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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定勝負的第三局,明呈看着袁術潛緊張的腦袋感覺又大了一圈。
那紅紅紫紫的樣子真是不忍直視。
這邊明照也沒好多少,拉住孟言茉的袖子:「阿九,你別緊張啊,輸了也沒關xì 」。
他好聽的聲音緊張的都抖抖索索的。
「當然沒關xì ,又沒輸你的鋪子」。
孟言茉把自己的衣袖抽回來,看着明照那俊美的五官都擠在了一塊,實在是看着不順眼,沒有好氣的說道。
明照絲毫都沒有因為孟言茉語氣不好,有一點不高興的樣子,
沒有經過思索的就說道:「阿九要是把產業都輸了,就到我們王府來,我養你一輩子」。
孟言茉奇怪的看了眼明照,就說這貨腦子不靈光,就算她都輸完了,她還是有封地的公主啊,還有食邑。
啊呸呸,誰會輸了!
都被明照給影響了。
倒是孟言茉身後的黑衣衛們聽到明照的話後,有些震驚的看了看明照。
於是就造成了這句話日後傳進明耀耳朵後,明照悲慘的生活。
孟言茉拿起骨牌嘩啦啦的洗牌,心裏默念着口訣方陣。
孟言茉把骨牌是按照河洛四象陣所擺出,根據河洛圖演變。
河洛圖在易學經研的士子文人眼裏只是傳說,華夏始祖伏羲在黃河邊上觀宇宙變化,黃河中躍出「龍馬」,
而這匹龍馬身上的圖案。與伏羲所觀察到的陰陽運化奧妙相結合,此後伏羲根據這「天啟」畫出八卦圖,連同龍馬身上的圖案一起流傳下來。就是河洛圖書的由來了。
「戴九履一,左三右七。
二四為肩,六八為足。」
孟言茉的手極快的按照陣路擺牌,這陣中見似非見,就算袁術潛心酸再快,基本的底數都看錯了,看他怎麼押對。
孟言茉一點都不覺得用傳說中的河洛圖中河洛四象陣應用在一場賭局中是如何的暴殄天物。
沒有注yì 到此時在觀局的一個年輕士人。本來是被同窗給拉過來看,
正要走,待看到孟言茉的擺牌手法時。眼睛越睜越大。
這個青年正是國子監易學館的監生,欽天監最年輕的保章正。
京里有名的易學世家的嫡子,易天生。
這易家所出子弟大都在欽天監任職。
本來易天生這樣的人自然不會無故來賭坊這樣的地方,還是監里的人聽說福臻公主出宮了。趕緊拉着來看很神秘的這位原孟家女。
孟言茉在奉天殿裏獻上那個孟家石碑預測時疫爆發。就在朝中和百姓心裏引起了轟動。
原本前世爆發的時疫的那幾個府的衙門,在護國公等人的授意下,更是對百姓鄉間,河間的衛生前所未有的注yì 。
只求到時候這孟家就以戲弄天xià ,欺君的名聲滿門抄斬,就算到時候牽扯不到孟言茉,也能噁心她一把。
孟言茉聽引泉報回來的這些消息時,真的是想着也許不會爆發時疫。
雖然到時候於孟家又是要麻煩。可於百姓來說也算是好事。
不過又想起孟公茂出現在奉天殿的事情,覺得這世間天道。似乎有股力量不可違拗,心裏存了敬畏,就讓引泉繼續準備應付時疫爆發的草藥事情。
而欽天監的人因為這塊石碑出現,都動了起來,日夜觀察星象。
還有官員去香山求拜了空,望他點明迷津。
給出的說法是了空雲遊去了。
其實了空那大和尚一直在他的禪房裏。
因為了空正被氣悶的出血,他本來已經觀察到了,正打算着要以高人的姿態去求見皇上,然hòu 再把這條救萬民的發現告訴當初那個不信因果的王爺,如今的皇上。
想着這樣,他們的寺院那上千傾的良田說不定就能保下來了。
哪知道竟然有石碑示警的事情。
從門下聽到了事情的始末。
暗自想着孟家也許是有祖宗保佑,才讓他們這次一門脫險。
然hòu 了空就繼續念經來抒發心裏的慪。
那些朝里的官員來見他,他才不想用自己的名聲再給孟家造造名聲。
