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閉了閉眼,冰涼的唇吻在她的唇瓣,「其實本座一開始就打心裏認為你一定不會是君佑祺的,你不會失 身給他。本座當時要你說句話,可是你說的話太傷本座的心,你說你一不是本座的女人、二沒答應嫁,三與本座沒一點關係,本座實在是太生氣了!」
「我有說錯嗎?」
「沒說錯沒說錯……」他趕緊拍撫着她的胸口,「你說什麼都不會錯。但你是本座的,本座不會讓你屬於別的男人,你只能屬於我!這一點,不會更改!」
見他一向冷森沒什麼表情的臉上居然浮起了小心翼翼的神色,那是對她的疼惜,以他的性格,若不是真愛,他根本不屑去偽裝什麼深情。
他與君佑祺不同。
君佑祺一出生即是受盡帝王寵愛的天之驕子,擁有英俊的外表,其他人無可匹敵的身世。
君寞殤同樣是帝王之子,一出生即被生父誅殺,剝奪生命。被他那個世上最壞的母妃殘害得挖了眼睛、日夜虐 待。他是好不容易苟且存活,又憑着自己的本事創立了一步步連朝廷都無法憾動的半月教。
現今,更是勢力已經蓋過了朝廷。
顛覆江山,對他來說,也是指日可待。
他的右臉俊美無鑄,卻生着一隻被世人認為是邪魔化身的紅瞳。
還有……
她白皙纖長的手指觸上他左臉上那玄黑色的玄鐵面具,他說過,面具下是一張能讓人活活嚇死的鬼臉。
別說他不會像君佑祺那樣去使美男計利用女人,就是君寞殤想,憑他殺破狼、天煞孤星兩大絕命格,特殊的外面,世人別說女人,就是男人都不敢近他的身。
連他的生父生母都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刮,讓他慘死,怕被他的天煞命格迫害到。
以他的模樣,就是真讓他使美男計,也沒哪個女人敢消受。
當然,她鳳驚雲除外。
現實的條件,古代人的觀念,君寞殤的外表根本無法利用,他只會讓世人懼怕。
以他的生長背景,她知道他自己都恨他的外表。
不,應該說,對於自身的相貌,他已經麻木了。
綜合理智、情感,不管世間哪個男人使美男計,這個男人一定不是君寞殤。
也就是說,他對她說情、說愛,是真的,無一絲摻假。
但是,有的時候,她知道,他是想她接受他的殘缺,接受他那張見不得人的左臉。
有幾次,她見他不自覺地撫着左頰上的面具,她知道,因為在乎她,他那顆麻木的心,又開始在意起了那殘缺的外表。
因為他……一定怕她在意。
她如水的目光淡然瞅着他,「真的相信我?」
「驚雲,」他的聲音幽寒中帶着格外的鄭重,「就算本座不信任自己,都相信你。」他在她光潔的額頭上印下碎心一吻,「其實,本座心裏的怒焰差點將自己都燒了。可是,透自靈魂深處,本座還是信任你的。否則,昨日在齊王府,本座也不會如此輕易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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