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逸晨把清河帶回家後,清河又恢復了原來的樣子。
他讓她做什麼就做什麼,乖巧得任由他擺佈,但是她躺在床上後,依舊是死死的抓住路逸晨的手,不讓他離開。
臉色慢慢的從蒼白中恢復過來,路逸晨輕輕拍她的手背:「清清,沒事了,睡一覺就好了,我不會離開,現在閉上眼睛休息好不好?」
路逸晨也從剛才的憤怒中找回了理智,就像賀微說的那樣,一個完全沒有記憶的人為什麼看到溫元傑後會發狂,會害怕?他想特別想知道,清河和溫元傑到底發生過什麼他不知道的事?
清河眼睛睜得大大的就盯着路逸晨,緊咬着嘴唇,不放手,不說話。
&清,我給你唱歌好不好??」就算清河現在看起來比較安靜了,像是平復了,路逸晨還是知道她心裏的恐懼以及不安。
想來想去,以前清河不開心時,就喜歡聽他唱歌了。
&歡你。」清河輕聲說出歌名。
路逸晨整個人僵硬了一下,眼底閃過什麼笑着點頭:「喜歡你/那雙眼動人/笑聲更迷人/願再可/輕撫你/那可愛面容……」接下來的半個小時,他就在清河的要求下,beyond黃家駒的《喜歡你》單曲循環唱。
一直唱到清河眼淚閃閃,路逸晨才停下來,只因為他聽到了她小聲說話的聲音,像自言自語,像與他傾訴。
&總會做一些夢,夢裏的場景都特別的真實。有時我分不清是夢還是現實,我覺得自己有時就像個瘋子一樣……不,那些夢或者記憶把我快折磨成瘋子了。
我有病,抑鬱症,看起來不嚴重,但對我這種沒有意志力的人而言,其實也是一種絕症吧。
嗯,爸爸說,他幫我算過命,我最後就是病死的。
我也有做過夢,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記憶,我死了。被抑鬱症折磨得自殺了,晨晨,你知道吧,夢裏沒有你,沒有寧子。那裏面的我過得很不好,而溫元傑卻是那裏面的男主角。
對,就是他,可是現實中我又與他不熟,那種感覺……我不知道怎麼說,很害怕,真的>
清河說着說着就又痛苦起來,本來躺在着的,就坐了起來,整個人靠到路逸晨的胸口,她的淚打濕了他的襯衣,也燒透了他的心。
&知道嗎,當我被畢桃鳳帶走,被她又打又罵時的感覺嗎?我依舊是不真實的感覺,如果不是那些傷那些痛告訴我,我都不記得自己有痛感了。當我拿起刀一刀又一刀刺向畢桃鳳時,我居然有一種報復的快>
當我以為報仇了,但那快.感來得太快也去得太快。
再後來,我用同樣的方法對付花芷琪。後來怎麼逃出來的我都不記得了,但是我記得你告訴我,她死了。
想想也是,那個醫生告訴我人脖子上的動脈在哪裏,我用注射器狠狠的扎入到她脖子致命的動脈處,就算被送到醫院也救不活了吧。
她,花芷琪也沒有在我的夢裏出現過,也沒有在我的那些所謂的記憶里出現過……就連畢桃鳳的結局也不是這樣的。
晨晨,我走不出來了,三年了,我努力的忘記了。但是看到他,我就所有的一切都記起來的,我分不清自己是誰,你是誰,自己在哪裏了……
我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當清河說她得了抑鬱症、說親手殺了畢桃鳳和花芷琪、說她分清現實和夢境、說她走不出來、說她找不到回家時的路了。
路逸晨有那麼一瞬間覺得,此刻抱在自己懷裏的人,離得特別特別的遠。她所說的夢與二姐說的那些很相似,現在看來他的清清也做了類似的夢。
&的精神混亂了,我真的搞不清自己是誰了。我想爸爸好好的活着的,可是夢裏爸爸卻不在了,你知道爸爸不在時我的心有多痛嗎?
為什麼,為什麼夢裏沒有你……夢裏留給我的為什麼全都是傷痛與悲哀?晨晨,怎麼辦?我好想好好的活着,聽爸爸的話招個上門女婿,要林古村里安安靜靜地做一個老師,就像爸爸尊敬崇拜的路老師那樣的人。
可是我做不到,我雖然很喜歡站在講台上的感覺,可是每每面對那些天真又可愛的孩子們時,我就會想起夢裏的我以及那些記憶里的我。
就像前世……對,我覺得自己是重生過來的,但這一切又都像是我自己幻想出來的……」
清河說得顛三倒四,但是路逸晨是越聽越驚訝。
特別是最後的幾個關鍵字:前世?重生?
其實,這些都有跡可尋,比如小小年紀就能寫出那麼好的小說,還有那些商標的事以及曾經向他的幾個發小提出的建意與點子。曾經的曾經,路逸晨也感嘆,清河這個假小子,怎麼就那麼沉穩。
明明就是一個幾歲的小女生。
現在他完全明白了,比如他們第一次相次,他說的粵語,對於連縣城都沒有出去過的孩子,怎麼可能聽得懂他說的話?
要知道,那個時候的他,連普通話都說不好。
網絡上曾經也有很多人說過清河可能有預知未來的能力,小說、商標、以及一些投資都不能說明什麼的話,那文州地震更是證明了「預知未來」四個字。
假如這一切都成立的話,那真的如清清自己所說,她本身就有遺傳性的抑鬱症,意志力以及解壓力不夠強的話,就容易陷入自己的世界。
路逸晨緊緊的摟着她,在她的額頭吻了吻,抬着她下巴讓她的雙眼與自己對視,讓她感受自己的眼裏全都是滿滿的他,用自己的溫度讓她感知現在的一切都是真實的。
&清,不要去管那些夢裏的夢境或者那些記憶是什麼。你只管現在,現在你的世界有我,你看我是有溫度的,真實的在你的面前。別害怕,我是真實的,就連華莫寧那個傢伙也是真的活着的。
別在害怕了,你找不到回家的路,由我帶着你回家好不好?別害怕,也別在擔心了。那些夢裏所發生的全都是假的,你只需要感受現在。你想見華莫寧,我打電話讓他來看你好不好?」
他知道,心藥還需心藥醫,而心理醫生明天也要請過來的。
華莫寧這個情敵,他願意再對他放寬一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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