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依站在房門口,躊躇之際不知道該怎麼說。心裏想着:先看看九爺有沒有生氣,要是生氣,我就先去買點禮物賠罪。
悄悄的靠近房門,沒想到門「次啦」一聲被拉開了,學依站好身子,掩飾住自己被發現的恐慌。
「公主不是要進來嗎?」九爺抑制住內心的怒火,算是以禮相待了吧。
學依放寬了心,慢慢的走進去,站在九爺的面前,看見九爺怒火中燒的眼睛,學依不知道該不該這個時候去惹他。
「公主,我老九雖然行事不按常理,但是我做過的事我也不會否認,不知道公主在污衊我的時候,有沒有證據。」
啊?證據?這確實是沒有,只不過是自己對九爺為人先入為主的印象,覺得一個平凡的飯店老闆娘怎麼可能忽然就不見了。除了他,還真是想不到其他人了。
但是面對這聲質問,九爺的鏗鏘有力,學依震驚了一下:「是我先入為主了,誤會九爺,對不起,但是我這次來是來告訴你十阿哥被我叫過去幫忙了,等會兒不會來了,先走了。」覺得自己確實有些錯了,就俯了俯身行禮離開。
以為離開就是最好的結局了,但是九爺卻沒有讓學依離開的如此順利,不過還好,這時的他並沒有怎樣。只不過語氣還是那麼的強硬:「等一下。」
學依緩緩的回過頭,只是不敢望着九爺的眼神,只看到他的腳步一點點的走了過來,這是要幹什麼?是想問罪嗎?怎麼辦,他會對我這個堂堂公主發飆嗎?
自己的左手被牽了起來,也許是正常反應,嘴上「噝」的一聲,似乎還有些疼。
「你的手,沒事了吧?」為什麼,此刻他變得如此溫柔,感覺好不像自己一直在書中看到的毒舌老九,也不像陸子浩那麼**絲極品。
學依搖搖頭輕聲說:「沒事。」
「鷹棋,有沒有給公主找過大夫?」此刻的聲音又是如此的霸氣,仿佛被一個男生保護了的樣子。
鷹棋還是一臉的嚴肅的回答着:「今天有事,沒來的及照顧公主,請九爺責罰。」
要這麼嚴重嗎?要是為了自己讓其他人受罰,會不會太罪過了。
學依正想開口的替鷹棋求饒的時候,九爺恢復了平常的語氣說:「去拿些藥酒過來。」
「是。」看見鷹棋出去了以後,學依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九爺把學依「放」到椅子上,鷹棋拿着藥酒放到九爺的桌子上,九爺看都不看,直接倒着藥酒說:「你下去休息吧。」
「是。」看着鷹棋走後,學依覺得很尷尬,孤男寡女的兩個人在一個房間呆着,還是大晚上,還是面對一個毒蛇般的色狼。
正在思考這些問題的時候,自己的手忽然被拉了過去,還被捲起了袖子,雖然說自己是新時代的女性,但是面對這種情況,肯定還是會不好意思的,自然也是嚇的把手縮回來了,可是九爺似乎早就洞察先機了,沒有放開學依的手,說:「不要動。」
既然人家都這麼說了,學依也自是不敢再縮回手了,就安安靜靜的看着他為自己塗抹藥酒。
九爺自是知道一個女孩子對於這些會很羞,就說:「放心吧,女人的身體我見的多了,你只能算中等貨。」
什麼?中等貨?剛剛還覺得你變得有人樣了,居然又暴露了自己的本性,說出這麼噁心的話?
