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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奎甦醒過來,睜開眼睛望着灰白的天空。「這是哪裏?我這是在做夢嗎?」
他伸手使勁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大腿立即傳來了鑽心的疼痛。又抬起手來,看到手背上還有昨天的傷痕,又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上,沒錯,這套髒污的衣服是昨天穿的,他現在可以確定,這不是夢境。
他想起來了,昨天被工廠炒魷魚,下午去找說法,卻被一群來歷不明的人拖進一輛麵包車,奮力掙扎之下被打暈,醒來後就在這山凹里了。
想到這裏,一種憤怒和無助的複雜感情讓他無力地又躺了下來。
樹枝上有一個鳥巢,三隻初生的小鳥嘰嘰喳喳地叫着,一隻成年鳥從遠處飛來,把一隻蟲子遞給它們。
他不由看得呆了。心想,人要是能像小鳥一樣多好,自由自在地在天空中翱翔,不必為生活憂愁,想去哪裏就去哪裏。
他就這樣看着,不料腦海里出現了一幅畫面:三隻可愛的小鳥吵鬧說,媽媽,我要吃,我要吃,互相爭着,鳥媽媽放下小蟲子,安慰說,寶寶乖,你們分着吃,媽媽再去找……
校奎嚇得跳了起來!打了自己一個耳光,隨着啪的一聲響,臉上火辣辣的痛,腦海里的境像消失了!
又只看到三隻小鳥在那裏嘰嘰喳喳的爭搶着食物,鳥媽媽飛走了。
為了證實自己不是夢境,他又盯着小鳥看着。然而馬上他又能聽到小鳥們的吵鬧聲:「你給我,我也要……」
不是吧?我現在居然聽得懂鳥語?這個發現,並沒有讓他激動,反而讓他的冷汗都出來了:「完了,完了,我真的被人打死了!」
他大叫起來,蹦跳着,想把心裏的恐懼和不甘揮走,不想一蹦幾尺高!
「媽的!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他一邊在心裏咒罵着曾經的那個車間主任,一邊在山凹間跳躍着,飛上飛下,想到做鬼也能體驗一下小鳥般的快感也不錯。
玩了一會,無味了,就想看看這裏是個什麼地方,奔出山凹,眼前看到了一條寬闊的公路。
公路邊,一輛小轎車停在那裏,打着雙閃,司機滿頭大汗地打開車前蓋搗鼓着。
校奎走到他跟前,問:「師傅,前面是什麼地方呀?」
修車的司機抬頭看了校奎一眼,髒兮兮的樣讓他皺了皺眉,有些厭惡地說:「濱海市。」
濱海市?不正是自己原先打工的地方麼?難道地獄也是這麼叫的?
他看得出,這個司機很討厭他,但他還是死皮賴臉地問:「那麼,師傅,你是什麼時候死的?」
哪知那個司機怒目圓睜,揚起把手,斥道:「小叫化子,你娘的神精病是吧?大清早的咀咒我,信不信我打死你?」
校奎愣了一會,忽然哈哈哈大笑起來,轉身朝前方跑去!
修車的司機向地下呸呸了幾聲,口裏說:「真他媽晦氣,大清早的車子壞了不說,還遇到個神精病……」
校奎跑了一段路,才停下來,他現在心情很激動,自己福大命大,不死還得到了一身意想不到的能力!
