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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校奎自顧自地說:「很多人,包括你,都認為是你的身體髒了!其實,一個人的身體也就不足一百來斤,半瓶沐浴露洗得半個細菌都留不下,何來髒字一說?」
這種石破天驚的說法讓這個女子愣住了!
「也許有人曾經說過你髒,但是你又知道你哪裏髒了嗎?」他更是語出驚人。
她也是吃驚不小,哪裏髒還要說出來嗎?
「這些年,髒的不是你的身體,而是你的精神,你的感情!」校奎接着說:「也許你無法理解,那我換一個說法吧,這些年你消耗你的身體,浪費你的青春、感情,現在你覺得厭倦了,累了,想找個人好好從頭開始,好好相愛,好好生活,是吧?」
見她點頭,校奎就知道說對了,繼續說:「男女相愛,是要講究對等的,就像高中生物課本上說過的互補原理一樣。你有貌,我有才,郎才女貌才叫對等。——但現在你的貌拿去消耗掉了,成了花錢就能拿到的大眾商品,不屬於你個人的了。你想呀,一個可以用幾十塊、幾百塊錢就能買到的東西,為何還要一個人用一生去呵護呢?傻呀!」
「說來說去,還是說我的身體髒了,不值錢了,嗚……」她又哭開了。
校奎說:「你一定要這麼認為我也沒辦法。如果你要找個真心愛你的人,只有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她趕忙問。
「放下身份,找一個沒錢的,相貌一般的,我想你一定是不願意對吧?」校奎看了眼低着頭的她,「還是那句老話,一個相貌堂堂有錢的成功人士,你有什麼值得他去愛?除了那些個富二代官二代,別人都在辛苦拼搏的時候,你在幹嘛?你在吃喝玩樂!而且還是跟別的男人吃喝玩樂!等別人功成業就了,你就想和他一起享受現成的,你將心比心,這樣的事情對他公平嗎?……」
女人臉紅紅的呆坐着,不吭聲。
校奎只好一人唱獨角戲,說道:「除了你的身體,你還有別的。你可以改頭換面,你應當有了一些錢,你可以投資做一些生意;或者出錢去學一些知識,然後進公司去好好做個白領。只要你努力,在一個行業里做出成績來,那你的身價就會提高了,到時候會有好男人排着隊來追求你的……」
「你都不要我,還有什麼好男人來排隊呀?」她又低聲說。
校奎無奈地笑了起來:「怎麼又說回來了?我不要你不是說你不好,而是我們不熟悉,我也沒有找女朋友或者找情人的打算,這是兩碼事好不好?」
「因為在我認識的人當中,也許只有你才能救得了我!」她垂頭喪氣地說。
「什麼意思?」校奎問,感覺她的話裏有話啊。
女子說:「我叫歐陽燕,原本只是一個大酒店的服務員,被一個房地產商看中了,他拿錢養了我,也為了我開了這個歌舞廳。但從此以後我就失去了自由,白天出門都有人跟着我。我只有晚上在台上唱歌跳舞瘋狂的時候,才能感覺到一點點的自由……
「我曾經想擺脫他的控制,用我的身體去找別人幫忙,但那些看中我身體的人都失敗了……下場都很慘!——我一直在尋找這種機會,找到實力能和他相抗衡的人出現,直到今天晚上就遇到了你……」
「弄了半天,我就是你找的第n個凱子是吧?可笑的我,竟然還想扮演一個救世主的角色,給你說了那麼多!」校奎說,完了!又遇到一個像張家怡的人,這世界到底怎麼了?
「對不起!我也是沒有辦法,我不想過着這種被軟禁的生活了。」歐陽燕慚愧地道歉。
「最後一個問題,你為什麼會選中我?」校奎摸不着頭腦,自己長得雖然還說得過去,但那也只是平時用來安慰自個脆弱的心靈的。
歐陽燕說:「我看你坐在那裏很沉着,很淡然,似乎是個很有來頭的人,所以……」
校奎只好摸了摸鼻子,心想以後不能裝逼了,好不容易裝一回就攤上事了,而且還是大事!
這時候,走廊上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三個寸頭青年闖進包間,大罵道:「哪來的雜碎,敢碰我們老闆的馬子,活得不耐煩了是吧?」
帶頭的一邊說着一邊伸手就想鎖住校奎的咽喉。
校奎伸出手把他的手碗扣住,側身到他外側邊,另一隻手按壓住他的被抓住的手肘,只聽見「咔嚓」一聲響,帶頭的寸頭手臂被活生生反壓斷了!
校奎又把那兩個人都踹翻在地,然後搬起茶几,一通猛砸……
他含憤出手,把對歐陽燕的不滿一股腦兒地發泄在他們的身上!
一頓瘋狂的猛砸,鋼化茶几四分五裂!他又拾起茶几腳,劈在對方的關節處。不一會兒的功夫,地上的兩人已經血肉模糊,躺在地上動彈不得!