學依想抽回手,可是九爺牢牢的握住,並且抬起頭,有些威脅着似得說:「你再動,我就對你不客氣。」為什麼說不客氣的時候會是這麼可笑,我可是你未來皇嫂,難道你是想越矩做壞事?不過,那還是不動的好。
看着變得安靜的學依,九阿哥有些開心,繼續低下頭,替學依擦藥。
也不知道這個夜是怎麼過下來的,因為已經很尷尬了,所以,想不起來其他的事了。
話說不知道是十爺的畫術太差了,還是小魚兒和小牛兒的表達能力太差了,把十爺折騰了一晚上,畫出來的人形一點都不像四姐,反倒把十爺累的個半死。
第二天早上,學依看見九爺在房中用餐,就慢慢的走過去,說:「九爺。」
九爺看了看學依,放下手中的筷子說:「公主是找我有事嗎?」
學依坐過來猶豫了一會說:「九爺,你是不是遇到什麼問題了,能不能說給我聽聽。」
九爺哈哈大笑,眼睛露出了一副不敢相信的神情,學依知道,自己肯定又是被鄙視了。
「換上男裝,我帶你去見識見識。」忽然聽到九爺這話,感覺自己又要長見識了,感覺的九爺不像剛開始的時候那麼壞。
所有人都在下面等着,九爺也是,抬頭看了看時辰,覺得應該催一下,就蠕動着嘴喊着:「鷹棋……」
這話還未說完,就看到一個俊美的公子走了出來,雖說這學依打扮成女孩子已經有幾分姿色了,可是這男裝卻她顯得更俊俏,絲毫不輸給這些宮中的美男子,也不輸給自己。比上次穿的更是俊美:少了鬍子就是不一樣。
看着出神了的九爺,學依自己走上前打破了這個寧靜:「九爺,走啦。」
九爺收回剛才那副傻樣,很鎮定的說:「出發。」
走了好久,發現自己漸漸的步入叢林,兩邊的景色也因為秋意,顯得有些蕭條了。
學依很想開口問問九爺,但是看到九爺一臉的嚴肅,神情很是漠然,估計着是有什麼大事吧,後面帶着十幾個布衣手下。不知道是要打架還是要幹嘛?
忽然,所有人都停了下來,學依觀察了一下四周的情況,發現並沒有什麼可疑之處。
忽然冒出一大幫蒙面的劫匪。
九爺有些奇怪說:「你們就是與我們接洽的人?」
「我們是要你命的人。」剛說完,所有人都舉劍過來刺殺我們這些人。
是女人?沒想到一群來刺殺自己的居然是七八個女人?
領頭的似乎只對付九爺一個人,鷹棋上前與人廝殺,那些隨從布衣似乎也有些武功,一起加入到戰鬥中。
只剩下學依一個人。學依不知道該怎麼辦。
正在與九爺打鬥的瞬間,忽然注意到了旁邊那個女扮男裝的學依,忽然有些驚訝,而這個小小的舉動被九爺發現了,
九爺趁機踢開刺殺者,刺殺的人緩緩回過身來,也沒受什麼傷。
但是這不妨礙所有人繼續廝殺。
學依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逃,自己逃跑了,就表現了自己很懦弱,也從來沒想過,遇到這種情況自己該怎麼做。
正在出神的時候,學依發現一名刺客好像注意到自己,也許,自己可以作為人質也不一定。
當劍快要刺向自己的時候,學依整個人都癱倒在地上,難道這就是自己的命劫,這是自己要回現代的節奏嗎?
突然前面有人用劍挑開了那把快要刺向自己的劍。難道是九爺救了自己?
回過神來,居然是那名刺客,學依有些不明白了,為何,自己會被一個要刺殺自己的人所救。看到那個人身上留血了,自己不禁更是害怕了。
後面似乎傳來「噔噔」的馬蹄聲,也不知道是誰來了。
領頭的人看見是十三爺和八爺過來了,知道時機已經過去了,再拖下去,肯定會不利於自己的,就帶着號令:「走。」
所有刺客一下子都退開了,鷹棋本來還想追上去,九爺大聲喝止:「不用追了,他們還會再來的?」
已經嚇得有些不輕的學依愣在地上,九爺本想上前去扶起學依,沒想到被十三爺搶先一步抱着學依:「學依,你沒事吧?」
看着眼神如此細膩而又充滿擔憂的十三爺,學依一下抱住了十三爺,什麼話都沒說,只是眼含淚水,在場的八爺,九爺都知道這個驚嚇着實不輕。就看着她抱着十三爺,也不敢多說話。
中午時分,所有人在廳上坐着,八爺想着怎麼也要當着學依和十三爺的面上問一下緣由:「九弟,你現在可以說說這兩天做的不像話事,也算是給公主一個交待。」
