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是要唬誰?」君佑祺冷然一笑,「本王手下的軍隊,不比你少。」
「兩位不必爭了。」鳳驚雲淡然說,「此事原本與二位無關。你們何以來插一手?噢,想起來了,太子爺說要主持正義。」
「本王只想護着你。」君佑祺臉上揚起燦爛的笑容,討好般地走到她身邊,「雲兒,我不會讓人傷害你。」
「我早就說過,我的事情,不用你插手。」她面色冷涼如水,「你的糾纏,只會讓我反感。」
「十皇弟的好意,鳳驚雲並不領情。」君承浩輪廓剛毅的臉上盈着譏笑,「十皇弟又何必用熱臉去貼一個女人……」後面要說的字不雅觀,稍停頓了下,改口道,「何必那麼不識相?」
「一個心裏沒有正義的人,卻在這裏用正義兩個字引人捧腹。」君佑祺譏誚地反唇相問,「雲兒難道就對你假以辭色了?你出現在這裏幹什麼?堂堂一國太子這麼空閒?」一國太子四個字,他說得特別重。不知是不服氣他的身份,還是在強調太子的身份本該過於繁忙。
他是忙。再忙,腦海里總是不經意想到鳳驚雲絕美的臉,包括進了這個院子,目光總是不受控的往她身上瞟!他也煩悶這樣,只是不可能直面回答,「本宮的事,輪不到你管。」
「本王的事,同樣容不得你多插嘴。」君佑祺絲毫不將君承浩放在眼裏。
「翡翠,帶張晉侍衛去我母親房裏,把輕羽霓裳取出來。」鳳驚雲淺然的一句話,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
魏雪梅瞪大眼,「雲兒,你瘋了。按玉妃娘娘的意思,拿出來不就證明你偷竊?」
翡翠也不贊成地說,「小姐,您有沒有說錯?」
鳳驚雲面色寧靜淡逸,清澈的目光沒有波瀾,沒人能從她的表情窺知一二。
她是仗着齊王的庇護,即便偷了輕羽霓裳也無懼,還是別的什麼原因,敢把衣裳大肆拿出來?玉妃猜不透她的想法,還是滿臉和藹地說「無妨的。雲兒與本宮都是自家人,偷不偷都沒事。」
君承浩也算不准鳳驚雲葫蘆里賣的什麼藥,臉色沉凝了下來。
君佑祺心裏升起一股無力感。雖然無法從雲兒的神色窺知想法,他卻覺得,即便自己不插手,她也解決得了。為何,連護着她的機會,她都不給?
看小姐淡然的面色,丫鬟翡翠儘管知道不能拿出輕羽霓裳,還是不由自主地照她的吩咐辦,帶着侍衛張晉進了魏雪梅的臥房,取了放在櫃中的一個木盒。二人返回後,她打開盒子,裏頭是件色澤艷麗、衣袖與領子處都鑲着黑色刺鄉的紅裳。
鳳歸晚激動地指着盒子裏的衣衫說道,「對,就是這件衣服!就是四夫人晚宴上穿的那件!」
鳳驚雲輕柔的嗓音問,「五妹可認仔細了?」
歸晚走過去,伸手撫着那衣裳華美、輕柔的質地,「這件衣服,就是化成灰,我也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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