去忙,賢妻務必好好保重。」
發完電報,劉毅把電台放到飛機上,對前來送別的普魯士諸多軍官將軍道別:「感謝諸位前來相送,毅感激不盡。四個多月時光,勿勿如流水,與諸君相聚有歡有喜,毅受益良多。今日一別,不知何時再相見,臨行前,毅有一言不吐不快,諸君且記,攻心為上,願諸君珍重。」
眾位普魯士軍人齊道:「珍重!」
希特拉排眾上前:「伯彥珍重,若有時間請帶尊夫人和貴公子再來,我必好好招待。」
「他日您貴為普魯士領袖,毅若有時間自會前來道賀,保重!」
兩人擁抱作別,劉毅登機,駕駛着新『利劍』號沖向雲霄,眨眼間消失在藍天,告別了柏林,告別了德國,歷史將從此刻發生天翻地覆的改變。
劉毅駕駛着利劍,在二萬米的高空翱翔,馬上就可以看到父母、妻子,他的心情格外的愉悅,細看從身邊穿梭的雲層,顯得那麼美麗,那麼縹緲,那麼活靈活現。
「到了,馬上到祖國了,到南晉後,我要命令機場人員封鎖消息,一定能讓雲夢高興的發狂,嘿嘿!」
利劍順利降落在南晉機場,劉毅命人打開特備飛機庫,直接把飛機鎖到機庫里,只帶着電台回家。
這輛車是機場精心為劉毅準備的,車是最快的車,司機是最好的司機。他坐在車廂里,沒有疲憊,沒有睏乏,有的只是激動和難以克制的情懷。望着道路旁飛快倒退的建築,他知道馬上就能看到心愛的妻子了。
一到家,劉毅立刻抱着電台按了門鈴,並制止了吳媽的驚呼。
「吳媽,我想給雲夢一個驚喜,麻煩您為我準備些吃的。」
「少爺,小姐正在午睡,客廳里只有兩位老夫人,我這就去給您準備午餐。」
劉毅進入客廳,立刻跪在兩人面前:「母親,岳母,毅給二老叩頭了。請二老且在客廳安坐,我去看看雲夢,給她個驚喜!」
趙慧見劉毅回歸,高興的無以言表,立刻扶他起來,可寧慧英卻憤恨已久,豈能有好臉色?
「哼,莫不是認為叩個頭,喊聲岳母,就能彌補你的錯失?」
「岳母萬諒,日後小婿定當彌補,我先上去了。」
劉毅無暇理會寧慧英,一顆心全在白雲夢身上,他飛快的跑上了樓,輕輕的衝進臥室,看到睡夢中的妻子,不能自禁的親吻。
「唔……」
白雲夢猛然驚醒,睜眼一看,卻是日夜思念的人兒,她立刻抱住劉毅的頭,反吻着,糾纏着,恨不得把所有的情感都釋放出來。
儘管兩人都很克制,又怎敵那積壓的無盡情愫?很快坦誠相見,魚水交融,二十多分鐘後,風停雨方止。
「伯彥,不要再弄了,小心肚子裏孩子,你先去洗個澡,我休息下再去洗。」
「哈哈,一切聽老婆大人的,我先去洗。」
小兩口忘我的恩愛,聲音隱隱約約的傳了下來,令寧慧英氣炸了肺——太不是東西了,剛回來就欺負白雲夢,不教訓一下怎麼可以?
趙慧見寧慧英臉色不對,知道留在這裏不好,忙藉口買菜,急匆匆的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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