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取消過毒的棉花棒,開始分析皇帝血液里的毒性成分。小順子安靜地在一旁打下手,幾個時辰之後,總算停了下來。
「小姐,您說皇上中的毒,會不會是太子爺下的?」小順子好奇地問,「畢竟齊王爺不希望皇上死。要是皇上一駕崩,太子可就名正言順以儲君的身份繼續大統了。」
「不會。」她搖首,「以齊王的勢力,太子要是真謀害皇帝,齊王肯定做好了準備揭發太子篡位,或直接兵變奪權。太子想害了皇帝上位,沒那麼容易。」
「不是太子,那總該不會是齊王吧?」小順子更不解了,「齊王要是這般折騰,為的哪般?」
「當然也不是君佑祺。」鳳驚雲面色有點凝重。
「小的想起來了,」小順子一拍腦袋,「半月教主在世時,您不是說他是殤王君寞殤嗎?殤王創立半月教,為的不就是奪掌江山。按理說,他一出生即被皇帝下令誅殺了,肯定懷恨在心。您說,會不會是他下的毒?」
「你小小一個太監,倒是挺多話的。」君佑祺搖着摺扇走了進來,語氣緩和,並沒生氣的徵兆,「母后認為是太子皇兄下毒謀害父皇,本王從未這麼想。本王覺得是半面邪魔所為,畢竟,父皇中毒之前,他曾在皇宮出現過。他定然是回來報復的!」
鳳驚雲不置一詞,朝小順子使個眼色,小順子會意地收拾起藥箱,又喚來另一名太監平貴將桌上的器皿用托盤端着帶去清洗。
房中只余鳳驚雲與君佑祺兩人。
他一瞬不肯地審視她,「一張平凡的臉,與你清逸絕塵的氣質,真是不搭配。」他伸手過來,想撕去她臉上的人皮面具。
她退後一步,眉宇間盈起不悅。
「雲兒……」他的手僵在半空一瞬,頹然地收回,「本王只是想好好看看你的臉。」
「王爺要是想看一張美麗的皮貌,天底下有的是。」
「本王說過的——只要你。」他嘆了口氣,「你忘了,在你臉上的惡瘡還沒痊癒之時,本王就吻過你了。你想想,那段時間,你的皮膚色澤黝黑得像鍋黑,滿臉的膿胞,那個時候,本王可曾嫌棄過你的相貌?」
她走到窗前,推開華貴的雕花窗戶,望着花園中百花競放的大花圃,花開正艷,朵朵美麗的花兒在微風中輕擺着莖杆,不時送來一陣花香,清幽撲鼻。
他走到她身後,嗓音裏帶着一絲男性的沙嘎,「你要明白,本王對你的心意,是真實的。本王絕非是那種只看相貌的膚淺之人。」
「不重要。」她眺望着亭台邊的水榭,倏然想到,半面邪魔也不曾在意過她的相貌。
他英氣的眉宇間閃過堅定,伸手毅然抱住她,將她玲瓏有致的嬌軀緊緊擁在懷裏,力道重得要將她嵌入骨子裏,「不管本王在你的心裏重不重要,本王只知道,你在本王心裏是最重要的!」
她身子一僵,被抱疼了,「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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