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語,是誰傷的他,她也想將那人碎屍萬段。
他的方向感挺好,寒風太大的時候,就帶着她在山腳的山包或巨岩後方避避風,走走停停,天黑的時候,發現前邊有一處木屋。
是那種粗糙的木板與木皮圍起來的屋子,頂頭蓋的也是樹皮茅草之類的,進屋子一看,裏頭僅只一個單間,屋子中間有一個鐵圓圈嵌着三個角的簡易的火灶。圓圈上面架着一口黑色的大鐵鍋,鍋子下方是一些燃燒過的柴灰。
在屋子的一角,有一堆柴。另一邊是一個木頭搭成的床鋪,床邊放着一柴粗糙的日常用品,如木盆,碗。鋪上有一床很陳舊的被褥。
如此簡陋,應該是進山打獵的獵戶臨時落腳的地方。
再看地上與鍋子裏積的灰,這木屋很久沒人住了。
她的目光落在地上積灰的一些腳印上,說明之前君佑祺找她與君寞殤的那些人馬曾到過此處,見裏頭沒人又走了。
君寞殤同樣瞄了那些腳印一眼,「有人來此處找過我們,或者說,方圓數十里,估計都被那些人翻遍了。誰也想不到,懸崖半壁上竟然有一個岩洞,而我們竟然在岩洞裏呆了六天。」
「是啊。」她指了指他手中拎的衣包,衣服里包着事先烤好的蟒蛇肉,「還有一條冬眠被吵醒了,成了盤中餐的巨蟒。」她跟君寞殤也差點被蛇吞了。
一提起那條蟒蛇,君寞殤的心就痛楚不已,不舍地摟過她,「讓你一個人面對巨蟒……」
「別內疚。」她不在意地道,「你那時昏迷着,能撿回一條命就不錯了。我明白你的心意。」
他擁緊她,下巴抵在她的頭頂,「你就是如此善解人意。」
她也環住他的腰,「天底下最美好的事情,就是你睜開眼睛的那一瞬。」
他抬手用指腹輕摩着她白皙絕美的面頰,「天底下最美好的事情就是……」望住她的眸光蘊起火熱,「與你翻雲覆雨……」那不止是身體的交融,更是心靈的契合交融。
她羞紅了臉,他卻伸手往她衣襟里探摸。
她捉住他的手,「別……都好多天沒洗澡了。我要洗澡。」環顧了眼簡陋的屋內,瞥了眼落角的一隻木桶,視線最後落到那口鍋上,「燒點水用桶裝了,簡單洗個澡也好。」
「我馬上辦。」他取了角落的一些柴,開始用火摺子升火。升完了火又到外頭拎了一桶雪進來倒了些雪花進火堆上架着的鍋子裏。
鍋子被火燒熱,鍋里的雪就融化成了水,他洗了鍋之後,才正式重新弄了一鍋子的雪燒熱水。
一邊又取了先前的烤蛇肉,用木棍串着在火邊烤熱。就算是早先烤熟了的蛇肉,冷了的很硬,不好吃,得重新加熱。
沒有別的食物,鳳驚雲與君寞殤只得又吃那吃厭了的烤蛇肉當晚飯。飯後,他幫她拎了一桶熱水。
她瞅着他,「我要洗澡,轉過身去。」
「你全身上下,還有哪個地方是我沒看過,沒吻過的?」他目光灼灼,不想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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