九爺似乎有些難言之隱,只是叫了一聲「八哥」,希望八哥會明白自己的苦衷。
十三爺看到九爺看了看自己,就知道這事也許不可以讓自己,學依也注意到這個情況,猜也猜的到不同黨派之間怎麼可能讓其他人知道自己內部的事情。就主動說:「八爺,我沒事的,這些事要不你們私下討論,我想讓十三爺陪我出去散散心。」
八爺點了點頭,十三爺也俯了俯,表示禮貌。
十三爺陪着學依在庭院散步,學依一個人愣神的走在他的旁邊,但是卻好像忘了十三爺的存在了,十三爺也知道學依也許是在擔心李四娘,難免會心情不好,就緩緩拿出上次去蘇州買的稻草鏈。說:「這是我上次從蘇州買的,送給你。」
學依拿着手鍊,既高興又驚訝的說:「蘇州?現在就有蘇州了嗎?」
十三爺還以為學依只是不清楚這裏的情況而好奇,就說:「是啊?怎麼?很感興趣?」
學依點了點頭很高興的樣子。因為難得現在這個朝代有自己的家鄉蘇州,雖然此蘇州非彼蘇州,但是還是很開心。
雖然不知道學依為什麼這麼開心,但是,十三爺還是欣慰找到一個地方是學依這麼想去的:「那我們去蘇州吧。」
學依本來很激動的點頭,但是忽然神情又轉變的有些憂傷:「還是算了,等事情都解決了再去吧。」
看到如此心煩的學依,十三爺心中雖然很想分擔,但是卻不是現在能做的只能答應着:「嗯。」
逛了也許有些久,回到自己的臥室之後,發現九爺和鷹棋都在那邊,只不過鷹棋是一臉嚴肅的站在那邊,九爺則是很淡定的坐在那邊。學依走上前去行禮:「九爺。」
九爺看着學依一點都沒有抬頭看自己的意思就有些陰陽怪氣的說:「怎麼?你和十三弟這麼有話聊,跟我就沒話聊嗎?」
學依想到白天的情景,心裏很是惱怒,不發火已經覺得自己很是大度了,但是也不可能完全沒火:「我早上差點被殺,九爺為什麼不救我,難道刺客比我重要,是嗎?」看着學依一臉不怎麼發怒的神情,可是聲音卻充滿了憤怒,九阿哥自然是知道了:「你怪我?」
九爺你這麼神奇,作為一個弱女子,就算計較又怎樣,始終不是自己的地盤,跟所謂的大清」少主」講理,豈不是嗚呼哀哉。
「不敢,只不過,本公主累了,請九爺回去吧。」九爺靠近雙目直視自己的學依:「那公主休息吧。」然後邁着大步,離開了房間。
關上門之後,鷹棋上前問着:「九爺,為何你不說你刺傷刺客是為了救公主。」
「說了又怎樣,那刺客寧願被我刺傷也要保護她,說了他還以為我只是事後馬屁而已。」看見九爺第一次這麼淡定的容忍一個女人。鷹棋有些詫異,或許是身份問題,或許是情意問題,總之,都很難相信。
第二日,學依來到八爺府,只見四爺,十爺,十四爺都在裏面,似乎都知道了大家都要回來的事情。
十爺,十四爺都上前喊了一聲:「八哥。」
四爺只是和八爺十三相視一笑。
學依看到居然有那麼多的阿哥,瞬間就有點暈了頭,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行禮,想着這場景還是溜走比較好。
「你溜什麼?是怕我們問罪嗎?」十四爺似乎從一開始就用眼神牢牢的把學依給抓住了。
「問罪?我哪裏又得罪你了?」學依像是被人冤枉了一樣,有些氣沖沖的望着十四爺。
「公主,蒙面人救你的事我們都知道了,你確實很有嫌疑。」十阿哥覺得自己分析的很有道理,還很肯定的想要讓學依解釋解釋。
學依忽然有些愣住了,黑衣人救自己的事從常理上說本身就是行不通的,更何況眾目睽睽之下,瞎編的理由未必能蒙的過這些精明的阿哥們,除了呆頭呆腦的十爺。
「我……」學依剛想着找些什麼好理由,卻只能吐出一個字來。
「黑衣人既然能這麼明目張胆救公主,想必公主也不知道是誰,否則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學依抱着有些感激的眼神看着四爺溫和的眼神,眼裏是充滿了清澈,完全沒有什麼所謂對皇位的爭執。
「怎麼都湊在這裏,是有什麼好事嗎?」熟悉的聲音,是太子爺。
「太子爺」,場上的人都很樂呵呵的笑對着太子爺,剛才那種局面完全不復存在。
