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經意間,天爪部落傷亡百分之三十之後,從聯軍的阻擊中鑿穿出來,百分之八十的戰士都被染成血人,在他們衝出阻斷的前方之後,沒有想着遠走高飛,而是按照以前訓練的內容那般重新集結起來,刀盾手在前,長槍手在後,雖然每一個人都疲憊的連站都站不穩,但眼神依舊狂熱,後背依舊挺直。
「這……,這就贏了?」
天爪緊握雙手,骨節咯吱作響,整個人恍恍惚惚,不由自主的問出來。
「大人,我們沒有贏,我們只是突破出來了,現在可以撤退了……。」
身邊的黑爪勇士雙手背在身後,以跨立姿勢站立,落在天爪眼中,這種姿勢很異類,但充滿了力量的張力和氣勢,很有些看頭。
「你……,你是紅石吧?我記得你,你是十四歲成為部落勇士,二十二歲成為黑爪勇士的……。」
雖然紅石沒有認為勝利,但天爪卻理所當然的認定,這就是勝利,巨大的勝利,是在他領導之下的勝利,不由地和紅石拉起關係。
「大人,謝謝你還記得我,現在還在戰場上,您看,我們是不是撤退?」
紅石有些焦急的對天爪催促,眼睛不斷的掃過正在圍聚過來的聯軍。
天爪部落人人浴血,總體傷亡百分之三十,聯軍同樣也不好過,三千多人的傷亡在幾公里的大地上製造出屍山血海,無數屍體堆積在他們的來路,凌亂的屍體中間,各種武器夾雜其中,折斷的刀劍,插在地上孤獨豎立的長槍,還有如灌木叢的弩箭將一個個聯軍勇士釘成刺蝟,刺鼻的血腥氣在空氣中如實質向周圍涌動。
圍聚過來的聯軍有意無意的避開那塊屍橫遍野的戰場,放眼望去,死在戰場的勇士絕大多數都是聯軍,罕見天爪部落的勇士,給人一種,天爪部落殺人無數卻絲毫無損的錯覺。
這種錯覺是天爪部落有意無意的欺騙,之前緊密的隊伍現在微微散開,乍一看好像人數一點都沒有減少,只有天爪的黑爪勇士們心中才知道項情,總體六百人的傷亡,是高峰接管部落之後從沒有有過的。
當日高峰八百人迎戰荒人三千人,自身傷亡不到兩百,殺敵過千,若不是不想將戰事擴大,完全能夠再殺一千,那還是在沒有動用弓弩,沒有使用床弩的前提上,而現在,他們傷亡六百人,聯軍傷亡三千,雖然看上去交換比例是一樣的,黑爪勇士卻知道,比起上一次戰鬥,這次可以算得上失敗。
三千人的傷亡對聯軍來說不算什麼,這裏依然還有兩萬多人,營地里還在不斷的湧出新的勇士,就算他們殺光了面前兩萬多名部落勇士,營地里還有數萬名親奴數目未知的隨侍,以及,至始至終沒有出過手的伽羅。
「撤退?」
天爪有些奇怪的看着紅石,讓紅石心裏糾結起來,以為天爪又說什麼宜將剩勇追窮寇?
「指揮權在你手裏,你自己看着辦,我只負責對方的庇護者……。」
天爪脾氣暴躁,驕傲自大,但有一點,他善於接受別人的意見,也願意將事情交給專業的人員負責,要不然,當日高峰也不可能說服天爪,更不可能將整個部落的前途交給高峰,這就是天爪的優點,也是部落日益發展的前提。
紅石聽天爪這麼一說,心中湧現出士為知己者死的衝動……。
就在天爪隊伍向後撤離的時候,藍鈺突然對洛蘭說道:「命令全線追擊,這些人都是天爪部落的菁華,只要他們死了,天爪部落就完了……。」
藍鈺的要求沒有在第一時間得到回應,周圍的庇護者人人如喪考妣,遠處堆砌累計的屍體都有他們部落的一份子,損失不是關鍵,關鍵的是,他們的部落戰敗,被天爪部落完全擊潰。
洛蘭皺眉看着天爪部落井然有序的撤離,好一會兒才搖頭說道:
「暫時不能追擊,就算我們願意,下面的人也不願意,剛剛戰敗,還要等他們恢復過來,打了這麼久,下面的勇士也餓了……。」
藍鈺這時才想到,聯軍的勇士不是家族的戰士,他們沒有訓練有素的紀律,一旦受到挫折,就會失去信心,現在發起新的進攻有些不現實,但眼睜睜看着天爪部落撤離,心又不甘。
「不能等,我們沒有吃飯,他們也沒有吃飯,我們傷亡慘重,他們也累了,要是不趁這個機會滅掉他們,到時候進攻北龍峽谷怎麼辦?」
藍鈺的說辭讓洛蘭心中很是不爽,但沒有在臉上表現出來,苦笑着說道:
「我倒是情願去打北龍峽谷,荒野里到處都是荒人,全部抓過來,就是送死鬼,可我們要是自己動手,不死個萬把人,是拿不下他們的,就算殺了他們,到時候剩下的人也未必能壓制裏面的契奴……。」
洛蘭的話讓藍鈺驟然驚醒,在部落聯合里的大營里還有一個隱患,就是數目達到兩萬的荒人契奴,契奴都是從荒野中抓過來的,原本作為部落聯合的戰利品,等着被分配,一旦大營的傷亡過多,兵力減少,恐怕到時候誰也壓制不住……。
「那就讓庇護者上,你們聯合起來,拿下幾千人的隊伍應該沒有問題……。」
想到這裏,藍鈺驟然提高了音量,用不容置疑的話語說道,沒想到他的這個提議,竟然沒有一個人感興趣。
「天爪還在裏面,他是顯鋒進化者……。」
「他們的勇士太強大了,還有床弩的威力也很大,就算沒有天爪,我們上去也可能會死,就算不死,受傷是肯定的……。」
「是啊,是啊,庇護者之間的戰鬥太兇險了,聽說月曇家族的幾十號庇護者就是被荒人殺掉的,還是一群普通人殺死的……。」
「天爪是野蠻的西部人,西部人天天都在自相殘殺,作戰經驗豐富,我成為庇護者之後,還沒有和別人動過手……,你們誰動過手?」
各種推脫的理由百花齊放的呈現在藍鈺的耳中,讓藍鈺差點被這些人給氣瘋了,身為庇護者竟然害怕戰鬥,那他們當庇護者幹什麼?
「藍鈺大人,我們這也是沒有辦法,南部荒野的情況你也知道,幾年未必能打一次仗,下面的勇士還好一點,我們這些庇護者這輩子最豐富的戰鬥經驗就是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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