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態瀰漫,大城鎮失去了所有活力,人們在疲倦飢餓底下等待救援,一個沒有結果的等待。城牆城樓上的火也顯得弱小乏力,一萬多人的城鎮在恐慌中震盪不安。
「堵住那個缺口,不要再讓蠻族由地里鑽出來。」他們是土拔鼠嗎?爾蘭騎士在節食中得到很好的鍛煉,三五天的飢餓並不能對自己又所影響「你們都注意傾聽,只要地面有些怪異。立刻通知我!」
原本守備東牆的男爵被奧匈汗克人挖地洞偷襲,落入地坑裏的他瞬間成為肉醬。斯丁克?米連達的忠義騎士爾蘭帶着原來的二十多人成功堵住了蠻族的侵入,鳴鎮的領主雷茲納克公爵將重任交至斯丁克子爵,子爵又再把任務落到爾蘭騎士頭上。公爵並不在乎誰去守備,只要守得住,誰都可以。
對於雷茲納克?塔利亞公爵早有耳聞,雖說是皇親國戚,但他曾經有參與政變的嫌疑,結果被當時的國王杜魯門遠配蘇拉德鳴鎮這不起眼的小鎮。至於實情的真相,雷茲納克公爵保持沉默,也不曾提及當年杜魯門皇帝對自己的所作所為。由此在世人眼中給予雷茲納克公爵,這位親王(普隆共和國是沒有親王的),作為默認罪狀的定義。
通過時間的推磨,那嫌疑就像沾附外表面的一層污垢,在鳴鎮得以壯大,在奧匈汗克人入侵的時候,成功地牽制着敵人,最終不名譽的罪狀在世人心中消去,洗脫乾淨。對於奧匈汗克人而言,鳴鎮也是他們眼下難咽的骨頭。
「親王已經老去,他已經不能生育。」
普洛斯科曾為表示他父親對他所作出的事情作補救,不時送上各種珍品以及妙齡少女。老邁不及當年的雷茲納克產生了畸形的生活,那是人生的陰暗面。雷茲納克公爵不需要,他覺得這是塔利亞家族對他遺棄後的一種侮辱。老去的他已經無法生育,在公爵的城堡內不時可以看見黑色的煙霧,人們懷疑公爵在焚燒活人,來自國王送贈的一切,似乎都被燒毀。
「喬爾聖斯堡來的女孩都是美麗的,但她們都是不幸的。」
「我對無從認證的事物,無法作任何斷言,或是質疑。」爾蘭收起佩劍,騎士的劍不是用來砍斷麻繩的工具「我們的食物已經沒有了,這是我們該去想的事情,而不是那些。」
靠在石基邊的瑞克是普隆北冰原的人,他們喜歡花格子布飾,佩戴在不同的地方。他們發色在日光下略顯深藍,膚色也跟冰原一樣雪白,被其他地區的族人稱呼為閃米特族,也有人稱呼他們為格子人,因為人們妒忌他們的智慧和學識。閃米特人熱愛和平,保衛家園他們不惜身處戰火漩渦的中心。
「爾蘭騎士並不清楚這裏,別把他人的不幸到處渲染。」瑞克是一名長槍兵,手中的長槍被汗水以及鮮血洗瀝泛光「今天我們應該要出去碰下,說不準能捉到些獵物。」
「閃米特的,如果你能把我們的不幸帶走,我們會心存感激。」幾名長槍兵隔閡瑞克,他們討厭閃米特族人。
「你們應該一起去。」城牆邊角的漏洞填補完成,陷阱也設置好「斯丁克子爵昨天就已經開始鬧了。」對此爾蘭很難專注檢查城牆的防禦,有着一名頭疼的主子事情永遠是沒完沒了。挑起長槍的瑞克沒有說什麼,在還能夠走動時該為自己製造機會,默默地等待爾蘭,還有隔閡自己的長槍兵。
鬧性子的長槍兵還是遵從爾蘭騎士的指揮,在外說不準還能找到點野果充飢,如果瑞克能夠像上次一樣,抓到一條蛇和蛇窩裏面的蛋時,自己的存活時間會比任何人都要更長。人還是會理性選擇,作出對自己有利的選擇。
大門只露出細小的縫隙,幾人快速地躲到邊上,邊上樹叢能遮擋身影。奧匈汗克人緊密的包圍,想要尋找食物就必須在隱秘下進行,因為奧匈汗克人絕對不會讓鳴鎮的守軍得逞。
鳴鎮附近沒有過大的密林,只能在附近的一些草叢灌木里尋找食物。
「這裏已經被掏空了。」矮樹的枝頭上沒有野果的蹤影,草叢裏也沒有任何。瑞克知道這是蠻族的傑作。他們要活活餓死我們。
蠻族不會立刻發現我們,即使發現,我們有足夠的時間往回走。爾蘭繼續搜索,哪怕只是一顆剛結果的野果。蔥綠的草木和中通的樹幹,幾顆不知能否進食的野菇是目前唯一的發現。
今天鳴鎮東面除了早上發現的地道入侵以外,城外那格外的安靜讓人有點不安。暴風雪之前那片刻的寧靜往往最可怕。蠻族不會放任我們尋求生機,一萬人的駐守絕對是奧匈汗克人最要命的威脅,他們絕對是在尋求機會。
但爾蘭的想法並不完全正確,鳴鎮的東面只有數百奧匈汗克人。走向東面,哪裏到處都是奧匈汗克人的視點,誰都清楚明白,往東走只有死路一條,除了進攻。