八爺笑呵呵的走上前去說:「我福晉最近在府里呆着有些悶了,所以找大家來看看有什麼法子讓內妻高興下。」
太子爺看似很贊同八爺的這份心意:「看來八弟對福晉可是極好,外界還傳言八弟被福晉吃的死死的,果不其然啊,哈哈……」
所有人為了迎合太子爺,自然也裝作很是好笑得樣子,唯獨學依沒有笑,反而不知道,只覺得瞬間有些事變得莫名其妙了。
「八哥乃是賢人,自然與我們的觀念有些差別。」九爺似乎在解圍着,
大家都在說笑,自然也不顯得尷尬。
「大家也都別站着了,都進堂里坐下吧。」八爺盛情邀約,所有人都往裏屋走去。
學依坐在十三爺的對面,學依旁邊做的是九爺,再過去是八爺,對面的是十爺,四爺,十四爺。
「公主這些天玩的還愉快嗎?」正在出神的學依聽到太子爺的問話,有些驚慌失措,雖然並不愉快但是還是要表現得很愉快:「是,多虧了八爺和八福晉,一切都挺好的。」
「好,那等會兒就隨本太子回宮吧。」太子爺面帶笑容,學依也覺得確實不好再說什麼,況且現在還有九爺,十四爺為難自己,自己與蒙面人的關係不清不楚的,還不如回去的好:「嗯」學依應和了一聲。
學依自己一個人出神了,腦海中只想着四姐到底去哪兒了?會不會真的遇上黑心馬夫,殺人棄屍?還是偶遇劫匪,人財兩空?不可能不可能,學依搖着頭,卻沒看見他們都站起來了,好像還忽略太子爺剛問到的:「公主,我們走吧?」
學依站起來,覺得自己這麼做有些不對,就說:「好,走吧。」
來到大門口,太子爺他們都上車了,學依抓緊時間輕聲對着十三爺說:「四姐就麻煩你了?」
十三爺點點頭,然後目送着學依離開。
所有人都看着十三爺,四爺站出來說:「我和十三弟還有事,就先走了。」
十三爺也反應過來,忙做了個揖離開。
坐在馬車上,學依心裏卻在嘀咕:明明在康熙書上看到太子爺是那個文武也算雙全的美男子,可是為什麼對着他真人,卻又有些不好講話,仿佛覺得他還是很陌生,如果我的未來真的是嫁給他,那我豈不是慘死了,連個共同語言都沒有,到最後也要給他陪葬。
「公主為何不說話?難道與我沒有共同語言嗎?」太子爺忽然這麼問起。
「不是,說實話,太子爺是真的喜歡我嗎?」學依不知道為何自己忽然問起了這麼蠢的話題。
「有那麼重要嗎?婚姻不過是個形式,意味着自己成熟了而已。」太子爺似乎絲毫沒有保留的透露了自己的心聲。
「放心,做我的女人,地位名利都還是有的。」學依有些驚嚇着,抽出了太子爺握住自己的雙手。
「看來公主還是有些害羞了,我們也終究是夫妻,不差這些天。」太子爺絲毫沒有怪罪自己的意思,反倒還自己給自己找理由。
八爺,十四爺,十爺,九爺都坐在飯桌上吃飯。
十四爺率先張口問道:「九哥,你那批丟失的布匹還找的回來嗎?」
九爺有些生氣:「目前沒有,不過要是讓我抓到他,我一定要重重的治他罪。」
「好了,這次的事件看來是有人故意安排的,東西丟了就丟了吧,只要生命無虞。」八爺思考了一番,說出了這句話。
九爺也覺得八爺的話有道理就沒那麼生氣說:「只是近日無聊,才想趟這趟渾水。」
十四爺又像是想起了什麼:「這個學依公主到底是怎麼回是,在太子爺面前還能對着十三弟如此含情脈脈的?」
十爺邊吃東西邊搭着話:「人家不喜歡太子爺唄,草原兒女不是都聽說只喜歡自己認定的嗎?」
所有人都笑了笑,九爺開着玩笑說:「十弟,這草原兒女的特點都知道了,莫不是有深入了解過?」
看着九阿哥的眼神自己其他人的笑態十爺馬上反應過來:「唉,我可沒喜歡人家,我只是覺得他對我挺好的。」
十四爺還是忍不住想調侃一下:「怎麼個好法?」
「人家上次還請我吃飯呢?」十爺一副傻楞傻楞的樣子,所有人都覺得很好笑。
「吃人嘴軟呀,十哥。」十四爺總是不放過任何一個可以調侃十爺的機會,十爺蔑視了幾下,就使勁的扒飯,難道吃飯還堵不住你們的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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