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路沉浮 第九十一章有人喊打

    從批市場的事情後,白一丁被李子全狠狠的罵了定了許多。全\本//小\說//網這些日子,白一丁過的實在是憋屈,在鄉政府大院裏,除了張春山真心實意的拍他馬屁,其他人對他雖然恭敬的不得了,可白一丁感覺着到總不是滋味。

    為了這事情,白一丁一直琢磨着,哪些人才是自己真正能用的人,哪些人是堅決不能用的人。只有搞清楚了,他白一丁才敢出手找楚平的麻煩,不然別到時候又被楚平算計。

    可在鄉政府里,這侯兵成天守着他,說來是聽白書記的使喚,實際上是在監督他,自己一舉一動都逃不脫他的眼目。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這張春山是完全可以相信的人,老馬也是可以託付的人。李艷自然是可以拉來做盟友的,畢竟兩人上面的人是盟友。其他人,可都不在自己的控制下了,這黨政辦主任李傑,到底怎麼樣,還真有些把握不定。

    得想辦法試試這小子才行。

    至於其他七所八站的頭頭腦腦,也都被楚平和王愛軍換的差不多了,這些人自己是不用打主意的,倒是原來被楚平和王愛軍換下去的那幫人,可以好好運用運用。

    「出去透透氣吧。」一邊想着下面的計劃,白一丁突然想去外面走走,這侯兵的辦公室隔着天井正對着他的辦公室,白一丁總老感覺到有雙眼睛一直在盯着自己,感覺到渾身不自在,所以還是出去走走,你侯兵總不能到哪裏都跟着我吧。

    「李傑,我今天去村里看看。」在鄉政府呆着憋屈,白一丁想到下面村里去跑跑,或許能在和老百姓的閒聊中,找到一些辦法來。

    「好的。」李傑看了一眼白一丁,心裏琢磨着這老傢伙到底啥意思,「我去安排,您要去哪裏?」

    「不用安排了,讓老劉開着車隨意走走,我們走到哪裏就到哪個村看看。」白一丁攔住李傑說,「你和侯兵打聲招呼,家裏有啥事情,讓他做主就行了。」

    「好地。」李傑只得恭送他出門。

    黨政辦主任這個位置。對於白一丁來說。他一向都如財政所長一樣。緊緊地握在自己手裏地。可從目前地情況來看。財政所地老金自己肯定拉不動。換他也肯定不行。

    倒是這黨政辦主任李傑。有些意思。

    自己來上任後。他是張春山後第一個來祝賀自己地人。也是第一個帶着禮物去萬松山庄找自己地人。說話地態度啥地都很誠懇。

    雖然這些日子來。李傑地表現白一丁很滿意。可他是楚平提拔地人。白一丁很擔心李傑這樣。是楚平刻意安排地。

    「刻意安排?」田裘濱曾和白一丁討論過李傑地問題。「我覺得有可能。但是你不能一棍子打死。」

    「是啊,作為黨政辦主任,他坐在這個位置上很尷尬,這樣兩邊討好的行動也可以理解。」白一丁抽着香煙,回憶着以前自己對李傑的態度,一邊慢慢的說,「以前我對這小子,可一直是壓着不讓他冒頭地,他應該恨我才是啊?」

    「話是這麼說,但有些事情不能用常理去想。」田裘濱當了縣委常委、常務副縣長,這自信心比以前滿了許多,「你重回湖山當黨委書記,這就是代表這一種意思,一般沒背景的人,還是要考慮考慮的。」

    有了田裘濱這話,白一丁決定對李傑進行考察,如果能將黨政辦主任拉到自己身邊,那這事情就要好辦很多。

    對於財政所老金,白一丁也下定決心要找找岔子。

    雖然自己心裏很想動弄他,可現在還不能輕易動老金,自己沒有正當的理由去動人,楚平肯定不會同意,還會打草驚蛇,而且容易在鄉政府幹部中引起怨氣。在自己沒有完全控制住鄉黨委會的時候,白一丁可不想挑起大家地怨氣。

