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地注視她一眼,「與你在一起的每一刻,朕都很快樂。只有在你身邊,朕才覺得不是一具行屍走肉。雲兒,朕已經失去了你兩次,再也不會有第三次。」
鳳驚雲知道他指的是第一次沒有珍惜她,第二次是他將她送回了君寞殤身邊,「你再這麼糾纏下去,難保哪天我不會顧念你的救命之恩,直接殺了你。」
他毫不在意,「若是能死在你的手裏,是朕的福氣。」
「你倒是越來越會說話了。」小路太難走,她乾脆使了輕功,一路飛馳,一襲碧翠的身影如輕燕飛過,一轉眼即飛出數丈。
君佑祺二話不說,紫色的華貴身影一躍,如影隨行。
園子看着二位主子瞬間沒了影兒,施着算不錯的輕功追上去,但他輕功再好,與二位主子是比也沒辦法比,追得像條狗狗一樣氣喘吁吁仍是連個影兒也瞄不見。好在知道主子的路線,希望主子停下來歇息的時候,他正好能趕上。
半個時辰之後,君佑祺擔心鳳驚雲催動內力使用輕功太久,怕她累着,實在忍不住想讓她歇一歇時,她自己倒是停下來了。
看來,她還是有分寸,不會太累着自己。
換個角度來說,她……是願意生下寶寶的。
他有點喜悅。
眼光總是忍不住去瞄她的肚子,一雙深沉難測的眼眸里充滿着濃濃的父愛光芒。
他愛孩子,勝過他自己的命。
翻山越嶺的小路,又偏僻又難走,陡的地方一腳踩空滾下山去,估計命都沒了。
這個鬼地方路況差得連馬車都通過不了。那些村民平時都靠步行去外頭的鎮上,或者有條件的人家,以馬匹、毛驢代行駝物。
君佑祺擔憂地說,「雲兒,朕背你。」
「不用。」她又走了一段路,到了另一個村子時,君佑祺事已像之前在泰喀村一樣,事先安排好了住在村中的一戶人家家裏。
鳳驚雲身上沒錢,在泰喀村時是他付的食宿錢,反正也欠他人情了,倒也不矯情一塊兒住。
晚飯後,三人各自回房睡了一覺,半夜一兩點的時候,鳳驚雲醒了。
床鋪很暖和。
睜着眼睛一個人躺在床上,她總覺得少了點什麼。
手探到被子外頭冰涼的溫度。
她發現有點想念君寞殤冷涼的體溫。
哪怕他的體溫異於常人,她也喜歡。他的體溫現在已經恢復平常人的溫暖了,她更喜歡,以後每年冬天時就可以肆無忌憚地抱着他睡,再也不用因為怕着涼而總是楚河漢界地隔着距離躺着。
房間裏放着碳爐子,窗戶必需敞開一點,免得空間密封,房裏燒炭會一氧化碳中毒。當然,古人只是知道炭在不通風的空間燒,會悶死人,並不知道什麼是一氧化碳,反正古人基本都知道燒炭時通風就好了。
冷風灌了進來,吹得她一下子就醒神了。往常若是這個時候,她會往君寞殤的懷裏鑽吧。
或者確認胎位穩的時候,他還會在半夜裏狠狠地「碰」她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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