欽天監的人觀察星象得出的結論是:災星在上次江南水災平定後,早已經消失,下回再出現,也根本就不會在一甲子內。
更不用說就在今年的秋上。
因此欽天監的人排排坐,坐等到時候孟家有什麼說法。
奶奶的,讓他們連熬了好幾個通宵,別想着耍了人,安然不見血的就走。
到時候他們也要跟着那些孟家的對頭們參一本。
只有易天生一個人,暗暗的罵了他們一聲:「蠢貨」。
占星術是他們欽天監官員要掌握的,但是誰都不敢說自己掌握了。
孟言茉曾對占星術形容說過:「在天成像,在地成形,變化見矣。」
在泗濟江山,依據天上星辰排列,讓船隻躲過河海相交處的暗礁,真是把占星術應用到了極致。
這些欽天監不知道,易學館的監生們也不知道,不然恐怕就要對她頂禮膜拜了。
他們保章官不能依據云彩變化,宮星運行,來推算出世間乾旱,豐收,災禍等天災,那要這個官做什麼。
易天生初窺占星術,災惑星精變,時隱時現。
他不能確定時疫是不是會爆發,但是「木星觸火國亂民,疾病赤如血」。
這句他家傳的口訣不會有錯的。
像前段時間的「太陰休箛,月傍異氣」,就是預示着軍營暴兵。
果然朝廷里就傳來了東南的軍事。
不過他只是個小小的保章官,上miàn 那麼多大人壓着,他雖然書寫了星察案卷,可是根本就沒人注yì 。
他後來在朝中傳來軍事後,就要把自己寫的那本案卷給遞上去,
給自己出口氣。
被父親給攔住了,且很鄭重嚴重詞厲的警告他,這件事再也不許提。
易天生隱約知道這是因為朝廷各派內鬥的原因,心裏對這些事情更是不屑,因此一門心思的鑽研占星術和易學。
此時見到孟言茉那排出的骨牌,暗暗覺得那就是曾在家祖筆記里提到過的河洛四象陣,哪裏能不驚喜,不震驚。
因此易天生此時奮不顧身的朝前擁擠過去。
可他只是個文弱書生,哪裏擠得過這些常在賭坊里廝混的人。
「兀那書生,你再擠,別怪兄弟把你給扔出去」。
一個絡腮鬍子的壯漢把易天生一甩,給甩開。
說完繼續伸長了脖子朝賭局看去,黑臉都激動紅了。
只感覺是他自己賭的樣子。
「易兄,我剛才讓你來,你還不情願,這一會兒怎麼這麼着急,難道是因為看出了福臻公主是天姿國色,動了紅鸞星嗎?」
同窗在他身邊小聲的調侃道。
「休得胡言,敗壞了公主名聲,你我都吃罪不起」。
那同窗看了看賭坊里現在還躺在地上的東安郡王府的下人們那半身殘廢的樣子,立即也不敢多言了。
「好了,你下注吧」。
孟言茉擺好了牌,就要轉輪盤。
袁術潛緊鎖着眉頭,在心裏計算,然hòu ,很有信心的把注壓在了左方雀首上。
孟言茉笑笑。
她這次使勁了在心裏算,終於和袁術潛打個平手,看到他果然是被陣法給迷暈了,算的是他以為他看到的結果。
「三個六,豹子,買家贏」。
「我們贏了!」
賭坊的師傅一開口,明照激動的跳到了桌子上。
明呈等人氣的眼都要淌血,也沒有敢賴賬。
孟言茉把那張字據放到明照手裏:「以後不許再賭了,也不許再胡亂跟人打賭」。
明照點頭像小雞啄米:「不會,不會,我答應阿九再也不賭了」。
祿親王府的大管家抹着一把老眼淚,他們家世子終於肯聽一個人的話了。
從小看着明照長大的管家,還是深知道自家這位世子的性格的,以前被王爺打個半死,也不肯改口知錯的。
對皇上雖畏懼,可也是從來前腳剛挨過打,下回照樣照犯。
這回竟然鬆口決定改掉這項惡習了。
管家只激動的想趕緊回家給王爺報告這個喜訊去。
王爺肯定一下就能從病床上病癒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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