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一痛,小將軍就懵了,躺地上一動不動的呆望着房梁。
葉灼華踢了他一腳,斥道:「小將軍,有句話叫做男女授受不親,今天這個就是給你的教訓!」
小將軍又暈了暈,「撲騰」一聲從地上跳起來,指着葉灼華理直氣壯的罵道:「你是女人?你是女人也是女人中的男人,男人和男人之間沒有授受不親這一說。」
葉灼華:「……」她不應該和一個凡人計較才對,不能計較,不能計較……
為了避免自個兒打死小將軍,葉灼華自覺的向外走。
以灌醉葉灼華為目標的小將軍哪裏肯,快走兩步,一巴掌拍在葉灼華的肩膀上,結果又是一個過肩摔……
小將軍終於發現力氣上他根本不可能比得過葉灼華。望着葉灼華離去的背影,也不知怎麼的,小將軍突然衝着葉灼華喊道:
「你要是敢走,以後成仁就只能當一輩子的小士兵了。」
這一句話大概是小將軍醒來後最後悔說出來的話了。
葉灼華離去的背影一僵,轉過身幽幽的望着小將軍。
小將軍倔脾氣是出了名的,葉灼華看他,他就狠狠的瞪回去。
視線交匯,良久,葉灼華回到桌子旁邊,打開一壺酒,一聲不吭喝了起來。
小將軍得意了,看着葉灼華喝,自己也啜起來。
小酒杯不盡興,打碎了換成海碗。
一壺又一壺上好的醉春煙,流水似的端上來。小將軍臉色醬紫,全憑着一股子毅力支撐沒有倒下。
只要堅持就是勝利!
小將軍為自己鼓氣,雙眼盯着葉灼華一眨不眨。
「一,二,三,倒!」
葉灼華不為所動,只手端着酒杯一杯連着一杯往嘴裏倒。
「不行,」小將軍揮揮手,繼續數數:「四,五,六,七,八,倒!」
葉灼華眼皮也沒有抬,酒杯沒有停過。
「九,十,十一,十二……」
……
「一百二十三,一百二十四——」
「咚」葉灼華砰然倒地,醉成一灘爛泥。
小將軍滿意的笑了。
「我就說你鬥不過我。一個女人生那麼大的力氣做什麼?」
小將軍神志不清搖搖頭,從身上摸出兩錠金子放在桌子上深一腳淺一腳的走了。
小將軍一走,葉灼華「騰」的從地上站起來,雙眼清明,哪裏有一分醉的模樣。
嗅了嗅身上的酒味,葉灼華在房間角落運功,不多時,喝進肚子的酒轉化一番,原封不動的從手指流了出來。
喝進肚子裏面的水再逼出來真不是人幹的。葉灼華臉色青紫,緩了一段時間,叫來店小二,要了一桶水。
「公子怎麼還不出來?」輕言焦急的走來走去,像個沒頭的蒼蠅。
「輕言,公子我在這兒呢。」葉灼華走出來,衣服上還殘留着濃重的酒味。
輕言走近兩步停下來。「公子身上的酒味這麼重?」
葉灼華苦笑,幾十瓶醉春煙沒喝死就算好了。她完整的走出來該慶幸才是。
「一言難盡,先回公主府吧。」
輕言不敢多問,指使兩個小廝去找馬車,葉灼華拜拜手拒絕了。「讓他們去幫我買些藥材,你在旁邊看着。我自己回去就好了。」
輕言擔憂的望着葉灼華,那眼神分明在說「你能行嗎?」
葉灼華默了默。「我認為我還是可以的。」
「公子,我先把您送回去再買藥材吧。」
別不過輕言,葉灼華沒有再堅持,任由輕言扶上馬車,回了公主府。
「公子,你好好在床上躺着睡一覺,不要再出門了。」輕言囑咐道。
「嗯。」葉灼華悶悶的嗯了一聲,翻了個身準備睡覺。
輕言見狀欣慰的笑了笑,眼前一晃,扶住額頭。
一路舟車勞頓,加上接二連三的受驚,哪裏還能堅持得住。輕言想到公子的吩咐,咬咬牙,邁步離開。
霎時,天旋地轉,輕言來不及做任何防禦措施就暈了過去。
葉灼華還沒有睡去,聽到「噗通」一聲,問道:「輕言,發生什麼事了?」
許久沒有得到回答,葉灼華轉過身,看到輕言竟然暈倒到地上,立刻喚人進來,把輕言抬到床上。
覺是不能再睡了,何況葉灼華只是想打着睡覺的名義去天寂塔。
大夫很快過來,看到躺在床上的人做丫鬟打扮,心知這丫鬟在主人心中地位不低,診治得格外賣力。
「這丫鬟曾經受過驚嚇?」大夫收回切脈的手問道。
葉灼華一愣,回答道:「近幾日受到過一次驚嚇。」隨後又想到今天救下一名孩子,在那之後輕言的臉色一直不好看。於是又補充道:「今天也受過驚嚇。」
大夫是一位老大夫,長着一縷雪白的山羊鬍。他摸着山羊鬍,慎重的說道:「這丫鬟……」
「她叫輕言。」葉灼華插了一句。
「我看輕言的脈象,似乎幾年前就受過不小的驚嚇。身子骨一直不好,如今接二連三遭受驚嚇,要想好的徹底,開銷不少於一百兩銀子。您看……」
天龍國少有主子願意為了一個丫鬟花這麼多的銀子,大夫摸不准輕言在葉灼華心中到底是個什麼地位,開口試探。
只是一百兩,剛才看大夫為難的模樣還以為要幾萬兩呢。葉灼華汗顏。
「老大夫儘管開藥,銀子要是不夠,就命人過來取。」葉灼華使了一個眼神,示意旁邊的丫鬟帶老大夫出去取錢。
那丫鬟不明白葉灼華什麼意思,愣在原地看着她一動不動。葉灼華只好開口說道:「送老大夫出去,到庫房拿銀子給輕言拿藥。」
那丫鬟恍若初醒,羨慕的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輕語,帶老大夫離開了。
葉灼華無奈的搖搖頭。一個丫鬟還真是不夠用,也是時候把輕言要過來了。
第二天,葉灼華獨身一人去見紫梅公主。
輕言生病,在床上養傷,不便出行。身邊沒有丫鬟,看着不好看,葉灼華也只能忍了。
「公主叫灼華可是有事?」
紫梅公主心中有氣,說出來的話也氣沖沖的。
「沒事就不能叫你過來嗎?你現在可是我名義上的情人,卻對一個丫鬟那麼上心,你把我放在什麼地方了?」
葉灼華一愣,隨後反應過來。她現在是男人的身份,而且還是紫梅公主名義上的男人,在這種關鍵時刻對一個丫鬟這麼上心,確實是她的不對了。但輕語卻是她帶在身邊的唯一一個丫鬟,如何看重都不為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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