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角門處進入孟府,孟離佑和曹管事安排從通德帶回來的護院小廝們,孟言茉在紫蘇和紫靈的服侍下,換乘一頂軟轎朝二門行去。
讓其他人先回了靜深院安排,帶着紫蘇和雲水和弟弟一起到松嵐院請安。
松嵐院裏人很齊,剛進院子,就聽到花廳里傳來的陣陣笑聲。
丫鬟掀開門帘,進去稟報:
「老太太,九小姐和十少爺回來了」。
「誰?哦,讓他們進來吧」。孟老太太姚氏反應了一下,才想起來,淡淡的說道。
孟言茉和弟弟進來行了問安大禮。
「孫女兒給老祖宗請安,老祖宗安好」。
「嗯,你少惹點麻煩,我就好很多」。孟老太太還是如以往一樣不待見這對姐弟。
「起來吧,還杵在哪幹什麼,過來見過你母親」。
甄氏進門沒多久,就得了老太太的青眼,對她寵愛有加,如今又懷有三個月的身孕,在孟府里如今是第一得意人兒。
大夫人陳氏這兩年做了三品大員的誥命夫人,氣度雍容了不少,隨時都在寬和的微笑。
二夫人張氏這兩年因為丈夫後院的小妾一日日增多,在婆母面前,論官身不如大房,論討好孝敬不如三房,嘴臉變得愈發的刻薄了。
孟言茉心裏產生排斥,但仍低着頭,踩着小碎步,走到甄氏面前,屈膝福禮道:「母親」。
聲音幾不可聞。
甄氏卻是絲毫不介意,熱烈的拉過孟言茉的手,「早就聽三爺說我們這一雙兒女長得好,今日一見,果然不虛。
昭哥兒我就不說了,這茉姐兒長得真真是漂亮,我這一看,心裏就歡喜的跟什麼似的,來,好孩子,這是你外祖母給母親的,今日母親就送給你了」。
甄氏臉上笑的燦爛,孟言茉卻覺得她的手濕滑濕滑的,像那毒舌的信子。
她從手上褪下一支白玉鐲子放到孟言茉手上。
孟言茉一直垂着頭,看起來就像個很是上不得台面的小家子氣,囁嚅道:「母親,這,這太貴重了」。
甄氏的話,讓屋裏的人都注意到孟言茉的長相,孟言珊幾個姐妹臉上都閃過不喜,孟家的女兒長得多是清麗莞秀的,沒有孟言茉這樣的明艷稠麗,又加上她那身上嬌弱的氣質,真如那芍藥沾露,不勝惹人憐愛。
心裏就更對這剛回來的姐妹討厭了。
孟言晴更是瞪着一雙丹鳳眼,心想,這九丫頭還真敢回來,也不知道祖父怎麼會然就想起來她了。
回來了也好,她還在記者兩年前她讓自己的娘親吃的虧,既然回來了,那就留下讓她整着玩吧。
孟老太太也看到孟言茉的長相,想不到這丫頭的長相已經開始長開了,她想起來從南安侯府遞來的傳聞,更是認定了三兒子這麼多年來,仕途一直不顯,都是因為受到王氏娘家的連累。
不然連那個賤種秧子如今都做了三品的巡鹽御史,她不得不給他幾分顏面,怎麼自己的兩個兒子都還在做芝麻大的小官。
「真是爛泥扶不上牆,你母親又不是外人,給你的就收下,做這副小家子氣,虧得是在府內,要是在外面,豈不是給我們孟府丟臉」。
孟老太太沒有好氣的說道。
「謝母親」。孟言茉對着甄氏行禮淡淡的道。
語氣中的不經意和剛才的惶恐簡直是兩個人。
甄氏心裏一動,想,這丫頭該不是故意的吧,果然她看里看孟言茉身邊的孟言昭,眼睛裏有了一絲不忿。
誰看到自己的親姐姐被長輩訓斥都不會高興的。、
這丫頭難道是現在就在她的弟弟面前來故意拉低自己的形象嗎。
甄氏心裏一會的功夫轉了好幾個心思。
「呀,九妹妹這身上的羅裙是京城的織雲閣出的嗎?五姐姐,你還記得前些日子我們去趙府赴宴時,她們家二小姐那趾高氣昂的模樣嗎。
就因為她身上穿着的是織雲出的衣裳,還說我們孟府堂堂孟閣老的本家,連一件織雲的衣服都沒有,如今九姐姐身上這件可不是」。
六小姐孟言惜輕呼一聲道。
原來織雲出的羅裙衣裳,在裙擺處都有用小小的銀絲線繡出的精巧紡車,在雲絮端紡織的一個小標誌,暗含鋪子的名稱。
孟言茉的裙子是白色的,又是銀線繡成,那么小的標誌在裙擺襽邊處,虧得她能看見。
孟言惜的話一說出來,屋子裏的人看孟言茉的眼神都變了,有那腦洞開的過大的丫鬟媳婦,更是眼神怪異的來來回回的掃視孟言茉。
紫蘇暗在心裏一驚,大意了。她沒想到如今織雲的名氣已經經由燕京高層的貴人們,成了全國身份名貴的象徵,能穿上織雲的衣服,那都是非富則貴的。
畢竟織雲的三不做,太出名。
孟老太太臉色一下也變得陰沉下來,她罰這個不會御下,又怯懦無用的孫女去的是通德,如何會有京城裏的東西?
她不免一下想的很多,甚至想到,要不要等一下就把這個孫女悄無聲息的藥死,省的敗壞了自家的名聲。
如今府里的女兒是一個還沒有出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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