    「白書記,您這是去哪裏呢?」沒想到李艷從外面回來,看白一丁要出去,李艷還是很熱情的打招呼。

    「去村里看看,不下村去,不了解情況。」白一丁也打着哈哈說,「向楚縣長學習,你剛從縣裏回來?」

    「沒,我也剛從坤平村回來。」李艷笑着和白一丁揮了揮手,進自己辦公室去了。

    媽媽的,好白菜都被野豬拱了。

    望着李艷扭着挺拔的臀部進了自己的辦公室,白一丁心裏突然冒出這樣一句話。

    「老劉,你往前開吧,我眯一下。」上了車,白一丁有氣無力的說,這些日子以來,他那玩意一直沒好,看到美女看到性感的少婦雖然也會興奮一陣子,可一到正式場合,就上不了台面,好幾次氣得白一丁差點要拿刀切了。

    老劉是白一丁一直以來地駕駛員,這次白一丁回來,楚平還是安排老劉給他開車。

    給白一丁開了十多年的車,對白一丁的想法和一舉一動都熟悉的不能再熟悉,老劉感覺這次回來後的白書記完全不是以前地白書記了,難道是老了?

    老劉默默的開着車,車穩穩地往前走,雖然心裏想着事情,可老劉還是選了一個吉利的方向——往興村那邊開去。

    到了興村,白一丁還沒醒來,老劉輕輕地將車停在了興村風景最好的小山丘邊上。

    輕輕地將車門關好,自己下去抽跟香煙,順便到那邊拐角處撒泡尿去,這一路過來也憋了半個多小時。

    等他抽好香煙回去,這才現白書記不在車上了,站在小山丘上往四周看,居然沒現白書記,這下老劉慌神了,也就十幾分鐘的事情,這白書記是去哪裏了。

    「白書記,白書記!」老劉在小山丘上來回跑了幾次,前後叫了幾聲,不見回答連忙開着車到山丘下面去看。

    等車子往前開到興村村口,這才看到白書記正倒背着手,慢悠悠的抽着香煙往前走。

    這興村,以前可是白書記最喜歡來的地方。

    興村村長和支書對白書記是佩服得不得了,每次白書記來了,兩人都會安排白書記玩的開心,所以老劉今天一記心情不怎麼好,就下意識的往興村開來。

    只是老劉忘記了一件事情,這興村村長楊山在去年的全鄉打擊村霸行動中,被抓進了監獄,拘留了半個月,這村長自然也被免了。這支書陳林也自動辭職了,興村的黨支部書記和村長,可都是老百姓們自己選上去的。

    然,白一丁也忘記了這事情。

    「來碗湯粉。」走到村口,白一丁看着興小吃店,想起自己還沒吃早飯,就朝裏面老闆叫了一句。

    「好嘞,老闆要肉絲湯粉,還是雞蛋湯粉?」

    「青菜地好了。」白一丁想了想說,最近口味越來越清淡了。

    「好嘞,您等等。」這湯粉店也是去年開的,以前白一丁來興村,可沒見過這個小吃店。

    興村也算是小有名氣的富裕村,村子裏有好幾個磚廠,村子裏的勞力幹完農活,就都在磚廠里幹活,所以比其他村子要能多賺一些錢,這村子因為有來來往往拉磚的拖拉機,所以沿這路上,也有一些小店鋪,這些年來隱隱展成一個小集市。

    「味道不錯。」白一丁呼哧呼哧地吃着湯粉,還不忘記讚揚一聲。

    老白同志在吃湯粉的時候,老劉開着車可出事情了,他那桑塔納在村口和拖拉機撞上了。

    本來這事情,還真是老劉的錯。

    老劉急着去趕白一丁,開車也就快了一點,沒想到這一急倒和拖拉機撞上了。

    「你媽個,怎麼開的!」老劉和許多給領導開車的司機一樣,是個極度愛車的人,自己地桑塔納居然被拖拉機撞了,憑他的直覺,這前保險槓肯定是報銷了,這車廂左側只怕也破相了。

