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雁卿驚訝間,就見那老鼠迅速膨脹,竟然變成一個裹着灰色皮毛的男人。
這就是異能中的變形異能,聽說往往都沒有親眼見到的讓人奇異。那麼大一個人縮成一隻小老鼠還真是不科學,但是異能和喪屍的存在本來就是不科學的,所以違反常理什麼的已經不重要了。
「蘇小姐你一個人嗎?」
這人怎麼會知道她的名字,蘇雁卿詳端他的長相,發現是真的沒有見過後,微微一笑,「紀言在前面探路,剛剛謝謝你的幫忙。」這種時候當然不能說自己一個人。
那人笑着點頭,「我就說紀先生怎麼會丟下蘇小姐。」
一副很熟悉的口吻你以為你是誰啊!我們不認識你好吧!蘇雁卿吐槽,要是她不認識,紀言就也不可能認識,他的臉上就寫着性格不開朗,不喜歡交友的字樣。
雖然內心中翻江倒海,但蘇雁卿皮面還是笑了笑,不說話。
「蘇小姐沒有受傷吧?」那人突然緊張的說道。
「沒有。」蘇雁卿搖搖頭,「真是慶幸先生你來的及時。」
說道這個他到底是什麼時候出現的,有沒有看到她喝水的舉動,若是看到了說那水是普通的水也不會有人信,畢竟她一喝那水就從地上躺着變得生龍活虎。
那人聽蘇雁卿這麼說,表情恍然大悟,「你看我,都還沒有自我介紹。我姓陳,叫陳然。」
「你好,還不知道陳先生怎麼知道的我。」
「叫我陳然吧!陳先生太生疏了」陳然擺擺手說道。
對於陳然的避而不答,蘇雁卿也沒有追問,只是客氣的點點頭,就徑直向前走去,雖然露出了後背,但蘇雁卿卻是全身戒備,若是後面有一點動靜,她手上的薄刃就會毫不猶豫的打中他。
「蘇小姐既然都是一個人,我們就一起吧!」
誰要跟髒老鼠在一起,蘇雁卿笑容僵硬說:「陳然你好像忘記了,我說紀言在前面探路。」
跟陌生人一起,她還沒有開朗大方到這種地步,再說這人從一出現就給她一種狡猾奸詐的感覺。
「既然他現不在,我們可以先走一段路,要是遇上剛剛那種情況也好有個幫手。」
他這麼說蘇雁卿一時也想不到什麼藉口拒絕,便點頭,「嗯。」
這礦洞是越走越窄小,到第三個洞口的時候,就只容得小兩個人並排同行。
「蘇小姐跟紀先生認識多久了。」陳然問道。
蘇雁卿警惕着周圍,聽到他的聲音,不假思索的說:「不久。」
「不久是多久。」陳然追問道。
蘇雁卿抬頭看了他一眼,「好奇?」
她不禁想到是不是這人認識以前的原身或者是紀言,不然怎麼會對紀言那麼有興趣。
見蘇雁卿的眼神冰冷,陳然擺擺手,「只是覺得路上無聊隨便問問。」
「這洞裏危機四伏不無聊。」蘇雁卿盯着他一本正經的說道。
「對對,是我大意了。」陳然也不辯解,一副坦然接受的樣子。
他這個樣子,蘇雁卿也不能再說什麼,只暗道這路上要更加小心。
又走了兩個分叉,蘇雁卿停下了腳步,向後拋了一個拳頭大小的雷球。
洞中被雷電照的無比透亮。
身後的藍色巨花,嘴正開的等人大小,那個雷球正好進了他的嘴巴。
花朵內部一陣噼里啪啦的脆響,巨花就像是被抽了養分一樣,迅速的縮小,變窄,不一會就變成一朵藍色的小花,懨懨的在地上躺着。
蘇雁卿在它身上狠狠的踩了一腳,才收到了空間。
「……」
看到陳然不解的眼神,蘇雁卿說:「我怕它又活過來。」
「……」
「小心。」
蘇雁卿往側邊一閃,她剛剛站在的那處多了一排粗如手指的銀錐子。
「你倒是五覺靈敏。」
前方岔道走出一個長相陰邪的男人,而蘇雁卿第一眼卻不是看到了他的長相,而是注意到他手背長着如她剛剛得到的藍色花朵。