與此同時,鳴鎮的西北兩面迎來了奧匈汗克人的大軍「他們來了!」
首次,鳴鎮的警鐘是何等狂亂的噪響。甚至響聲似是由天上傳下來,由天而至的警鳴。
被警醒的長槍兵和爾蘭不約而同地選擇轉頭「我們要立刻回去。」暴露在城牆之外,遲早會成為奧匈汗克人那馬蹄下的亡魂。
「不,爾蘭先生。我們那裏都去不了——」瑞克把槍刺向草叢,一聲悶響,那帶有血液的槍頭和蠻族的身影立刻露出草叢。
「是蠻族!」長槍兵們也發現了,自己已經被包圍「蠻族包圍了我們。」蠻族他們躲藏在草叢底里,用枝葉偽裝自己,是瑞克先發現了他們,這位舞動長槍的閃米特人。長槍兵們也挑起各自的武器,用鋒利的槍頭指向蠻族……
滿帶濃煙和烈火的火失,空中落入無限的火焰流星,所有所有的一切苗頭都對準鳴鎮。草繩木靶一樣,紅點集中在方圓的城鎮內。缺乏生氣的建築在火焰之中展現它們最後的光輝,與火焰共舞,然後燃燒殆盡。但至少這場燃燒在鳴鎮的火焰不會短時間內完結。
「公爵!」火焰的中心圍繞着公爵的公館「雷茲納克公爵——」忠僕在火海中尋找他的主子,無情的大火把他的忠心以及性命一同捲走。
濃濃的黑煙一如既往,在公爵公館裏冒出,只是今天比過往要強烈十倍。火焰牽連四周,擁有十多年的大樹比起楓樹的燦爛紅葉要更讓人畏懼,招揚的火焰樹精,只有在書中或是詩人口裏才會出現。
「蠻族來了!」
反擊是由弓箭手主導,民兵士兵舉起他們的皮盾鐵盾,抵擋空中落下的火焰流星。焦灼的火矢,那溫度傳入心頭,灼熱的箭頭穿透過薄弱的皮盾,造就無限的慘叫聲。
滾動煩心的巨型羊頭木車隆隆沖向大門「蠻族的攻城車!」單憑一輛攻城車是無法奪下鳴鎮,鐵鏈掉動起滾燙的熱油,城門的洞口可以丟下無數的石塊,也可以火上加油,用火燒毀攻城車。
箭矢交織出的雨點奪取無數性命,一反常態的蠻族主動積極採取自主進攻。弩車發出的火焰箭矢已經摧毀城鎮中心,雷茲納克公爵的生死已無從確認,大火蔓延城鎮半邊。原本是各自為政的貴族也相互配合,人多就是力量,這時候飢餓並沒有佔據繃緊的精神。
「我們應該主動出擊,東面趁還沒有被蠻族進攻之前,我們應該帶領騎士和士兵衝殺出去。」剛果子爵執起闊劍,對身邊的貴族們提出主見。
他應該徵求公爵的意見,或者是我的,這裏不是剛果你說的算。斯丁克自認功不可沒,沒有了自己帶來的糧草,這裏所有的人在今天肯定只剩一半。眼下的慌亂,身邊的侍衛竟然不在「可恨的爾蘭,這個時候都哪裏去了。」
幾位達成共同意識的貴族沒有理會專橫跋扈的斯丁克「我們一起出去,趁蠻族全面圍攻之前,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噢!不是吧!」斯丁克自進入鳴鎮後,個人的觀點變得特別多「你們五個人的士兵加起來都不到一千,這樣做不過是去送死。」斯丁克連加入到突擊的想法一點都沒有。
人的選擇會有不同的影響,對於卑劣的斯丁克而言,他會在之後後悔當初。幾位貴族跟隨着剛果子爵,對斯丁克送白眼後快速整備軍列,沖向鳴鎮的東門。
「去吧!去吧!一群急着送死的人。」火焰吞噬鐘樓,那狂亂的鐘聲在崩塌中減弱消去「這裏不安全。爾蘭!爾蘭你的混賬哪裏去了,快來保護我!」斯丁克察覺到附近被壓住的士兵,但他視作不見,在辱罵咒罵爾蘭中離開,任由性命在火焰中逝去。
震撼的吶喊「阿卡拉!」由戰爭打響,由遠而近,長梯登上的奧匈汗克人抵着木盾,每登近城牆兩步就是吶喊「阿卡拉!」落石和箭矢無法穿透木盾。當佈滿裝飾箭矢的木盾在城牆的高處站起時,砍刀立刻沾紅,但同時首個登上城牆的奧匈汗克人也被數把長槍貫穿身軀。
「把他們都給推下去!」這種無法抵擋的入侵,守城的士兵也只能本分地作出基礎的叫喊。
普隆軍都知道蠻族那強悍的戰鬥力,簡單的傷害無法給蠻族一刀致命,抵禦蠻族的湧入已經是全力。同時條件的限制,乏力的守備軍根本沒有更多的力氣去抵禦蠻族的蠻力衝擊。人推人的,站於邊緣的士兵被無奈地擠出城牆,落下城內。天昏地暗的砍殺,城牆上已經是一片混亂。
滾油和火焰無法瞬間燒毀攻城車,蠻力的奧匈汗克人在第十下撞門,城門已經是被打開一個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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