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殤王透牆的位置離門窗很遠。」小六子收回目光,肯定地說,「奴才眼力一向好,定然不會看錯。」
平貴沉默了下,如此詭異的事,若說是別人做的,他還不信,發生在殤王身上……一個連眼珠都與常人不同的人,那隻眼睛可是紅得勝血。搞不好他還真會什麼邪門歪術。
一大隊御林軍趕過來,為首的侍衛長喝問,「方才聽到一大陣尖叫,發生了什麼事?」
平貴也不敢將此事聲張,「是宮人們不小心摔着,疼慘了。」
「悠着點。在華陽宮當差,非同小可。」
「您說的極是。」
侍衛長又帶隊離去。
廂房裏頭,君寞殤搬了張椅子於桌前坐下,伸手取下腰間的一個精美的玉制酒壺,對於院外的動靜恍若沒聽見般,兀自飲酒,動作瀟灑不羈。
今天的氣溫不冷不熱,君寞殤一進房,房內的氣溫似乎陡然下降,多了一縷莫明的陰森。
剛才他透牆而過,鳳驚雲是看得一清二楚的。
他也看得很清晰,見到他穿牆,她臉上連一點表情也沒有。倒是外頭那幫子太監大驚小怪。也不止那些太監,連他幼時剛知道自己有此異能,都驚得不輕。
同母妃說了,母妃嫌惡驚懼地說他是邪魔轉世,才有些邪惡的能力。
不,從他有記憶起,母妃一都說他是妖孽、邪魔、煞星……
母妃不願生下她,他是她的惡夢。
所有人都害怕、嫌棄的能力,只有她說……那是別人想要也擁有不來的特異功能。
他邪冷的目光瞥向她時,不知不覺浮上幾許深邃。
她安靜地坐於床上練功,隨着真氣遊走於全身,手上姿勢不斷變幻,一舉手,一投足,說不出的好看,優雅之極。
欣賞着她的舉動,即使不與她交談,即使什麼也不做,依然讓他覺得很是賞心悅目。
面對着她,一點兒也不膩。
反倒是,越看她,越是被她所吸引。
似乎,就這樣看着她一輩子也願意。
察覺到心中的想法,他俊美絕倫的臉僵了下,執起酒壺,又飲了一口酒。
玉壺裏的酒很烈,他喝起來卻像是喝水一樣。
不管喝多少酒,他都不會醉。不管吃多少毒藥,他都不會死。
烈酒也好,毒藥也罷,都耐何不了他這具冰涼麻木的軀殼。
他有時候覺得自己的身體跟屍首沒有什麼區別。
涼得他厭惡。
涼得令他感到噁心。
唯有她,能讓他冰冷的軀體享受到一絲暖意,難得的溫暖。
吞了她的血之後,那股暖流自胃裏竄起,那珍貴的感觸,讓他記憶猶新。
她的血對他來說,極其有用。
換句話來說,他需要她的血液。
一個時辰之後,鳳驚雲練功告完一段落,幾個漂亮的迂迴婉轉手勢,她收斂了內力,「殤王爺打算一直就這麼在我房裏呆坐下去?」
「本王之前就告訴你了。」他邪肆的眸光里有幾分認真,「在等你。」
PS:欠了二章了,明天一定補上,明天更八章以上,敬請親們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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