    所以老劉就氣不打哪裏出,搖下車窗朝拖拉機駕駛員就罵。

    「你他媽個,你自己怎麼開的!」拖拉機駕駛員也是個火爆脾氣,本來裝着這桑塔納還有些覺得不好意思,誰知道老劉居然一張口就罵人了,他剛在磚廠里被老闆罵了一頓,昨天晚上被老婆罵了一頓,今天你這桑塔納趕去投胎一樣撞了我,居然也來罵老子,這駕駛員一下就火了。

    「你媽的個,沒長眼睛啊,小心你老婆賣一年逼也賠不起老子這車。」這話把手扶拖拉機駕駛員給激怒了,昨天晚上和老婆吵架,被老婆罵,就是因為有人說他老婆在縣裏當服務員,就是,今天這小子居然又提起這事情,你說這人怎麼能受的了。

    「你媽才呢。」駕駛員二話不說,跳下車來,將老劉從車上拖了下來,一陣猛打。

    「老三,老三,別打了,別打了。」這手扶拖拉機上還有其他地人,那人連忙下來拉架,「這車好像是鄉里的,你可別打出毛病來了,到時候別吃官司。」

    「老子怕個鳥。」老三一拳頭差點將老劉打暈過去,還好那人拉住了老三的拳頭。

    「你給老子小心。」老劉上了車,將車子動,也顧不上白一丁了,將車子開往回鄉政府去,他只要人來報仇,這老三下手太狠了,讓他忘記了自己的職責。

    老三看他老劉開着桑塔納遠去了,知道自己的拖拉機是怎麼也追不上的,只要也罵罵咧咧的開着一車地磚往城裏送去。

    「哎,這位老師傅,你還沒付錢的呢。」白一丁吃完湯粉,還要了一包香煙,悠閒的點了一根,慢慢的站起來就往外走,老闆現了連忙追了出來。

    白一丁下村里,從來都是有人跟着的,即使沒其他地人,駕駛員老劉肯定也要跟着的。習慣了老劉在身邊跟着,或其他人在身邊跟着,白一丁身上也不帶錢不帶香煙地,所以剛才一時興起,以為老劉就在外面等着,沒想到老劉這個時候已經開車桑塔納沒命的往鄉派出所而去。

    「對不起。」白一丁一聽老闆叫,倒是想起自己沒付錢了,連忙朝身上去摸,身上還真沒帶錢,朝那邊看了看,沒現老劉開車過來,只好笑着和老闆說:「老闆,不好意思,我後面還有個人沒跟過來,我在這裏等一會。」

    老闆看他那樣子,也不像吃霸王餐地人,點了點頭沒說什麼,白一丁只好老老實實的坐在那邊等老劉來付錢。


    等了半個小時,還不見老劉來,白一丁和小吃店地老闆,都有點不爽了。

    「老師傅,你那朋友到底還來不來?」老闆有些不耐煩了,沒錢就沒錢嘛,裝什麼大款,還拿了一包江南春呢。

    「這老劉是怎麼了?」白一丁心裏嘀咕着,突然想起這興村可是自己老來的,不如找村長楊山或陳林兩人,他們兩來了,還用的着自己付賬嘛。

    「老闆,我那同伴可能找我找錯方向了。」白一丁看老劉這麼久還沒過來,估計老劉要麼是出了事情,要麼是往那邊走自己去了,所以想想還是找楊山和陳林來的快,自己來也正好要找這兩位嘮叨嘮叨,說不定能找到楚平一些問題。

    「那您再等一會吧。」老闆還是比較實在地人。

    「你認識楊山不?或陳林也行。」白一丁說,「要麼你幫我找個人把他們兩隨便誰叫過來,他們肯定會來幫我付賬的。」

    「真的?」老闆當然知道楊山和陳林,半信半的看了白一丁一眼,朝裏面叫了一句,「小毛,你出來。」

    過了一分鐘不到,一個七八歲的小毛牙子出來了,朝着老闆說:「爸,叫我呢?」

    「恩,你去山叔或林老井叔家裏看看,他們誰在,就讓他們來我這一樣,這個貴客找他們。」老闆剛說完,生意就來了,連忙又去招呼生意去了,這進來吃湯粉地人,正是剛才拖拉機駕駛員老三。