校奎轉過身,冷酷地對那個被掰斷手的說:「你怎麼還沒有暈過去?」
「啊?」斷手的寸頭一臉疑惑,隨即反應過來,馬上躺在沙發上,「我暈了,暈了!」隨後白眼一翻,閉上了眼睛……
校奎打開門走出包間,歐陽燕跟在他後面,寸步不離。
樓下歌舞廳已經清場,音樂已停止,但燈光還在閃爍,五顏六色的色斑還在牆上翻滾,給人一種光怪陸離的恐怖場景。
樓梯口下面,聚集着二十來個奇裝異服的小混混,他們手中的武器也是五花八門,鋼管、啤酒瓶、酒杯,甚至還有拿鞋的。
他一步一步地走下樓,腳步聲像敲在每個人的胸口一樣,咚咚直響。
直到校奎走到了地上,還沒有人說要對他動手,好像只是來夾道歡送他離開一樣似的。
等走到大廳中央,也就是人群的中間,其中的帶頭人,一個粗壯黢黑的漢子才反應過來,大喊到:「他娘的等什麼?給我狠狠地打!」
這位漢子嘴裏一邊喊叫,一邊舉起一截鐵管從側面砸向校奎的後腦勺。黑臉壯漢的速度快,力量大,鐵管都帶着一陣風聲……。
校奎並沒有躲,因為他知道,一旦躲了,身後的歐陽燕就會被亂棍所傷,他也會陷入重重包圍的境地,唯一的機會……他毅然一個轉身,手中的茶几腿也向對方砸去!
說時遲,那時快。當呼嘯着的鐵管划過校奎的耳邊,重重落在他肩膀上的同時,他手中的茶几腿也把黑臉漢子的腦門開了瓢!
一道血箭從黑臉漢子的腦門上冒了出來,紅色的鮮血,黑色的臉膛,對比強烈,讓人感覺猙獰可怖!
然後這名漢子就像放了氣的充氣娃娃一樣慢慢委頓在地上……
校奎也被對方的鐵管打中了肩膀,劇烈的疼痛後好像半邊身子也失去了知覺,但他仍用一雙嗜血的眼睛掃視着眾人。
好多人剛把手中的武器舉起來,還沒揮出去,就看到了這個血腥殘酷的一幕,一時動作就定格在那裏,尤如武俠劇里被人點穴一般!
而校奎捕捉到了他們失神恐懼的信息,使勁憋了一口氣,拖着沉重的身體,懍然地向門口處走去……
兩人在歌舞廳門口,攔了輛出租車,校奎沙啞地說了聲:「去醫院!」,就倒在了歐陽燕白晃晃的大腿上!
歐陽燕用纖細的手指撫摩着他的臉頰,此時她感動得真想哭!
這個男人明明知道是她欺騙了他,可還是義無反顧地這麼做,用幾乎是自殘的方式,嚇住了一幫兇惡的混混,他們才得以全身而退……
濱海市第一人民醫院門口,緩過勁來的校奎和歐陽燕一同走進急診室。
好不容易排到號,他們走進診室,大夫揭開他的衣服,皺着眉問:「怎麼搞的?和人打架了?」
聽到醫生的問話,校奎平靜地說:「是打架了!不過是被打,被女朋友打的!」
醫生疑惑地看了看他身邊站着的漂亮得不像話的女孩子,目光中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
校奎馬上解釋:「大夫,你沒有聽說過最毒婦人心麼?——越是漂亮的女人,心腸越是歹毒!什麼美女蛇呀,妖精呀,就是這麼來的。」
他說的話不無道理,醫生點了點頭,深以為然。
「你……」歐陽燕剛想發飈,但想了想,臉上露出媚笑,嬌滴滴的說,「誰叫你在外面勾三搭四的,活該!」
醫生又看了看兩人,目光盯在他的臉上滿是責備,言下之意也很明顯,這年頭好白菜都被豬拱了,而你這頭豬還不知足。
旁邊在排隊等看病的大媽立即表達了不滿,說出了醫生的話:「你這孩子,守着這麼漂亮的女朋友還要出去沾花惹草的,你也不散泡尿照一照,就你長成這樣,還要做陳世美,這樣會天打雷劈的……
這位大媽不顧校奎的臉都快黑成包公了,還在那喋喋不休。
醫生也是停住了對傷口的檢查,不停點頭,一副此話有理的意思。
歐陽燕忍住笑,裝成一副楚楚可憐泫然欲滴的模樣,跟他們說對校奎如何如何好,萬想不到他還會這樣,自己也是一時忍不住,才憤而出手的。
但是隨即也後悔了,保證今後不再犯這樣的事情……今天晚上多虧了這位大夫深明大義的仗義執言和大娘好心的諄諄教誨!說完還給他兩人鞠了躬。
校奎都快瘋了!
這女人他娘的怎麼不去做演員?這算是什麼跟什麼呀,我不就是來看個傷口的麼?不是來這裏接受五講四美的教育的,就是要教育,也是教育你們不停讚美的那個人才對嘛。
黑臉漢子沉重的一棍,讓校奎的肩胛骨差一點就裂了!肩膀上腫了好大的一個包。最後在歐陽燕的堅持下,還是照了光拍了片,檢查骨頭沒有事才罷。
從醫院出來時已經是下半夜。他早就把外套給了歐陽燕穿上。現在兩人都凍得哆哆直抖。她撅着嘴說:「這麼冷,你怎麼不過來抱一抱我?」
校奎沒好氣地說:「你那麼利害,還用人抱嗎?我抱你,誰抱我呀?」
歐陽燕歪着頭瞧了他幾秒鐘,忽然爆發出一陣咯咯咯的大笑!笑得她身前的山峰不停亂顫,耳垂上的銀耳環叮噹作響,笑得她捧着自個的肚子,彎下了腰。
在路燈的照耀下,兩團白嫩映入校奎的眼帘。他一時看得呆了,好久沒有回過神來。
歐陽燕發覺了他的異樣,順着他的目光看到了自己敞開的衣領,急忙裹了衣服,臉也變得微微發紅。
她死勁咬着嘴唇,回瞪着他,不知是嗔怒還是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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