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吞了一口口水,看看他的表情,終於還是將相機遞給他。
「您……您自己刪,我……我這卡里還有別的照片,真得不能給您!」
司徒南柯接過相機,刪掉記者偷拍到的幾張照片,這才將相機丟給他。
「別再讓我看到你。」
接過相機,記者狼狽地跑遠。
「好了,進來吧!」
台階上,伊夢笑着喚道。
轉身走進大門,司徒南柯將門鎖好,伊夢就轉過身,環視着這座大宅,兒時記憶一點點地浮出水面。
門廊下,她捉過知了。
葡萄架下,她偷吃過未熟的葡萄。
悄悄準備上樹掏鳥窩,結果被奶奶痛罵一頓,最後是昆伯找來梯子,讓她上去,看着裏面的鳥蛋,她摸了摸,又將蛋放回去……
「別想了!」司徒南柯抬手擁住她的肩膀,「現在你該休息了,不要讓自己太累了,慢慢來。」
她收回目光,與他一起走向後院,走進臥室,她突然又停下來,轉臉看向他,「老公,我的馬還在嗎?」
「你說雪兒?」
「恩!」
司徒南柯笑着摸摸她的小腦袋。
「當然。」
「真的,那過幾天去美國一定要去看它。」
「不用去美國,它現在就在北京。」
「在哪兒?」
「馬場。」
「那我去看它。」
司徒南柯想了想。
「明天吧,下班之後,我帶你過去看雪兒,然後把爸媽也約過去,一起在效外吃飯。」
「好。」
「那你答應我,現在馬上去洗澡睡覺。」
「是!」她就頑皮地向他行個美式軍禮,轉身走向浴室,關上門又跑出來,向他吐吐舌頭,「忘了拿衣服!」
看着她走進衣帽衣,抱着要換的內衣出來,又再次衝進浴室,片刻又跑出來換拖鞋,他只是揚着唇角,靜靜地追隨着她的身影。
一直到她走進浴室,他才握着手機走進書房,將隨手放在一旁的琴豎起來,靠到書架邊。
「媽……你們明天有時間嗎?我想請你們吃飯。」
電話那頭,沈雪語氣揶揄,「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說吧,有什麼事情要我幫忙的?」
「我要結婚。」
「夢夢有了?」
「媽,您純潔點行不行?」
「有你這樣的兒子,我純潔得起來嗎?」
「您不是一直盼着我結婚的嗎?」
「那是沒錯,不過……你這也太急了吧,我還什麼都沒準備呢……」
「我們只是先領證,婚禮的事情過一段時間再說。」
「那也太草率了。」沈雪略一沉吟,「這樣吧,我和你爸商量一下,明天答覆你。」
「媽!」
「閉嘴,說結婚就結婚,你以為是兒戲呢?你要考慮清楚,這可是一輩子的大事,你要對人家夢夢負責任的,不是一時衝動,說結婚就結婚,你懂嗎?」
電話那頭,沈雪苦口婆心。
「我當然懂,我就是要對她負責任才要結婚的。」
「都是你爺爺,從小慣着你。你說你,從小到大,什麼事情和我商量過?結婚這麼大的事情,就不能給我點發言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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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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