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二少爺來了。」清晨,溫馨被紫蘇叫醒,說是溫佑來了。
溫馨換好衣服出了房間門,被帶進了溫佑所在的屋子,只見溫佑正在桌子邊坐着,和柯煜默交談着。
「起來了。」溫佑溫柔的笑着,臉上的桃花眼也帶着笑了起來。
溫馨回了個笑容,「是啊,二哥怎麼這麼早?」
柯煜默看着溫馨,「你哥要帶你回家。」
溫馨愣住了,自己是聽見父親親口說的,如果她膽敢從相府走出去,以後就不用想再回去了,眼下溫佑卻來接她,父親知道嗎?是父親要二哥來的嗎?還是二哥自己自作主張想要接溫馨回去。
「什麼意思?父親同意了?」溫馨看着溫佑。
溫佑端起桌子上的茶杯,抿了一口後定定的看着溫馨,「是薛淑月求父親讓你回去的。」
溫馨有些不可置信,是薛淑月?她不是一直都不想看見自己嗎,這次被趕出府,想必她是最高興的那個人了吧,怎麼還會替自己求情,會讓父親同意自己回相府,想必那薛淑月也沒憋着什麼好事,這一定是陰謀。溫佑的臉上也有着不可置信,看着溫馨的表情,就知道她一定是想到了薛淑月的心思。
「既然她想讓我回去,那麼我理所應該回去謝謝我的母親啊!」溫馨不屑的笑了一聲,說着這句怪裏怪氣的話。
溫佑看着他眼前這個似乎從來沒見過的妹妹,感覺有些奇怪,只不過是從馬車上摔了下來,摔到了頭,就變了一個人樣,腦袋也靈活了,性子也不對了,還學會了很多她以前從來沒接觸過的東西。
溫佑摸着溫馨的頭:「你不怕?」
溫馨哼一聲「我怕什麼。」
走的時候,溫佑和柯煜默相對點點頭。
溫佑和柯煜默關係很好,自然也什麼都說,柯煜默告訴溫佑,既然要讓溫馨回去,就必須保證她的安全,有處理不了的事情要及時的通知到柯煜默,柯煜默心裏的想法自己自然是知道的,他也很奇怪他為什麼會對這樣一個姑娘感興趣,居然他的一舉一動,他的喜怒哀樂都是來自於那個不一樣的姑娘。
走進相府,不出意外的被帶進了前廳,溫舒仲和薛淑月就坐在那,好像是等了很久一樣,沒有交談,沒有笑語,就是很嚴肅的等着。其他人也不敢出聲說什麼。
「父親,母親。」溫馨臉上沒有表情。
薛淑月臉上咧開些許的笑容,笑的很假,很做作:「嗯,回來了就好,給你父親道個歉,畢竟還是父女。」
溫馨看着溫舒仲,不說話。
溫舒仲也看着溫馨,被溫馨盯得不自在,那雙漂亮的眸子就那樣盯着自己,一動不動的,眼神深邃的讓人琢磨不盡,他對這個從小就厭惡無比的女兒有些陌生,不是有些,是特別陌生,從小他就沒有和溫馨親近過,不知道溫馨的喜好,只有犯了錯,溫馨才能見到他這個父親一面,還是怒氣沖衝來處罰溫馨。
「治病救人,馨兒沒錯」這八個字就這樣在溫馨嘴裏硬生生的說出來,鏗鏘有力,讓人有一種難以抗拒的感覺。其他人都用特別驚訝的表情看着溫馨,這個從來都是逆來順受,軟軟懦弱的溫馨今日居然敢公然的這樣對待自己最怕的父親,還一臉的強硬而鎮定,絲毫沒有一絲慌亂和緊張。
溫舒仲看着這樣強硬的溫馨,深深皺眉:「你..」
「馨兒不會放任人命不管,如果父親母親認為馨兒錯了,馨兒任憑父親處置,」溫馨根本不理溫舒仲的憤怒,搶過了話語權。
溫舒仲被溫馨的這句話說的啞口無言,如果處置溫馨,就代表他這個堂堂的大丞相完全不把人命當回事,還不如一個閨閣女子。
當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老爺發火懲罰溫馨的時候,溫舒仲居然從椅子上站起來,用力的甩了袖子,離開了前廳。
「馨兒,你看你給你父親氣的。」薛淑月很不滿意的看着溫馨,「快去給你父親道歉。」
「我沒錯。」
薛淑月似乎是急了,「你怎麼沒錯,你一個相府千金,未出閣的姑娘,你給人家治病,還給治那種病,你丟人不丟人,你讓你父親堂堂一丞相的臉往哪裏放?要不要人笑話死啊?真是夠不要臉的,跟你那丟人的母親一樣。」
溫馨皺起眉頭,大大的眼睛眯起一跳縫,就那樣看着薛淑月,像鋒利的刀子一樣看着薛淑月,看的薛淑月心裏發毛,卻也努力掩飾着自己心中的恐懼,她從來沒看見過這樣的溫馨,由心底里散發出來的恐懼瞬間佈滿了全身。
「哪一個不要臉?」溫馨冷冷的問薛淑月。
「你和你的那個母親一樣不要臉。」一個聲音從側面傳出來。溫馨扭頭看,是溫雅。
溫馨冷冷的笑了一下,溫舒仲這偏愛的未免太過分了,當時風風火火的說是被禁足一個月,可是呢?沒到兩天,人家一求情,什麼都不說了,攔着溫馨救人,到如今又不知死活的跑來給那所謂的嫡母出頭。
「我給你臉,妹妹要嗎?」溫馨似笑非笑的看着溫雅。
溫雅想要開口,卻發現怎麼說都不對,臉被憋的通紅,死盯着溫馨說不出話了,一扭頭跑去了二夫人的身旁。
「你逞什麼能,不知死活的東西。」二夫人憤怒的呵斥着溫雅。
溫雅委屈而又憤怒的低下頭去,想霜打的茄子一般,蔫了下去。
溫然看情況不好,趕忙上前去拉住溫馨的手臂,「妹妹,母親這也是為了你好,怕父親生了你的氣不是,怎麼着你也不能把父親氣成那個樣子啊,是不是,算了算了,既然妹妹不願意給父親道歉,母親你就也別再逼妹妹了,妹妹好不容易回來了,快讓妹妹回房間去休息休息吧。」
溫馨看着溫然,這是她穿越過來後溫然第一次和她說的話,在紫蘇的描述里,溫然是個老實的人,她不會花言巧語巴結大夫人,也不會勾心鬥角使手段,沒事的時候,她總是悶在房間裏讀讀書,繡繡花,彈彈琴。這次溫然說話,是緩解這次的尷尬,她看出來了這次薛淑月和溫馨兩個是一個都不願意讓步的人,這麼僵持下去,發生的事更大,何況還有自己親妹妹的一句不適合說的話,為了溫雅,她也得說這段話。
溫馨從前廳走出來徑直走回自己的院子,一路上眉毛都是皺着的,她可忍不了薛淑月這樣諷刺自己,諷刺自己的母親,雖然她沒見過在這裏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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