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如死灰地走着,不小心撞上了一堵堅硬的牆。
肚子大也有好處,是肚子先撞上去,額頭反而沒事。
等等,路中間哪裏冒出來一堵牆?
黑不溜秋的……衣衫,慢慢仰首,一半黑灰色的玄鐵面具,一半如屍一般僵白的皮膚,竟然見到了一張讓她恨不得甩兩巴掌的臉。
「這麼快完事了?」她語氣平靜。
「快?」他一揚眉,「朕還沒開始,哪能說快。」
她不屑地撇了撇唇。
見她的表情,他不悅地凝眉,「怎麼,覺得朕能力不行?」一把揪住她的手,「要不要跟朕試試?」
她以另一隻手後知後覺地撫了撫被撞疼的肚子,冰冷地道,「拿開你的髒手。」
「嫌朕髒?」他唇角勾起邪魅的笑,「你一再地纏上來,還不是曾被朕壓在身下……」
她手中蓄起內力,一掌朝他擊過去。
他躲也不躲,硬生生受了五成內力,也許是他變態,竟然覺得被她打一掌也舒坦,「才用了五成內功,你太手下留情了。對朕來說,不痛不癢。」
「找死是嗎。」她眸蓄殺氣,蘊起十成功力,準備送他歸西。
他森寒的目光注視她滿蓄的真氣,不知是胸有成竹,還是料定她不會真要他命,就是沒躲的意思。
她想到他曾為了她的一句玩笑話,那柄鋒利的匕首毫不猶豫地插-進了心臟。她忽然覺得哪怕她真的致命一掌打過去,真要他的命,他也真不會躲。
頹然放下手,她輕然說道,「你走吧。」
「怎麼,心軟了?」他的語氣很是冷漠,表情都有所柔和,「你還沒說去找朕何事。」
「不是跟你說了麼。」
「朕不信你真是去看朕寵幸別的女人。」
「有些事情,再多說,已經沒有任何意義。」她冰冷地道,「讓開。」
「沒有女人能命令朕。」他有些失落,承認她去找他是想他,有那麼難?
不知道是被他氣的,還是剛才肚子先撞上他。她肚子有點疼,也懶得跟他廢話,繞路就走。
他站在原地,看着她傲然的身影,原以為她這等強勢的女人,是不會讓步,也不會繞路的,一時無言。
想解釋什麼,可她又似乎什麼也沒問。她甚至沒問他與顧小憐在做什麼,為什麼會同時在房裏?
說了反而搞不好會讓她認為他心虛。
抬步就跟在她後頭。
她止步,「堂堂半月教主、一國之君,你跟着我做什麼?」
「朕說了,這是朕的地盤。」
「你發什麼瘋?」她不耐煩地轉過,「鬼宅是你的地盤,瞪大眼看清楚,這裏是鳳凰園的圍牆範圍之內,不是你的鬼宅。」
「我君寞殤要的東西,要的女人,還沒有什麼是得不到的!」他氣勢霸道,抬手輕撫她絕色的面頰,「鳳凰園,朕買了。你……朕收了!」
指下的觸感比凝脂還滑嫩,那美好的感觸不禁讓他享受地微眯了眼。
她笑了,素手指了指自己的肚子,「連我肚子裏這一個你也一併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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