那支花,就像是生根到了他的手臂上,她甚至看得到他手上的青色經脈凸起,接到了那花上。
「你有事嗎?花盆。」
「呵,看看等會做了花肥還能那麼牙尖嘴利不!」說着又是一排銀錐子。
蘇雁卿閃過,就朝他揮了一鞭子。
只見鞭子上的覆蓋的那層銀雷像是被什麼所吸引,一下子都進了那人的花里。
連着蘇雁卿的紅鞭子也褪了一成色澤。
蘇雁卿心中暗暗驚訝,剛剛自己一個雷球那藍花就死的妥妥的,現在這東西怎麼還能吸收,貌似形狀都大了些。
「哈哈哈,怕了吧!不敢你怎麼使用異能能量都會傳到我的身上。」
蘇雁卿白眼,「你見過有人怕花盆的嗎?」
說完繼續揮鞭上前,往個處刁鑽的角度攻擊,讓他一時連回手的時間都沒有。
蘇雁卿暗笑,他種花的那隻手一直抬起,像是怕傷到動也不敢動,導致行動遲緩,這不是便宜了她。
又是幾次攻擊,那人除了那隻手,其他地方都添了不少傷痕,「謝謝你提醒我,你看現在我不用異能,你就快死了吧!」
「你!」
那男人瞳孔驀然張大,倒了下去。手上的話也像失去養分的花,迅速的枯萎了下去,藍色黯淡的有些泛灰。
蘇雁卿覺得這株藍花有些邪門,手要觸到物體才能裝到背包里,她用鞭子一卷,手快速一摸,東西就進了空間。
她甩了甩手,她剛剛一碰竟然有一種暈眩的感覺。
這花還真是邪門。
蘇雁卿掃到躺着地上的男人屍體迅速的乾枯,不到一會就變成了皮包骨,見陳然變成的老鼠還沒有出現,她就明白是怎麼一回事。
喪屍有腦子有能力晶,自然異能者也有,不過沒有結成晶體,只是一種液體樣的東西,一般人類都不會去吸取那個東西,畢竟是同類,而且那液體帶來的能量的作用也不大。
沒想到這陳然倒是真的狠,而且還是在她費了大功夫之後,取她的勞動成果。蘇雁卿眼睛一眯,她可記得剛剛她打這人的時候他就是在旁邊站着,看到男人露出了敗象,才撲了上去。這種被佔便宜的感覺還真是不好。
見灰老鼠冒出了頭,蘇雁卿說道:「陳先生把我的戰利品給吸收了,我可怎麼辦呢?」
老鼠迅速膨脹成陳然的模樣,聽蘇雁卿那麼說,不在意的笑了笑,「我也是怕你覺得噁心,才給解決了。」
「我不嫌噁心。」
「那我還你。」
蘇雁卿看他的嘴一眼,似是在考量他實際操作的可能性,便搖頭「……我嫌噁心。」
這人是沒臉沒皮還是不將她放到眼裏,蘇雁卿還打算跟他在說說,就被一聲驚呼打斷。
「蘇雁卿。」
「你怎麼在這?」蘇雁卿朝岔路出口突然出現的趙青岩問道,他不是應該跟着藍柒墨嗎?
「那你呢?怎麼不跟着紀言。」說着詢問的看着她旁邊的陳然。
見趙青岩避而不答,表情又有些低落,也不細問,但估計是和藍柒墨有關。不禁暗嘆大後宮和和美美的不好嗎?非要鬧鬧彆扭。
「這是陳然,路上遇到的,那是趙青岩,k 基地領導人藍柒墨的男人。」
蘇雁卿相互介紹道。
兩人互相點了點頭也算打了招呼,蘇雁卿就催促着向前面走去。
趙青岩原本是跟着藍柒墨的,既然分散就一定是遇到了麻煩,這礦洞九曲十八彎的她就不該讓紀言單獨一個人深入裏面。
多了趙青岩,算是多了一個自己人,蘇雁卿就很坦然的說出自己不認識路這件事,但是趙青岩在蘇雁卿說完後也表示自己不認識路,不然也不會繞來繞去繞到了她的面前,到了比較外圍的地方。蘇雁卿就期待的看着陳然,見他搖頭,一聲冷哼。
靠!特麼老鼠都不認識路還有沒有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