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雪梅心如死灰,聽到他一提雲兒,馬上急切地道,「有什麼不滿,你衝着我來就好,別拿雲兒開刀。她也是你的女兒!」
「本候哪有這種孽女。本候回來十多天了,她二姐與三姐又死了,也不見她披麻戴孝,連安都不向本候請。你說,她心裏可有本候這個父親?」鳳守正眼裏全是不滿,「肯定是她怨恨本候這十多年薄待了她。對本候恨着……」
「你的所做所為,還不能讓她恨?只能你做得出,就不能讓她心裏有怨?說她心裏沒你這個父親,你心裏難道有她這個女兒?你可以侮辱我,但不能侮辱我的雲兒!」
「一提到你女兒,你似乎生出了不少勇氣,還有一種母雞在老鷹面前捍衛小雞的情節。莫非這就是母愛?」鳳守正似笑非笑地說罷,臉色倏地一寒,「你以為你的女兒能護你多久?男人本候還不清楚嗎?現在齊王是還沒得到鳳驚雲,一但得到,就不會珍惜了。再說了,鳳驚雲再有能耐,她敢對本候這個生父動手?你只是本候的庶妾,就是本候打死了你,也不過是廢了一條賤命。敢對本候大呼小叫,今夜,本候就讓你償點苦頭!」
又是高揚一巴掌,魏雪梅等着挨打,疼痛遲遲未到臉,她怯怯而又疑惑地睜開眼,只見小順子捉住了鳳守正的手腕,鳳驚雲悠閒地坐在房中的椅子旁,眉目清和。
在她一個眼神下,小順子扯着鳳守正頸後衣襟像扔雞仔一樣往地上一丟,鳳守正就被甩了出去,正好跌在鳳驚雲腳邊。
他自個早就扯鬆了衣帶,現在衣衫不整,頭髮凌亂,狼狽不堪。
一抬首,見鳳驚雲兀自執壺倒了杯茶,動作優雅,貌賽天仙。
要不是被她此般對待,鳳守正估計會忍不住欣賞起女兒的相貌。現在,他是肺都快氣炸了,「你這個孽女!」
小順子伸手為魏雪梅理好衣襟,系上腰帶,「夫人,您受苦了。」
魏雪梅坐起身,屈辱的淚水流個不停,望着女兒淡定的臉,她是萬分的疼愛,只是父母之間的不快,不該殃及到她。想讓她回房,卻又不敢獨自面對鳳守正,心中是矛盾、痛苦萬分。
從懷中掏出白色手絹,小順子悉心地替魏雪梅拭去嘴角的血跡,又餵她吃了一顆藥,「夫人,吃了藥,睡一覺,臉上的腫痕就消了。」
鳳驚雲站起身,相較於跌趴在地的鳳守正,她是居高臨下,「鳳守正,我不是你女兒。我沒你這樣的爹。」語氣平緩,沒什麼情緒波動,只是在宣佈而已。
「你……」鳳守正氣得頭頂冒煙,臉色青白交錯。
鳳驚雲的目光朝魏雪梅看過去,「娘,剛才你與鳳守正之間發生的事,我在房外,都看見聽見了。你放心,女兒會養你一輩子。我只問你一句話,鳳守正這個丈夫,你還要不要?」
萬萬未料到女兒會問如此驚世駭俗的問題,魏雪梅瞠地瞪大眼,「雲兒,你在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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