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排了安奶奶去安權家,素素也送了去陳康國那裏了,安佳就着手搞房子的重建。
安大姐也很快的從公司的材料科里搞來了要用的東西,三嫂就在材料科里做科長的,安大姐要的東西都是經過她審批才能出庫的。
二女兒安冰已經二十多歲了,到了出嫁的年齡了,也處了個很好的男孩,婚期就定在明年三月份,三嫂梁玲也對這個准女婿很滿意,下班回家就看到女兒也在家。「阿冰,今天沒出去嗎?」
安冰現在在東方賓館做接線生,工作很悠閒,大把的時間去拍拖了,「嗯,今天阿堅有事。媽,飯已經煮好了。」
對於這個快出嫁的女兒梁玲還是很不捨得的,這個女兒懂事聽話,「你奶奶要來住幾天,你收拾一下房間吧。」
一直以來安奶奶都不願意來家裏住的,現在突然來住,安冰也覺得很突然,「伯父那裏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呀?」她很自然又想起那次分房的事了。
「你伯父那個房子要推倒重建,到時候就沒法睡人了,所以奶奶要來住幾天,等房子好了就回去。」梁玲給女兒解釋道,上次的事已經成了一家人的心病了,心裏都有根刺。
「媽,我們這些年是不是對伯父他們太冷淡了?」安冰一直覺得自己家跟伯父家都不象是親人,更象是隔得很遠的親戚,而伯父更是很少會去他們家串門,自己家也就是過年,清明才會去伯父家,同在廣州這樣處親戚是很少的。
「是媽把你哥害苦了。」梁玲現在很後悔,但後悔有什麼用呢,她當年就沒想過十年河東,十年河西,而她也放不下這個矜持去親近二哥一家。
安冰知道母親的意思,如果當年母親能放下成見,先去通知伯父,現在哥哥已經去加拿大留學回來了,根本不用象現在那樣在雲南拼死拼活的,「媽,這些都過去了,您也不要想太多了,哥哥會好起來的。」
「算了,不說他了,你和阿嫻以後多親近伯父的兩個小孩吧。」既然有些事已經發生了,就儘量補救了,「等你爸爸回來就吃飯吧,對了,阿嫻呢?」
安嫻已經出來工作一年多了,看看時間現在應該也下班回家的了,不過現在還沒看到她回來,「可能路上塞車吧。」安冰只能用這個萬能藉口了。
「哎呀,累死我了,每天都要爬這麼高的樓梯。」安冰剛說完,安嫻就回來了,一進門就喊累。
「你想不爬樓梯就賺多點錢回來,換一個低層的,那你就不用爬樓梯了。」梁玲看女兒走得滿臉通紅的就覺得好笑,「今天怎麼這麼晚才回來的?」
說到這裏安嫻就來精神了,一下子就坐到母親和姐姐中間「我跟你們分享一個驚爆的消息。」
兩人看安嫻那個八卦樣就好笑,安冰搶先問了。「什麼消息呀?」
「嘻嘻,我剛才在樓下碰到表姐了,就聊了兩句,她說上周跟伯父他們去錄湖看房子了,準備明年搬過去那裏住,而且那個房子很漂亮也很大。你說這消息是不是很驚爆呀?」安嫻嘻嘻哈哈的說着從表姐那裏聽來的事。「而且我跟你們說呀,那裏在三樓,還正對着錄湖,比我們家好多了。」一想到自己每天要爬七樓才能回到家就泄氣了。
「媽,我聽阿堅說在錄湖那邊的都是機關宿舍來的。」安冰的男友就是住在錄湖那邊的。
「你奶奶過幾天就會來這裏住了,到時候再問問她吧。」梁玲也被女兒勾起了八卦的心。
「啊~~奶奶要來呀。」安嫻的嘴雖然很甜,經常哄得安奶奶暈頭轉向的,但她並不喜歡安奶奶到家裏住,她為什麼不喜歡,理由跟素素的差不多,曾經有一段時間梁玲請奶奶到家裏幫忙照顧安嫻的,但安奶奶就只顧着自己的玩樂,很多時候都把她給忘了,後來沒法了,只能自己學做煮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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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奶奶的到來受到三叔安權一家的歡迎,他們太想知道安佳是怎麼得到現在這套房子的。
這可是要安嫻出馬了,安嫻這個嘴呀,哄人真是頂呱呱的,不一會就把安奶奶哄得什麼都忘了,把知道的都說了出來。但安權他們卻是越聽越糊塗了,這麼神奇的事,怎麼他就從來沒碰過呢?
