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司徒南柯已經到了一小會兒。
看到那個韓雪松的時候,他還是很是鬱悶了一小陣。
論長相、論身高、論身材……
在他看來,無論比什麼,那小子都和他沒有無可比。
這小丫頭片子眼睛瞎嗎,怎麼會喜歡上這麼一位?
他甚至想過,等事過了要好好地奚落她一頓。
可是此時此刻,感覺着小丫頭抓着他西裝的手微微的顫抖,他心底的那股無名之火亦已經全部化成心疼。
抬手擁住她的背,大手輕輕地撫上她的頭髮。
「別怕了,老公在呢……放心吧,最多就是皮外傷,就你那點小勁兒,連骨頭都打不壞,死不了人!」
「真的?」
伊夢抬起臉,確認。
「人的頭骨裏面是柔軟的大腦,如果骨頭壞了,會變成一個坑,我看得很清楚,就是流了點血,沒事兒。」
伊夢暗鬆口氣,片刻又擔心地皺眉。
「那……我會不會被拘留呀?公司肯定會開除我吧?!完蛋了,果然衝動是魔鬼啊,以後我肯定連工作也找不到……」
拘留是小,開除是大,萬一有了案底,以後是不是連工作都不好找了……
「沒事啦。」
「誰說沒事!」伊夢突然站起身,一臉責備地看着他,「都怪你,怕事不大是不是,沒事塞我一個花瓶幹嗎?有你這樣幫忙的嗎?!……還什麼接着打,打傷了你治,打死你埋,你以為那是一條狗啊?!」
司徒南柯挑眉。
合着,這事還是他的錯了?!
不過聽到後半句,他的脾氣再次被她破了功。
「我覺得,他連狗都不如。」
他不是沒想親自動手,就是怕自己收不住,真得把那傢伙打死打殘,事情就真得大了。
「放心,就算是你真把他打死了,老公替你擔着。」
「得了吧你!」伊夢回他一對白眼,「到時候,你肯定跑得比狗還快。還老公,你誰老公啊你!」
嘴裏說着,她的手又伸過來抓住他的衣袖。
「你應付警察有經驗,一會兒萬一報警了我怎麼說才能不留案底呀?」
「我又不是天天像你似的打架,哪有什麼經驗?」
「得了吧,我就不信你沒被掃黃掃到過!」
司徒南柯一臉黑線,「你不是說我不是你老公嗎,問我幹嗎?!」
「嘿嘿!」伊夢立刻變臉,討好地扶住他的胳膊,「經理,您別生氣啊,我……我就是嘴說順了,我認錯我認錯,您大人有大量,別和我計較嗎,快幫我想想辦法啊,您也知道,我還有奶奶呢,而且,我還欠你那麼多錢呢,我要是進去了,您那錢不是沒地收了嗎?來來來,您坐下,喝口水。」
將司徒南柯推到椅子邊坐下,她拿過桌上的水幫他倒了一杯送過來,手又伸過來扶住他的肩膀。
「您好好想,我幫您放鬆放鬆……噝!」
剛按一下,已經疼得將右手縮回去,送到眼前。
剛才那一下,她又在氣頭上,用力過穩,剛才沒注意到,虎口處都被震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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