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荷眼觀鼻鼻觀心,雖然這一次沒有讓皇后佔到半點便宜,反而損失慘重,卻也在無意中,成了太后和皇后爭鬥的棋子。
在林清荷第一眼看見容嬤嬤的時候,就立刻察覺到她和容管事的關係不淺,再看那眼神充滿了陰謀,便先下手為強,趁人不備,將兩根銀針別在了她的袖子上,以防萬一。
沒想到,真的派上用場了。
太后心情很好,皇后灰頭土臉,落荒而逃,容嬤嬤被打了二十板子,怕是近期都不能再禍害別人了。
老夫人這才鬆了一口氣,不覺已經汗濕衣裳。
太后說道:「你的沙畫確實很美,哀家要重重賞賜。」
開始就已經賞賜了念珠,現在又要賞賜,想必心情真的很不錯吧。
正在說着,就聽見太監喊道:「二皇子駕到。」
皇致遠來了?
林清荷微微側目,就看見皇致遠從容而來,臉色依舊蒼白,眉宇間隱隱帶着一抹病態。
他淡淡地說道:「兒臣拜見皇祖母。」
太后似笑非笑地說道:「你定是聽說哀家召見了你即將過門的妻子,所以來見見她。」
「太后明察秋毫,實在是任何事情都不能逃出您的眼睛。」
「難得見這一次,就去你宮裏看看吧,哀家剛好也想跟誥命夫人說說話。」
林清荷跟着皇致遠一起出了慈寧宮,皇致遠說道:「聽到你來了,我就過來了。」
「你還是來晚了,沒看到一場好戲。」
「哦?發生了什麼?」
「看來,你在慈寧宮的耳目不咋地,這樣重要的事情,都沒有通知你。」
「我在慈寧宮中,沒耳目。」
林清荷淡淡一笑,也就沒有說什麼了。
皇致遠的寢宮在皇宮的僻靜處,裏面的太監宮女也少得可憐,卻收拾得挺乾淨清幽。
「我平日裏清淨慣了,所以,這裏很適合我。」
「殿下住在這裏,只有幾個心腹伺候,別人想必也不會太注意到你的存在。」
「現在,已經注意到我了。」
太后放出來對付皇后的一隻猛虎,自然是會備受關注的,太后能縱橫後宮幾十年,自然有她的厲害之處,皇后雖然手段毒辣,但終究年輕。
林清荷笑笑,說道:「這裏的環境很好,我很喜歡,日後,我們便住在這裏。」
皇致遠一笑,雲淡風輕,卻是有着說不出來的迷人,如同冬日裏最溫暖的一縷陽光,「你今日與皇后結下了梁子,日後恐怕不大太平。」
林清荷苦笑着搖搖頭,說道:「虎無傷人意,人有害虎心。」
「我安排兩個侍女給你,她們的武功不錯,安排在你身邊,也好照顧你的周全,你雖會武功,但雙拳難敵四手。」
林清荷莞爾,唇角的邊上綻放着如青絲柔曼般的笑容,淡淡的,卻能悄悄地在人內心最深處生根發芽,「也好,身邊有這樣的人,睡覺總是會安心一點。」
林府雖然是相府,但裏面的魑魅魍魎實在是太多,一個不慎,就或許會着了人的道。
已是暮春,王府里的花也在綻放着最後一抹濃艷。
林清荷的目光落在邊上的一株樹上,這株樹非常奇特,上面開滿了青色的小花,鬱鬱蔥蔥,有一丈來高,滿目生機,便問道:「此花倒是眼生的很。」
皇致遠伸手輕輕折下來一枝,送到了林清荷的面前,說道:「此乃青燈,是前些年花朝贈送來的,父皇不喜其名,便由皇后做主賜予我。」
林清荷的唇角輕輕抽動了一下,若叫做富貴,怕就沒他的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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