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出朵朵粉嫩的花兒,花兒有的含着羞苞,有的美麗綻放,迎着月夜、隨風輕擺着亮眼的美麗。花里伸展着綠色的蓮蓬,蓮蓬朝上的一面有着許多小孔,裏頭沉睡着荷花的種子。
荷池中間是疊嶂嶙峋的假山,潺潺的水流自假山的縫隙傾瀉而下,淌進池中,濺出小汪小汪的水花。
靜謐而又美麗的夜晚。
一抬首,明月不知何時早已從雲層後溜了出來,高掛在天空,像個會發光的銀盤。
今夜又是十五月圓。
君佑祺倒是挺會挑時間。
挑君寞殤不在的時候,讓她成為他的未婚妻,甚至想在今夜與她行木成舟,真是好算盤!
這個時候,君寞殤在做什麼?
他曾說過,認識了她之後,沒再碰過別的女人。
今晚,他所修煉的天煞邪功體內陰寒的真氣又會凍結他的血液、他的身體。他需要一個女人的身體『暖身』,用合 歡的方式從女人身上取走溫暖,方能安然渡過,否則,他自己就會活活凍死。
他說服用了奇藥,月圓夜就是不靠女人的身體『取暖』,也可以撐過去。
她翻遍了醫典,也沒找到他所說的藥是什麼,沒有相關記錄。就是研藥,也沒有能對他體內真氣起效的藥。
他服用的奇藥是什麼?
她問過,不知為何,他竟然沒有明說。
現在的他,是真的在用什麼方式撐過去,還是……在與別的女人交huan?
想到他會碰別的女人,她的心驀然有一絲的不舒服。
好一會兒過後,她輕啟唇,「今晚怎麼出來了?」
「未曾轉身,為何,你知道我在你身後?」澈的聲音寧靜清雅。
「感覺。」
他聲音里有些微的愉悅,「莫非你對我這縷鬼魂有了感覺?」
「我以為以你清和的性子,你是不會開玩笑的……鬼。」
「你的心情不太好。」他的聲音似靜淌的清泉,靜謐安和。
「所以,你在逗我笑?」
「只可惜,澈……不會說笑話。不知如何能逗你開心。」
她轉過身,見池前月下,他一襲白衣勝雪,面容絕色出塵,目光沉靜如玉。
那是一個絕世的公子,清雅美絕。
鳳驚雲自認以她現在這副相貌,夠好看的了。
澈的外表,卻絕不輸於她。
他就像是畫裏走出來的人兒。
似那九天落凡的嫡仙,不染塵埃!
月下那透明的身影似有幾分羽化而去的飄渺,如仙入幻。這樣的他,任何人見了都會驚為天人,可偏偏,他是一隻鬼。
一隻一點都讓人感受不到恐懼的鬼。
一隻連他自己都不知姓甚名誰的鬼。
縱然他再似仙,仍然是一縷鬼魂。她淡揚唇角,「你是鬼,現身了會讓人感受到陰寒之氣。所以,即使你不出聲,我也知道你在後頭跟着。」
「我發現我只要在玉佩里聚精會神融匯念力,念力就會慢慢變強。近段時間,我都在蓄積能力。」
「效果怎麼樣?」
「比前段時間當鬼時能使的念力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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