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只要半面邪魔出現,就會給人一種強大陰森的壓迫感,他像是一隻從地獄裏爬出來的厲鬼,邪氣噬血,而非一個有血有肉的人,令人不寒而慄。
「今夜是十五月圓,教主體內的寒涼真氣肯定會逆襲亂竄。教主不去找個女人暖暖身體,不怕凍成冰棍?」她未轉身,嗓音沁涼,「哦,我差點忘了,你就是去找女人,也能看不能用了。」
「自從遇見了你,本座只想要你。」猶如地獄裏傳來的鬼魅之聲,讓人毛骨聳然間又覺得無比的性感。
不管翡翠有沒有被他收買,她都已經有了防範之心,「不舉回陽丹是專門替教主研製的,天底下沒有解藥,包括我。」
他挑了挑邪氣的眉宇,「研究出了毒藥,解藥是還沒弄出來,還是沒本事研出來?」
「不打算研究。」她說,「反正教主要不了多久成了一具冰屍,我浪費精力也沒意思。」
「你就不怕本座殺了你?」語氣多了幾分陰柔。
「殺了我,你可就死定了。」她問,「我活着,哪天把我哄高興了,或許我會賜給你解藥。只怕教主拖不到我高興的那天。」
「沒有人敢在本座面前用一個『賜』字。」他上前幾步,被月光照在地上的長長影子似幽冥魂魅,邪氣駭人。
「教主怕是忘記了吧。」她冷然一笑,「三十年前,你父親不是賜給了你君寞殤三個字?」
咯嚓!
那是拳頭猛然緊握的骨節響聲,氣氛變得極其的詭異,「不許提他!那個狗皇帝豈配做本座的父親!本座生來就是妖孽,註定為禍人間!沒有父親那麼可笑的玩意!」
她感受到了一種自他身上發出來的,打骨子裏透出的恨意。他本該是天之驕子的王爺,出生卻被生父下令奪命,到現今,雖然權傾朝野,掌控天下第一教派,在世人眼中卻使終是個見不得人的妖孽,想必他是從煉獄中一步步爬起來的。
並不同情。她沒有多餘的同情心。只是覺得他的人生,跟她有點像。穿越前,她的殺手生涯,同樣是一個見不得光的煉獄,一個人吃人的陰暗角落。
「呵呵呵……」他倏然怪異地笑了,嗓音有一種透世的蒼涼,「連本座那個早死的身份都查清了,你對本座似乎格外關心?」
「知己知彼,方能揪出敵人的弱點。」她眸色淡然如水,「也算關心你?天下有多少人在查你的行蹤,探你的底,他們也叫格外關心你?」
「能查到本座底細的人,沒幾個。」他伸手從背後擁住她,語氣親昵,「怎麼樣?可有揪出本座的弱點?」
她脊背一僵,「你吃了不舉回陽丹,不能人道,算不算弱點?」
他聲音里充滿極度危險,「男人最恨的莫過於說他不能人道。本座也不例外!」
她非要在老虎嘴上拔鬚,「你還能算男人?」
他力道猛地收緊,重得像是會將她的骨頭生生捏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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