    小毛頭也沒問啥,就屁顛屁顛找人去了。

    「老毛,誰啊,牌子這麼大的!」過了一會,小毛頭拉着一個女人過來了,女人老遠就朝老闆叫這說,「要找我們家山,還要老娘我過來給他請安。」

    「嫂啊,是這位老闆找你們山。」老闆指着白一丁說。

    嫂朝白一丁一看,見是白一丁,臉立馬拉了下來,朝白一丁呸了一口說:「我還以為是哪個大老闆呢,原來是害得我們都賠錢的那白狐狸呢。」

    「白狐狸?」老闆並不怎麼認識白一丁,是老實巴交的農民,所以對白一丁外號更不清楚。

    「是啊,就是去年害得你家陪了五千塊錢的那個白狐狸!」嫂恨恨的指着白一丁說,「這天殺地,這搭大棚用的鋼筋,吃了多少回扣,不是說被抓了起來,吃牢監飯了,怎麼又被他留出來了?」

    「什麼?!」老闆立馬火了,「是這天殺的?!」

    白一定很奇怪,這老闆和嫂

    自己這麼大的意見呢?

    也活該老白倒霉。

    這嫂是因為楚平在全鄉村霸整治中,陳山被當做村霸給抓了,還拘留了半個月,因為陳山做的事情還算不過分,所以後來楚平和王愛軍以湖山鄉政府地名義,將他保釋出來。

    在這陳山被拘留的半個月中,陳家受到了村里不少人的攻擊,特別是那些和陳山有過關係女人的老公,甚至到陳家砸東西,陳山從拘留所出來後,還賠了不少錢。

    「都是那個千刀殺讓你做的!」這是陳山從拘留所回來後,嫂罵陳山最後的一句話,嫂嘴中的那個千刀殺地,就是白一丁。

    以前的陳山,還真是老實巴交的,後來當了村長後,為了討好白一丁,才做一些壞事,比如白一丁看上哪個小嫂子,他就想辦法拉拉皮條。

    要維持和白一丁等鄉幹部的吃喝,總的搞點錢,所以他才想着開店,想着在村里霸點東西,這慢慢地,慢慢的人也變質了許多,不但吃喝嫖賭樣樣會,而且外面還有女人,所以嫂才恨死了白一丁。

    嫂並不知道白一丁回來當鄉黨委書記了,看他頭花白地瘦成那個樣子,以為他從監獄裏出來了,來找陳山打秋風的,所以才那樣罵白一丁。

    如果她知道白一丁依然還是湖山鄉黨委書記,肯定又是另外一幅嘴臉了。

    而這小吃店地老闆,更是恨白一丁入骨了。

    前年西藍花,小吃店何老闆家三兄弟弄了兩畝,投入了多塊錢,本想大賺一把,沒想到最後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還好後來有楚鄉長出面,幫大家找到了銷路,總算能保本了,但何家還是賠了一千多塊錢。