「媽,佳哥真是這樣說的?」安權說什麼也不信的了。
說實話剛開始安奶奶也不信的,但當她看到房子後就信了,「是真的,那個房子我也去看過,位置很好,不過就是交通不方便,現在阿佳就辛苦咯,這麼大年紀還要去學車。」
知道安佳他們要把房子拆了重建,動工幾天街道的人就來了,一看房子已經拆了一半了,於是就要他們馬上停工。「你們這是違法的,誰讓你們開工的?」沒經過她們同意就想開工,想都別想了,現在街道居委的作風很官僚。
「我們有開工許可證,為什麼不可以動工呀,你是誰呀?什麼都想管。」張苹這次也是做足了準備,當安佳說好要重建房子,她就找人去房管局開了一個重建開工許可證,反正不用政府給錢,那些人出證明也是很爽快的。
「什麼開工許可證呀,你有問過我們街道嗎?」那個女人也是蠻橫慣的,看張苹不停工,還拿個什麼開許可證出來,當即就生氣了。
「八婆,你不識字呀,睜大你的眼看清楚這個章,是房管局開的,這是房管局重管的事,關你什麼事呀,這些事不到你管,別有事沒事都要管管,小心我報警。」張苹看這女人不講理,也凶了起來,大不了就報警,女兒以前就說過的了,政府工作人員,工作態度不好就投訴,不用客氣的。
「哇,我好怕呀,你報警呀。」那個女人以為張苹只是嚇一嚇她的,說實話她還從來沒見過這樣的人,別的一聽是街道來的人都嚇得不敢動了,哪會象張苹那樣囂張的。
「別以為帶了個紅袖章就很厲害,大家都要怕你,重建是房管局的事,你是什麼人呀,一個街八還想越權?」張苹看她這樣就諷刺她了,這個年代的街道辦事員都是一些沒什麼文化的人,作風也不太好。
看到她們在吵架,街坊都出來了,看到那個女人都竊竊私語,「這個人見過,當年就是她拉着大面的老婆去做引產的,搞到人家一對雙胞胎沒了,這種人都不怕生仔沒屁眼的。」「那她不是管計生的嗎?怎麼二嫂房子的事都關她事呀?」「你看不是想騙吃騙喝咯?」
「你一個計生的還想管這個?」張苹聽別人說是她拉人去引產的就覺得面前這個人面目可憎。「正撲街來的,你們誰幫忙報個警呀?」
這些人也是唯恐不亂的,而且早看不慣那個女人的所作所為了,一聽張苹說要報警就紛紛說要幫忙,還真有人跑到屋裏打電話呢。
看到這樣群情洶湧,那個女人也聳了,一聽還真報警就更怕了,她根本管不了張苹這裏,只是收到消息想來這裏呈一下威風,如果可以就騙些好處什麼的,沒想到張苹這麼強硬的,現在她想走卻被人圍着走不了了。
最後的結果是警察來了,查看了張苹的資料證明都齊全,不過對方也是街道的工作人員,真捉回去也不好,只能做批評教育,這可不行,張苹當場就不幹了,這時安佳剛好趕路了回來,把她拉住了。
事後張苹還是很生氣就問丈夫了「你剛才為什麼拉着我呀?」
「你真傻,我們的戶口都還在這裏,把那些人得罪得狠,以後辦事就不方便了。再說,要投訴也要搞個匿名,可別到時來個秋後算賬就麻煩了。」安佳來這一手可是滴水不漏。
「切,你匿名的寫信,人家可以不處理呀。」一家人里就只有安奶奶和安佳的戶口在這裏,她才不怕呢,不過她也可定期去開暫住證的。
「不處理也沒關係,有人投訴看她想升職都難了。」
一聽張苹就知道安佳打的是什麼主意了,「真陰險。」
安佳聽了笑得很開心,一把抱着張苹說道「誰叫她欺負我老婆呢。」
張苹也笑得很開心,愛人對自己的維護,令她覺得自己很受重視,兩人平淡的生活,生兒育女,慢慢變老,歲月靜好,風雨同路,這時的氣氛兩人都只想永遠停頓保留,「阿佳呀,現在真好,等女兒和兒子都出身了,我們就可以放下一切去遊山玩水了。」張苹說着對未來的生活。
「好,那我們要從現在開始保重身體,別等到老了卻沒體力去玩哦。」安佳也順着張苹的話說了起來。
經常過那個女人一鬧報警之後就再也沒有人來管了,重建很順利,現在用雙磚牆面,重建後的實用面積要比原來的小,不過安佳也沒在呼了,安全最重要。
經過簡單的拉線通電,就可以入住了,本來就沒打算長住,安佳也沒花心思去裝修了,放回原來的家具就行了。
「還是自己的家舒服。」看着已經建好可以住人的房子,安佳就感慨的說了。
「狗窩也舒服?」張苹看他這樣子就取笑他了。
「一家人在,狗窩也舒服。」安佳堅決的回答。
「快點收拾吧,明天媽就回來了。」
用了兩個星期就把房子建好了,好的水泥起了很關鍵的作用,幾乎不用等,摸上去一會就幹了。
看到安佳和張苹就站在屋子前面,大嫂頌英就過來了,「終於搞好可以住人了。」
「是呀,大嫂,下班啦?關寶,今天在幼兒園有沒有聽話呀?」關寶還是老樣子,吃着媽媽塞給她的餅乾,聽到張苹的話就點頭。
女兒這樣個顧着吃的樣子,讓大嫂很無奈,「就只會吃,你們怎麼想的,都快拆了,還花錢重建的?」
這個問題已經有好幾個人問過安佳夫婦了,現在聽大嫂又問一次,張苹就笑了,「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拆,我總不能幹等吧?上個月打颱風時你都看到的了,漏電呀,多恐怖呀,要不是你們志英過來幫忙,我都不知道怎麼辦好了。」
安佳這時也說了,「就是咯,我寧願花點錢也要買個安全了,如果這裏十年之後再拆,我們不是要擔驚受怕的過十年,那可不行。」
大嫂聽着安佳他們說的原因也很同意,如果換作是自己也會花這些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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