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被我說中了。」她嘴角明明掛着溫和的笑,笑意卻不達眼底,「他看到了你左邊臉所戴的面具下的面孔。你半月教的事,我都沒興趣,只是判斷一下,被我猜中,你會不會氣得失去理智。」
「本座本來就是個沒理智的瘋子。」他又次靠近,嗓音里充滿警告,「女人太聰明不是件好事。」
「男人太自以為是,同樣是件壞事。」
「鳳驚雲!」他瞳光冷森,有發怒的徵兆。
風都似乎靜止了。詭異的寒意在周遭聚集,凍得人身體發顫。
她臉上沒有半分表情,還不在意應一聲,「嗯?」
他猛地吻上她的唇,力道重重地啃咬,霸道地吸吮,像是要將她吞吃入腹。
味道真甜!她的味道比他想像中的甜美數倍,清新的口齒,甜而芬芳,讓他停不下來,誘得他想更進一步。
他的唇很涼,肌膚冰冷,就像沒有溫度的屍體。她瞳孔微縮,毫無反應地瞅着他,兩人之間唇鼻相貼,她美麗的瞳子直接望進他血色的瞳孔里。
在他的眼睛裏,除了陰冷邪氣,看不到一絲屬於人的情緒。
有一種錯覺,就像此刻壓在她身上的是一具屍體。
他的吻帶着懲罰的意味,強迫她接受他的狂肆,慢慢地,由重轉輕,舌頭靈活地描繪着她絕美的唇形。
良久良久,直到二人都快喘不過氣,他才不舍地放開她,「你在唇上下毒,不是想試試本座敢不敢吻你?告訴你,天底下,就沒有本座不敢做的事!」
「這回是你錯了,我沒說你不敢吻我。我只是僅在試毒。僅此而已。」她平復微喘的呼吸,「對於一個醫者來說,我也有興趣研究更稀奇的毒物。」打量他的目光,就像在看一個物件。
不喜歡她現下的眼神,他伸出手掌掐住她纖細而又白皙的頸子,「你不要試圖惹怒本座。」
她沒有反抗,「你的手已經使不出力了。擺着這種動作威脅誰?不嫌多餘?」
他鬆開她,站直身體,感覺身體正在逐漸發麻,「你以為本座能任你魚肉?」
「不然呢?」她從躺椅上站起來,走開二步,微仰首淡然睨他,「你是要告訴我,你現在身體沒發麻,行動沒有變得遲緩?」
這回換他坐到椅子上,「你說的都對,本座的身體正在漸漸失去知覺。」
她負手而立,臉上表情狡黠,「你說你要是動彈不得了,下場會如何?」
他無所謂地說,「你不是說不會要本座的命?莫非要出爾反爾?」
「當然不。」她搖首,「我只說我不會殺你。可沒說別人不會。你想想,我要是把你送給朝廷,你的下場會如何?」
他目光里蘊過隱怒,「你那麼恨本座?」
「你太看得起自己了。」她冷笑,「憑你,還不值得我的恨意。我只是嫌你煩,老是跑到我面前來礙眼。」
「呵呵呵……」又是一陣邪氣凜然的笑聲,「嫌本座煩,就如此狠毒,果然……跟本座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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