能用意念和小鳥交流,聽得懂它們的鳥語,不知對其它動物有沒有用呢?他在路邊搜索了好久,才看到一隻老鼠鑽出草叢。
他盯着老鼠,用意念去招喚它。
怪異的一幕出現了,那隻老鼠轉頭看了他一眼,略為遲疑了那麼一下,就奔了過來……
十分鐘後,校奎摸着咕咕叫的肚子出現在一家包子鋪前。
「老闆,來兩個饅頭!」
「好嘞。」早點鋪的老闆也沒有抬頭看人,聽到叫喊,用手在圍裙上抹了抹,就打開蒸籠拿來了兩個白饅頭。
校奎手伸進兜里掏來掏去,一毛錢也沒有,就自言自語罵道:「這些狗日的,把老子的身上搜得一乾二淨,看以後我怎麼收拾你們……」
早點鋪的老闆等得不耐煩,問:「怎麼啦?」
校奎不好意思地說:「沒錢……」
那個老闆的臉色一僵,打開蒸籠把手裏的那兩個饅頭扔進去,然後指着他罵道:「他媽的叫化子給老子滾遠點,死鄉巴佬!」
校奎本來想轉身就走了,畢竟是自己理虧,但聽到最後一聲「鄉巴佬」,不覺怒從心頭起,他最恨的就是別人說他鄉巴佬。
正準備去扇那小老闆兩耳光時,突然他看到一隻貓跑過,心裏一動,用意念去指揮它,奇蹟出現了:那隻貓叫了一聲,爬到早點鋪用來裝錢的紙箱裏,叼出一捆整整齊齊的錢來。放在校奎的腳下。
這是小老闆備用的錢,十塊一張的,用膠圈綁好,看樣子應當有一兩百塊。
那個早點鋪的小老闆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看着這一切,那可是他家養來防老鼠的貓啊!
校奎揀起錢,抽出一張,遞給目瞪口呆的老闆:「拿幾個饅頭來!」
聽到叫喊,小老闆兩手亂搖,哆哆嗦嗦地說:「老……老弟,別找我呀,我家裏有老有小的,你找別人吧……」
校奎把那張錢扔在他臉上,罵道:「你有饅頭,我買饅頭,我不找你找誰呀?」
「你要饅頭?……好好……」小老闆手忙腳亂地手抓了幾個饅頭,畏畏縮縮地送給他。
校奎拿了熱乎乎的饅頭轉身就走,他實在是餓了。
小老闆揀起那張剛才摔在他臉上的十元錢,摸了摸很真實,就對着校奎的背後問:「你不是鬼?」
校奎咽下一塊饅頭,才轉過頭來,回敬道:「你才是鬼呢,你全家都是鬼!」
小老闆:「……」
校奎拿着幾個饅頭,坐在一個小公園的長凳上,邊吃着饅頭,邊看四周的一些老頭子老太太摔摔手扭扭腰。
不多時,遠處的馬路上,出現了急急忙忙來來往往上班的青年男女。
他心裏嘆了一口氣,這世道,年青的時候,拼命掙錢,沒日沒夜的消耗着自己的健康,到老了,老病纏身了,怕死了,才起早來鍛煉……
他正想着,忽然耳邊響起一陣呼喚寵物狗的聲音。
轉頭一看,頓時愣了愣!
前方有一個亮麗的少婦死命地拽着一隻黑色的大狗,那隻黑狗拼命往前跑,而少婦穿着五、六寸的高跟鞋,跑不動。那條栓着狗的鏈子把她的手勒得夠嗆,她一面隨着狗奔跑着,一面又不停叫喚着,想讓狗停下來……
隨着跑動的節律,她胸前的兩大團上下顫動着,似乎想掙脫出黑邊的抹胸。她沒有穿絲襪,黑色的超短裙包裹着凝脂般的大長腿,明晃晃的。黑色的套裙,配上奶白色的肌膚,給人視覺上的衝擊是很震撼的。
從看到的第一眼,校奎的眼睛就被那兩個球粘住了,再也移不開。
忽然,少婦輕叫一聲,倒了下去,手中的狗繩索也脫開了,大黑狗馬上就往前竄去……
看到少婦摔倒,校奎心隨意動,一閃身,十幾米的距離,瞬間就到了!