    何家老三在一氣之下去拆大棚,從棚子上摔了下來,摔斷了大腿,在醫院裏躺了半年,不但花了多塊的醫藥費,最後還落下一個左瘸子,你說老何能不恨白一丁嘛。

    當初可是白一丁到村里把西藍花說地比貢品還好,並死命令讓楊山督促村民必須種1c0畝。

    「你個千刀殺的!」何家老娘聽說當年那個白狐狸從牢監里出來了,就拿着掃帚沖了出來,朝白一丁一陣猛打,嘴裏罵着千刀殺的。

    老太太衝出來打人,這倒是大家沒想到地,白一丁也沒辦法還手,心想今天是活見鬼了,這老劉死到哪裏去了,還不來救駕。

    白一丁看老太太一掃帚打來,閃身躲開了,可老太太還是不依不饒,這掃帚不停的扑打過來,旁邊的人也光開着並沒人來勸架。

    一連扑打了七八下,白一丁也有些懊惱了,好歹老子也是鄉黨委書記,在躲老太太一掃帚的時候,白一丁順勢拉了一把掃帚。

    老太太本來就很瘦弱,這一陣子猛那掃帚扑打,早就體力不支,哪裏經受的起白一丁這一拉。

    「哎呀!」

    只聽老太太悽慘地叫了一聲,老太太就從台階上滾了下去,小吃點門前的台階有一米左右,這滾下去老太太正好磕在了唯一的門牙上,兩顆門牙光榮的斷在了嘴裏。

    小店老闆顧不上其他的,跳下台階就去抱母親。

    「白狐狸打人了,白狐狸大人了!」嫂本來就是那種沒事也要找點事情鬧鬧的人,一看這樣子,連忙大聲叫了起來。

    嫂一叫,這事情就鬧大了!

    話說嫂猛吼一句:「白狐狸打人了!幹部打人了!」

    這事情就生了變化。

    白狐狸這名號,各村還是有不少村民知道地,

    嫂這樣一吼,這下可好,本來圍着看戲的人,也都叫了起來,有的人還說,這好像是鄉里的書記呢,怎麼書記也打人了。

    白一丁愣在了那裏,這種事情,他還真沒碰到過,不過他也知道嫂那句話的威力,連忙跳下台階去。

    「書記打人了!」隨着大家地傳開,隨着人群後面人叫嚷着,白一丁這才感覺到這事情的嚴重性了,跳下台階後,連忙跑到老太太身邊,蹲下去低聲下去的問:「老太太,你沒事情吧?」

    「滾開!」小吃店老闆一腳將白一丁踢倒在地上,並朝他吼了一句,「我娘要有啥事情,老子和你沒完!」

    小吃店老闆吼完,抱着老太太就往村里赤腳醫生家裏去。

    小吃店老闆一走,白一丁以為沒事情了,連忙想藉機會溜走算了,沒想到這些人被嫂一忽悠,都圍了過來,其中一個還指着白一丁說:「這傢伙,我知道,就是讓我們搞西藍花賠錢的那個白狐狸。」

    「是的,是他,他在這鋼筋水泥上,吃了好多回扣,杏林村的人去縣裏告狀,也沒用。」旁邊有個老頭見過杏林村幾個人嚷嚷着說要去縣裏告狀的,就張嘴指着白一丁說,「這老小子吃我們地血汗錢!」

    「還打老人,不是東西!」

    「不是東西,吃我們的血汗錢!」

    這本來只是這幾個人再說話,可這話一傳開事情就鬧大了,這幾個西藍花試點村對鋼筋水泥的事情,一直有股火窩在心裏。

    為了大棚鋼筋水泥的事情,各村曾經到縣政府告過狀,被周憲國、李子全等人壓了下來。

    但不代表這事情就過去了。

    農民們其實最聰明了,他們就咬着從農行和信用社貸款不還。

    農行和信用社拿着這大批農民也沒辦法,所以農行和信用社才一直拉着湖山鄉不放。農行和信用社的領導,更是多次找縣委縣政府領導,逼着讓縣領導督促湖山鄉黨委鄉政府負責這些貸款戶還款工作。

    縣委縣政府也沒辦法,所以才讓白一丁繼續當西藍花領導小組組長,讓他來處理這事情,就是多一個緩衝。

    去年湖山各村大棚菜種植都賺錢了,那農行和信用社地貸款都從他們的賬戶中還了。這本了也沒事情,畢竟去年他們賺了不少錢,

    等駕駛員帶着人趕回來,才現白書記被人打得眼青鼻腫了,這下事情鬧大,和老劉一起來地派出所幹警連忙給所長和楚鄉長打電話,民警還要往縣公安局打電話,倒是被白一丁給攔住了。

    等楚平和所長趕到,白一丁已經坐車去了鄉衛生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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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有人喊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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