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金字塔飛艇緩慢的降落,底部散發着耀眼的金色光芒,凡是被光芒所照射的岩石,峭壁,或者隱藏在山體被的鋼鐵全都消失溶解,當佔據平台三分之二以上的金字塔飛艇落下後,狹窄的裂縫憑空缺失了好大一塊。
上百名穿着華麗的鏤空黃金盔甲,手持各種依仗的憾軍伽羅源源不絕的走下飛艇,他們都有最強壯的身軀,最英武的相貌,每一個都是百里挑一,當他們在平台列隊完畢,又有數十名美艷妖嬈,穿着性感的女子提着花籃,灑出無數的花瓣,給地面鋪上了一層奢華的地毯。
接着就是數百名青春美貌的少女,端着各種器具,猶如皇帝出巡般,綿延不斷的從飛艇上下來,不多時就在眾人眼皮子前面,佈置出想像不到的種種器物,將這裏妝點成沒有牆壁的宮殿,隨後有一名絕色容姿的少女在無數人注視中,緩步走到隊列的最中心。
這名女孩兒大約十一二歲,眼神清冽如水,看不到任何情緒變化,但在眾人環繞中,卻顯示出難得的沉穩與靜氣,即使幽明也不得不讚賞女孩兒那渾然天成的動人氣質,心中荒謬的想到,若是孫子長大了,能配上這樣的女孩兒該多好?
一聲蒼涼的號角驟然在飛艇的最頂部響起,接着一個猶如黃金打造的人出現在船舷上,這人閃耀刺眼金光,金光所至之處,感知微微碰觸,就會像落到油鍋般劇痛無比,這時崩雲聖主的威嚴,即使裂山伽羅也不能冒犯。
雷王現身的瞬間,空氣中一片寂靜,除了呼吸聲與心跳之外,再沒有別的聲音存在,以幽明見多識廣,也無法看清那層光芒之後的面容,除了崩雲伽羅允許,一般人是無法得知真容的。
雷王掃視在場主人,看到橫屍兩端的望月犀,不由地發出冷哼,冷哼宛若雷鳴,在每個人耳膜深處炸響,宛如晴天霹靂,讓他們不由地慘叫出聲,這時先前包圍幽明等人的裂山伽羅一起單膝跪地,不知道收到了什麼指令,毫不猶豫的打着自己的耳光,只聽一片劈啪聲,強大的裂山全都成了豬頭,讓玄夜家族的暗部子弟也為之膽寒,雙腿都在顫抖,眼神中更是充滿了絕望。
惑星與月撩沙站在人群最後,相對於其他人的惶恐,她們受到的壓力反而最輕,白白胖胖的玄飛不知何時,整瞪着黑的發亮的眼睛,好奇的看着雷王那邊,還殘留着奶腥的身子正散發着微不可查的氣勢,綜合了雷王擴散過來的強大壓力。
「雷王大人,我們願意交出秘藏,只要你放我們生路,我們承諾永生不回地面……。」
突然間,幽明高聲大喊,讓雷王轉過頭來,雖然看不見金光後面的容貌,卻能感受到萬箭穿心的鋒利視線,但幽明緊咬牙關,依然堅持,因為在她身後,就是自己的孫子。
日冕憐憐已經沒有辦法說話了,在場沒有比她受到的壓力更重,雷王似乎對日冕家族尤為在意,大半壓力都施加在她一個人身上,等了大約三五秒鐘,雷王始終沉默,威嚴如獄如淵,幽明知道,對方雖然是崩雲聖主,也依然對日冕家族先祖的佈置感到忌憚。
「日冕家族最後的希望在日冕小姐的肚子裏,我玄夜家族的希望是身後的嬰兒,有他們在,我們絕不會有異心。」
幽明再次開口懇請,唯一生存的希望,就是雷王對能量池的渴望,而他們做出流放地下世界的承諾,也給了雷王饒他們一命的理由,但問題是,他們怎麼才能讓雷王相信沒有陰謀?
幽明不知道,此刻雷王心中正在震撼不已,眼神中的貪婪讓人可怕,死死的盯着惑星手中的嬰兒,似乎那是絕世的美味,若幽明知道此刻雷王心中的想法,一定會絕望,因為玄天在雷裂眼中不止是嬰兒,還是一個完整的能量池,能夠讓他晉升為崩雲巔峰的能量池。
一個能量池近在咫尺,一個能量池唾手可得,雷王歡喜的都快飛了起來,只要他得到兩個能量池,就等於打開了通往碎星伽羅的路,到時候天下之大,全是他的後花園,以碎星之威,即使崩雲伽羅也只能臣服在他腳下。
雷王心中知道,對方並不知道嬰兒的在自己眼中的價值,可一旦奪取,就可能魚死網破,失去了另一座能量池的下落,趕緊收起了迫不及待的貪婪,用悠遠曠達的滄桑之音說道:
「帶上孩子,在前面帶路……。」
幽明不敢多說,向日冕家族的裂山伽羅看去,對方倒是沒有玉石俱碎的打算,也許在他心中,能夠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日冕憐憐沒有辦法拒絕幽明的要求,就算不為自己想,也要為肚子裏的孩子想,即將成為母親的她,心中唯一的念想就是看着孩子成長,這也是她與幽明的共通之處,因為幽明唯一的念想都寄托在孫子身上了。
地下人耗費無數人力物力建造的堡壘之城,在黑魔法病毒肆掠之後,終於迎來新的客人,這隊由上百名裂山伽羅,數百名憾軍伽羅組成的隊伍,隊伍中還有一群被監管的低階伽羅,他們就像犯人一般,被牢牢見識。
雷王坐在華麗的浮車上,在醇酒美人的陪伴下,悠然的跟隨者隊伍,隊伍的最前方就是幽明與日冕憐憐,在二十名裂山伽羅的監視中,她們沒有任何機會,只能期望雷王能夠信守諾言。
龐大的軍事要塞就像死去的巨獸,安靜躺在地下世界的巨大空間裏等待腐爛,無數炮台在濕潤的氣息中,散發着腐蝕的味道,數以萬計的堡壘鱗次櫛比,將地面通往要塞的通道鎖死。
在眾人帶來的光芒照耀下,這座死亡城市的神秘面紗正在一點點揭開,只有站在防禦城牆的近處,才能感受到這座鏽蝕的要塞何其偉大,讓人不禁遙想當年,數萬精銳士兵駐紮在這裏的森嚴氣象。
百到感知肆無忌憚的探查着要塞的詳情,卻沒有裂山伽羅感獨自穿入,數十年的時間,不知道多少不明底細的伽羅消失在這座城市,即使崩雲伽羅,也要耗費十年的時間,才能勉強找出幾條安全的通道。
日冕憐憐比想像中的謹慎,她沒有取出地圖,而是根據自己的記憶,走在前面帶路,順着圍牆某個不起眼的缺口,進入了要塞,這時幽明心中才鬆了一口氣,她在缺口處的某個隱蔽角落,發現了日冕家族的徽章印記,顯然日冕憐憐沒有欺騙,
要塞猶如迷宮,阡陌交通,到處都是嚴密的堡壘與死胡同,地下人將要塞打造的錯綜複雜,即使擁有地圖,也未必能輕鬆找到路線,何況這裏到處充斥着詭異的危險,每個人都能感受到要塞猶如實質的死亡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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