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到皇宮的千黛還沒鬆口氣,就被早已等候在宮門口的海清請到了御書房。
再次來到這裏,千黛的心情是複雜的,如今的她,還沒有想好,該怎麼面對這個不是自己親身父親的父皇,而且還是在兩人都知情的情況下。
雖然在認回端木雪時,幾人曾討論過端木雪以後的事情,但是千黛的身份,幾人就好像故意一般,都默契的沒有提到這件事。
但,該來的終究還是要來的,這幾日,也算是自己偷來的適應時間。
站在御書房門口,千黛輕舒一口氣,然後推門走了進去。
依舊是滿目的明黃,看着書案前奮筆疾書的男人,千黛的腳步頓住了,靜靜地佇立在原地。
早在千黛進門的時候,慕容納蘭就已經注意到了千黛,這會聽到腳步聲停了,下意識就抬頭,看見那立在桌案邊沉默不語的女子。
沉靜的姿態,如同空谷幽蘭,獨立傲然,帶着一股無形的吸引力,讓人移不開眼睛。
慕容納蘭心中一嘆,擱下手中的筆溫聲道:「幾日不見,黛兒又跟父皇生疏了嗎?」
此話一出,千黛先是一愣,隨即抬頭看着慕容納蘭,眼中帶着些許迷茫之色。
看出了千黛的想法,慕容納蘭先是一笑,隨後有些無奈的搖搖頭,「在父皇眼裏,你永遠都是朕的孩子。」
說着頓了頓。看着千黛滿是認真,「跟雪兒一樣。」
千黛張了張嘴,最後抿唇道:「父...您不在意嗎?」千黛本來自然而然的要叫父皇。但想起端木蘭與自己的事情,最後還是將脫口而出的話吞了下去。
慕容納蘭自然注意到了千黛前後語氣的變化,無奈起身,招手讓立着不動的千黛坐在書案下,然後溫聲道:「上一輩的事情本來就不該扯到下一代,儘管我與你母親沒有夫妻情分,但總的來說還是有着幾分情誼的。」
語氣一頓。「雖然你母親是利用朕,但同樣的朕也利用了她。我們倆誰也不欠誰,所以黛兒也不用在意,朕沒有公主,如今有了黛兒和雪兒。也算此生無憾。」說道這裏,慕容納蘭的語氣有些暖,但也有些惆悵。
看着透着睿智與鎮靜的雙眸,突然有一種古怪的感覺在千黛心中滋生,但卻只是一瞬便沒了蹤影。
等到她再回想,卻怎麼也想不到是哪裏有古怪。
而這時慕容納蘭也轉了別的話題。
兩人說了幾句,然後突然,慕容納蘭像是想到什麼,看着千黛眸光閃了閃。幾瞬之後似乎下了決心,看着千黛問道:「不知雪兒的母親如今身在何處。」
上一輩的問題在慕容納蘭看來還是比較難以啟齒的,但端木蘭畢竟是自己的親生孩子。而月姨自然而然的也是自己的女人,所以不管是出於責任也好,還是別的也好,慕容納蘭自然而然地就要思考月姨的歸宿問題。
千黛的眸光一動,看着慕容納蘭那欲言又止的樣子,想到了什麼。心下一動。
這些年,月姨撫養自己長大成人<="l">。雖說自己自認為沒讓她操太多的心,但她也是極為辛苦的,而且兩人住在青樓,為了掩人耳目,這些年她一副冷情冷性的樣子,從來沒有讓任何男人近過身。
但千黛心中卻是最清楚,月姨在冷情的模樣下,隱藏着一顆多麼感性的心,她最是重情。
這點,單憑她尋找端木雪這麼多年都不死心就可以看出。
而且,千黛跟她相處這麼久,自然也感覺的到,在她心中一直有一個惦念的人,以前自己不懂,但是如今想想,在那些她認為自己還不記事的時候,那是些自己看不明白的,她無意中流露出的情緒,夾雜着愛意與苦澀,如今想來卻是如此的明顯。
是否,當年月姨也是在對慕容納蘭有好感之下,才心甘情願之下生下端木雪。
千黛心中有了猜測,但這感情上的事情,她也不好插手,不過她還是樂意看見兩人在一塊的。
想了想,心中有了計較,輕聲道:「月姨如今住在紅樓。」
說着注意到慕容納蘭擰起的眉頭,繼續道:「不過,因為雪兒已經住進了皇宮,所以她最近每晚都會進宮一趟。」月姨的武功不錯,所以進出皇宮不說十分容易卻也是輕而易舉。
聞言,慕容納蘭的眉頭動了動,像是舒展一般。
千黛輕笑一聲,然後想起了被關在天牢裏的何其正,顰了顰眉頭,「父皇,我想問您一件事情。」既然說開了,千黛對慕容納蘭的好感也不錯,所以對於這個父皇倒也多了一份親近,自然沒有之前的彆扭。
「黛兒要問什麼?」難得見千黛一臉嚴肅的跟自己說話,慕容納蘭先是訝異,隨後笑了笑。
「那個之前因為頂撞您被關進天牢的何將軍,您打算怎麼處理。」
「何將軍?」慕容納蘭先是訝異,輕輕放下手中的茶杯,疑惑地問道:「黛兒問他做什麼?莫非黛兒還與他交好?」
從千黛進京都,算得上是深居簡出,從來沒有聽到過千黛與誰交好的慕容納蘭,此刻自然是驚訝的,當然,訝異之外還有些新奇,所以他沒有等千黛開口,就繼續問道:「黛兒是想為他說情嗎?」
千黛輕輕搖搖頭,然後看着慕容納蘭笑道:「我們也不熟悉,只是有過幾面之緣罷了,父皇還記得我從京都離開讓他給您帶信的事情吧。」
「就那一面你就記住他了?」慕容納蘭表示不信。
見慕容納蘭不信,千黛也有些無奈,微微揉揉頭,「如果我告訴父皇說,何其正是為了跟我一起長大的一個女子,才拒絕那個美人的,父皇信嗎?」
慕容納蘭先是一愣,隨後露出一個恍然大悟的神色,輕笑道:「原來如此。」
說着對上千黛那沉靜的雙眸繼續道:「放心吧,朕也沒想把他怎麼樣,他是一個好苗子,只是這些年太縱容他了,越發的無法無天,朕只是想趁着這事,好好挫挫他的銳氣罷了,免得多幾個來拒婚的,那真可就難辦了。」
「...」想了那麼多理由,結果理由就是這麼簡單,千黛無語。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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