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希望十年前的仙魔大戰會於今朝重演,可是如今魔教越發不安份,從它陸續布棋於各修仙門派開始,再到侵犯凡人村落就可以看出,這十年間,魔教已經不再一味俯首,他們已然開始製造各種事端,並開始反攻之勢。
魔教徒們在修仙門派里各自零星作案,這當然得魔君傾城授權,可這侵犯凡人地界,卻不是他魔君傾城的意思。
其實魔教發展到現在,自然是因魔君傾城的帶領,他以實力服人,確實也為魔教帶了些新的變革。可屬於傳統保守派的魔教徒們卻覺得畢竟現在的這位魔君原來可是位墮仙,並非是純粹的魔教徒,而且只一直與仙門對抗,可卻不讓他們進犯凡人地界,所以這些保守派的魔教徒還真是越來越懷疑他們的魔君是在拿整個魔教來完成自己想要報復修仙門派的私心。
屬於傳統保守派的魔教徒,並非是那些花妖,狐妖族群可比,他們自詡是魔教正統,而且他們當中也確實許多屬於魔教的中層人士。
而嵩門掌門聶無涯原來也是魔教的中層人士,可人家現在可是在仙門正道門派里當掌門,也就自然不會再為這些保守派魔教徒們工作了。
可就在聶無涯所在的嵩門被魔君傾城所擾亂後,他開始有些不能一味退讓的意思,再加上近日,那些個魔教徒可是接連着把他在小鎮上的鋪子也一併搶砸了之後,他就更是不能再忍了。
魔教內部暫且分不清那侵犯凡人地界的是否是魔君傾城的意思,更別說是早已脫離了魔教的聶無涯了。
可聶無涯就是認為這是魔君傾城之意,於是他只得找回幾個和他還算要好的魔教徒舊識,希望他們能為他在魔君面前做做說客,至少也要問清楚這魔君是何用意。不然再這麼的搶砸下去,他的這些連鎖經營女子首飾衣裳的鋪子,就不必再做生意了。
「兄弟,我們自然不想動你鋪子,可咱哥倆也是奉魔君之命,我等可不敢違抗啊!」來的是保守派的魔教徒,而聶無涯這一出,他們可是早就想到了。
「你們就坦白說吧,魔君他要我聶無涯做什麼?要怎麼做才可以讓他別再砸我的鋪子?」嵩門裏用美人計害他,而在外的鋪子又讓他血本無歸,聶無涯已是被逼得只得答應為他們辦事了,當然前提是讓他與嵩門都不再受到魔教干擾。
有一魔教徒拍了拍聶無涯的肩膀,似寬慰着聶無涯,「魔君他老人家自然說的是上次那事,只要你一答應,他馬上允諾不再動你的嵩門和鋪子。」
聶無涯雖然有些兩難,但是他以為在目前這種的情況下,他也沒什麼籌碼可以和魔君傾城講條件的了。
見聶無涯面色難看卻也點頭答應了,那魔教徒便道,「兄弟,這就對了嘛!你離開魔教這麼久,魔君還未忘了你,可見他老人家對你的器重。」說罷這話,聶無涯就被他拉着去找女妖喝花酒去了。
而聶無涯之所以臉色難看地答應他,其實也是因為他接下來要做的事就是與瑤華宮有關。
保守派魔教徒竟然開始不滿魔君傾城,那麼肯定也在謀劃找個他們自己的人把他取而代之。但是又因魔君傾城實力過於強大,所以若是合他們的力量與他明斗的話,那就肯定沒什麼勝算可言。
可自從他們知道有年華的存在後,他們便覺得這機會來了。保守派魔教徒們中,因許多是中層人士,自然也就知道魔君傾城曾中過蠱毒。這蠱毒被魔君傾城以他自己的力量壓制多年,但畢竟也不是長久之計,而若要完全治癒,則必須要解藥。而年華就是這解藥,是魔君傾城的藥人。
這可是他們的大好機會,就似握住對方的救命藥草一樣,只要他們把這個藥人殺了,那魔君傾城一旦發病,或者慢慢的病得嚴重的話,那他們再取代他就是遲早的事了。
保守派魔教徒中也有善於佈局之人,想着他們找人動手也好過自己動手,而萬一失敗了也至少有人幫他們背黑鍋嘛,所以他們才找到聶無涯,只因他的鋪子就在秦府所在的鎮子上,而他們早就打聽到年華一家子此時是暫住在秦府。
如此一來,借聶無涯之手再把年華殺了,就是整個替代魔君計劃的開始。
年華不知自己的一次下山竟還會招致殺生之禍。她御劍下了山後,就改為步行去秦府。
畢竟是被魔教洗劫一空,這村落幾乎已是死寂一片,以前的雞鳴犬吠到如今已經聽不到了,到處是空的屋子,年華想着這些村民也定是去其他地方避難去了。
年華經過吳家村後,便到了秦府所在的小鎮上。小鎮上沿着街道而林立的商鋪都已是關緊門窗,有些門窗被砸的,可見裏面已是桌椅凌亂,商品全無。
看到這些場面年華一陣感慨的同時,也是緊握了劍柄,畢竟還是怕這裏還有魔教徒。她走到徑直走到掛有秦府牌匾的府邸前,敲了敲門。
這來人看來也是謹慎得緊,只開了一條很小的縫隙。開門的是一位老翁,他先是看到一身白衣的年華,才小心問道,「請問姑娘是?」
「老人家,我叫何來娣,我的爹叫何武,請問他可是在這兒?」年華看着縫隙里的老翁問道。
老翁反應有些遲鈍,似想了很久,才恍然想起了有何武這個人。「你說的是何武,何老爺是吧,是是,他確實在我秦府這裏,你是何小姐?」
年華微笑點頭,「是的。」
「那你進來吧,哎呀...我跟你說姑娘,現在這鎮子上到處都是妖怪,若不是有何道君在,我們秦府上下恐怕都不好咯。」老翁坨着背說道。
何道君?年華知道他肯定是在說何武,遂道,「我三叔會些法術,這些都是他應該做的。」
老翁步履緩慢地引着年華去了秦府正堂。年華見秦府貌似人少了許多,之前她跟着何武來的時候,兩旁還各自站有婢女,可現在看來卻是沒有了。
「人啊,能跑的都跑了...你先坐會兒,我去稟告老爺。」
年華猜測這秦府畢竟是在事發的村落旁,所以秦府的下人們擔心這魔教徒繼續來犯也是正常。年華喝了口老翁為她倒的茶後便繼續等着。
可等來的人卻不是秦府主人秦里長,而是其少主人秦燁。
秦燁不改其儒雅之風,他見到年華,只是微怔了下,而後作揖道,「何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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