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種了一株樹,樹幹耐不住冬天的嚴寒,早已是光凸凸的的枝幹積了白雪。
樹底下站了個人。
一名弟子路過那株樹,見樹下站着的人,恭敬地行禮,「普長老……」
行完了禮走人,沒幾步,沒聽到普長老的回應,又回頭,見普米站在樹下一動不動,身上落滿了積雪。
「普長老……」那名弟子又喚了兩聲,「普長老?」
沒得到回應,他奇怪了,「這麼大寒天的,您站樹下不冷嗎?看您身上的積雪那麼厚,站了一夜了吧?」
看那僵硬的站姿,他大着膽子走向前,伸手探了探普米的鼻息,竟然呼吸全無!
「啊!」他受驚地大叫一聲,「普長老死了!普長老沒有呼吸了!」屁滾尿流、連滾帶爬地前去通知門主……
龍回軒廂房裏,鳳驚雲扶着圓滾滾的大肚子起床,君寞殤從柜子裏拿出厚厚的衣衫,動作麻利地為她穿上,她掃了一眼他正在為自己系衣帶的手,由於她肚子太大,現在穿的衣服款式基本是胸下束帶,更顯她胸前的飽滿。
一抬首,目光灼灼地盯着君寞殤僵白如屍,卻又俊美異常的臉。
他唇勾起邪魅的狐度,「怎麼那麼看着我?」
「殤,你的半月教不復純在,旗下弟子已經被你收編了正規的兵隊勢力,但你現在是皇帝。」她微笑,「我想,這麼被皇帝侍候的女人,我鳳驚雲有史以來,恐怕是頭一個。」
他寵愛地伸出同樣皮膚過於白皙的手輕撫着她絕美的臉龐,「那是因為你值得。」
「怎麼樣才會不值得?」
「永遠都值。」
她忽然撲入他懷裏,語氣有點不穩,「君寞殤……」
面對她突如其來的多愁善感,他珍惜地回擁住她,「怎麼了?」
「我想永遠跟你在一起。」
他冷沉冰森的嗓音中滿是篤定,「沒有人能將我們分開!」
可是,不知為什麼……她越來越不安了。
總覺得前路有危險在等着。
「我一切都不怕。」她悶悶地將小腦袋埋靠在他懷裏,「我就怕跟你分開。」
「不會的。」他輕輕拍撫着她的後背,「以前聽市井流言說,孕婦都比較多愁善感,可能是你多心了。」其實,他最近也生出了不好的預感,只是,她已經不安了,他不能說出來,再增加她的不安感。
叩叩叩……
不輕不重的敲門聲響起。君寞殤冷道了句,「進來。」
暗影拱手,「主子,萬蠱門的基本地形,屬下全都暗中摸清楚了。」從袖袋中取過一張羊皮紙,「這是地形圖。」
君寞殤接過細瞄了一眼,暗影又說,「還有些特殊的地形、地勢,一些機關,屬下未能接近,不太清楚。」
「餘下的我會處理。」君寞殤微眯起眼,萬蠱門地勢複雜不說,機關複雜,要收拾這樣一個門派,必需提前摸索清楚,屆時,一舉擒下。
夜月天那個老妖婆在算計他,他同樣在等待時機。
從來只有鹿,死在他君寞殤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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