他張開兩手,平伸出去,阻止少婦倒在地上。
少婦的鞋跟是被道路上的地磚夾住,才往前撲倒的,還是在跑着的過程中倒下,其衝擊力不可謂不大,然她在撲倒一霎那,只是下意識地閉着眼睛驚叫一聲而已。
校奎平伸出去的手及時地支撐住了她的上半身,兩隻手掌剛巧不巧地托住了那兩個大球……
那少婦的眼睛閉了一會,沒感到想像中的疼痛,相反,感覺到胸前有溫熱的手掌在動,嚇得她一個激怔,清醒了過來,忙站起身。
看到一個髒兮兮的青年人站在面前,想發怒但隨即想到這個人幫助了自己,只好紅着臉,似嗔非嗔地輕聲說:「謝謝!」
校奎尷尬地縮回手,笑了笑:「不用謝,這是我應該做的。」
「什麼?」少婦瞪着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問。
他忙摸了摸鼻子,轉過身去。
此時那隻大黑狗追着一隻小花狗跑遠了,眼看就要消失在轉角,校奎凝神對着它嗚嗚了幾聲,大黑狗馬上迴轉身跑了過來。
大黑狗並沒有跑向它的主人,而是跑向校奎。
少婦驚奇得嘴巴都合不上了!
她問:「你認識我家大黑?」
校奎笑道:「沒有,我是第一次看到。」
少婦狐疑地說:「不可能吧,你騙我,我才是它的主人好不好?」
校奎說:「我沒必要騙你,我能和任何一隻狗交流……」
聽他這麼說,少婦很感興趣,繼續問:「這樣呀,真的假的?」
校奎沒有再跟她廢話,嘴裏直接嗚啦啦一陣,那隻黑狗就豎起前腿,做作揖狀,就在兩人面前跳起舞來……
少婦看着校奎,又看看她的大黑,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態,久久說不出話來。
校奎起身準備走了,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呢,他要去找那個搶他女朋友、把他掃地出門的車間主任張家海,今天必須要有個了斷。
剛起身,那少婦卻拉住了他的手,急急地說:「大兄弟,別忙走,我有個事情想請你幫忙!」
校奎說:「我能幫你什麼忙?今天你的大黑狗不聽你的話,是因為它發情期到了,又剛好看到前面有一隻小花狗,所以……你懂的。」
少婦臉紅了紅,撇着小嘴說:「我不是說這事。」
校奎問:「那還有什麼事?」
少婦說:「明天我們鬥狗,我想請你去指揮我這隻大黑比賽,如果贏了,我分獎金的二成給你做報酬……」
「鬥狗?」校奎不解地說,「狗打架?——沒看出你們女人還挺血腥的嘛!」
少婦說:「不是,是表演,就是你剛才指揮我家大黑那樣,誰家的狗聽話,表演精彩,誰就贏。——獎金很高的喲。」
校奎一聽獎金高,來了興趣,問:「獎金多少?」
「三百萬!」
「三百萬?」校奎愣了好一會,我的個娘勒,立即不滿地說,「三百萬的獎金,你只給我二成?」
少婦想了想,說:「最多給你三成,多了就不行了,因為我也投進去了幾十萬……」
校奎一盤算,三百萬三成就是九十萬,對他來說那可是一筆天文數字,換作以前想都不敢想。
「行!三成就三成,我保證讓你的大黑奪冠!」
「那,大兄弟,你叫什麼名字,電話號碼是多少?」少婦急切地問。
校奎摸了摸口袋,苦笑說:「我叫校奎,學校的校,奎……大字頭,兩個土字串起來的那個奎。至於電話,沒有,我的手機被別人搶走了,還沒買。」
「校奎,這個名字還挺有意思的,百家姓有這個姓嗎?」少婦一邊說着一邊從手袋裏拿出錢包,抽出來遞給他,「我今天只帶了這麼多錢,你先拿去買一個便宜一點的用,等我們贏了,就有錢了,是吧。」
校奎瞧了一眼,估計得有二千多塊。他並沒有回答她關于姓氏的問題,他也不知道,只聽父輩說這個姓是成吉思汗的後裔來的,現在全國也就五千多個人姓這個。
他又從少婦手裏接過了她的電話號碼,答應等買好了手機,就馬上給她打。然後很客氣地和她分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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