俠行天下第四十七章：看清楚的真相（十一）

關於霸王的真相……

郝啟保留着記憶，也保留着加持，他直面了暴走狀態的核心成員，也看到了他們掙扎的痛苦，到最後，剩下的只有一個真相了，關於霸王的真相……

但是這需要非常巨大的代價，不是郝啟的代價，而是別人的代價。

娜……

郝啟並沒有任何遲疑或者迴避，在經過了最初的加入之後，他直接去找到了娜，然後開門見山的將一切真實都說了出來。

事實上，這將會直接引發暴走，但是郝啟相信着史衷，果然如他所料，娜並沒有暴走，而且在他說出了這些話之後，娜黑暗面的形象居然在不停發生着倒退，從恐怖的扭曲肉塊，到初具人形的怪物，到娜一模一樣的形象，只是那形象充滿着哀傷與痛苦。

娜沉默了許久許久，這才嫣然笑道：「原來是這樣，我恢復了一些記憶，難怪我就說偶爾會產生所謂的既視感，偶爾會在夢裏覺得好恐怖好可怕好痛苦……原來是因為這樣啊，換句話說，我現在已經是一個怪物了？」

郝啟看着娜黑暗面的形象，搖頭道：「不，也算不上怪物，至少現在的你不是怪物……」

娜沉默着，忽然一笑道：「郝啟，你將這些都告訴我，是打算要我做什麼嗎？或者是你打算做什麼？」

郝啟沉默着久久不語，而娜也沒有言語，只是微笑以對，許久許久之後，郝啟才艱難的說道：「我要殺掉你……在仁王的面前殺掉你……因為我要和霸王直面一次，我想要知道霸王的真相，他為什麼要擊殺雪莉，當時雪莉確實是暴走了，但是……還有，他是否也被困頓在這裏，他未來行蠻古之世，是否又是因為要解決這個輪迴，這些事情我都要問他。」

娜卻是搖搖頭道：「我倒不是怕死，反正我也死不了，只是你這樣做無濟於事，而且你這樣做可能適得其反，至於仁王到霸王的真相，我可以告訴你。」

郝啟詫異的看着娜半響，而娜也不理會，直接就開口說道：「我恢復了一些記憶，在這記憶中，我變成了怪物，而且是最為可怕的怪物，比怪物更可怕的東西，總之非常可怕就是了……不單單是我，除了我以外，除了仁王以外，我們所有人都變成了這樣的東西，這些事情你該知道的吧？」

郝啟點頭，然後娜就說道：「那麼打破輪迴後，我們從裏面脫離，你覺得我們會如何？或者說，迎接我們到來的這個世界該如何？」

郝啟猛然一驚，如同一道雷霆直轟到他頭上，一下子，他心中的許多迷霧都就此解開，雖然還有少許的疑問，但是最重要的東西他知道了，而且是確切無疑的知道了……

仁王，或者說未來的霸王，他脫離了輪迴，而且他很可能有辦法解開輪迴，並不需要蠻古之世就可以解開輪迴，但是……這就意味着在輪迴中的一切恐怖都將隨之而出，包括了他過去團隊成員們，已經化為了比皇級傀儡還要恐怖的他們，其危害性很可能不輸給反科學家集團，甚至某些地方還要更加恐怖。

最關鍵的是，他們也同樣累積了無窮次重複過程，他們也同樣累積着力量，若是沒有時間長河循環再造烏洛波洛斯之環協議的束縛與輪迴，整個多元都將被他們給輕易侵蝕腐朽！！

這很可能是比罪孽還要恐怖的東西，或者說，他們的本質上就是上一個紀元罪孽的主體！

上一個紀元中，因為量子永生存在的關係，除了史衷以外，別的生靈都化為了無比恐怖的罪孽攜帶者，瘋狂，暴走，恐怖，一個個足以污染宇宙，足以侵蝕一切的東西，而那時候的史衷或許還沒有達到不可名狀階層，但是累積超過一千個無量量劫的史衷都拿它們沒辦法，到最後為了了結因果，而不得不行終結多元，開闢新紀元之法，這才讓它們安息，但是也因此留下了罪孽，也誕生了郝啟。

在這輪迴里的眾多恐怖，霸王曾經的隊友們，他們誠然沒有那些罪孽主體那麼恐怖，但是霸王也不是史衷，內有宇宙的霸王或許都無法徹底毀滅他們，他們的本質已經變異到了類似法則，類似哲學樣的意義之上，除非是類似開天闢地一樣的再造一切，否則，不可能有任何辦法束縛或者拯救他們……

所以，一切都清楚了……

蠻古之世，大同之世，一切都平等……

這既是霸王的大願，也是他最終的追求，他想要挽救這些夥伴們，想要讓他們解脫，想要讓他們在未來那個完美的大同世界中幸福……

所以，他才行了這蠻古之世……

但是霸王自己都很矛盾很痛苦，因為這對於其餘大多數生靈來說意味着死亡，本質上這就是不公平，選擇一方，犧牲另一方，那麼被犧牲的那一方呢？

霸王不是壞人……

這一點郝啟深知，他也是一個英雄豪傑，也有着絕世的擔當。

所以霸王一直的話語都是，被他打敗，就行這蠻古之世，而打敗了他，就阻止這蠻古之世……

他其實也在期待着有人來打倒他啊！

霸王……他其實一直都在哭泣的吧？

時間繼續流逝，越來越接近娜該被十大門派抓走的日子，而娜依然是笑容溫柔，那笑容是發自內心的，並不是自己的開心，而是為了給旁人帶去安慰，她已經恢復了記憶，也從郝啟那裏知曉了自己的遭遇，被抓走，被傀儡化，成為皇級傀儡，然後團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